馬蹄聲帶來了第三個人,周遠琨。
宋玉大驚,這人如何也逃出來了?
之前他逼迫宋玉交出‘十八路寶地’圖址,後來得知不是皇帝指使,便也不知他到底是何意圖。現在看來是與應寒有關吧?
“你為什麼總跟着我們?”音姗姗問道。
神興皇城動亂時,應寒便又是冒了刑部尚書之相,入到監牢把牢門打開使監牢大亂,他才得已趁機救出音姗姗,被關押在裡面的周遠琨也一同趁亂逃了出來。
周遠琨不往他處逃命,則是一直跟着應寒他們。
“應寒!”周遠琨高聲叫道。
此時的他雖不再似從前位高威風模樣,一身破爛的囚服讓他看起來極其狼狽,可即便身受重傷,還是不改高階修士的氣場。
周遠琨不忿說道:“你答應過我,引薦我進‘劈山會’!”
“不錯!”應寒說:“但我都跟你說了,要進‘劈山會’得要上交有價值的東西,亦或是個有價值的人!”頓了頓,他又說:“但你不僅沒有東西貢獻給總舵主,本人的修為也達不到入會的水平,我很難給你引薦啊!”
“你耍我?!”周遠琨雙手握拳,怒着一張臉。
“我可沒耍你!”應寒澄清道:“我還幫了你呢!你從宋玉身上拿不到‘十八路寶地’圖址,我可是冒險扮成黃大人助你去捉拿她,是你自己沒本事,拿不了圖址也抓不了人,反倒還被抓了。連累我們也惹得一身騷……”
周遠琨雖怒,但還是忍着沒有發作,他居然動之以情說道:“你說你們‘劈山會’針對萬山那群賊人而設立,萬山賊人殘害無辜,與萬山有仇之人均可加入,一同鏟除這些惡人……我的妻兒也是為萬山所害,我也要報仇……”
宋玉這下終于了然,周遠琨從未忘過妻兒之仇。雖在鑫盛朝廷位居高位,但朝廷從來無意主動攻打萬山,此仇無路可報,這才搭上‘劈山會’這條線。
而對于周遠琨的說法,應寒回應道:“雖說如此,但‘劈山會’并不是人才濟濟,是以希望入會之人均有自己所長,才不會危及時刻給大家拖後腿。”
周遠琨深吸一口氣,“我,周遠琨四階‘金光’修為,與三階隻有一步之差,你說我會拖後腿?”
應寒冷笑一聲,“修為階級本就是那些貴族設卡約束寒門子弟,真實的修為高低很難界定。就比如,宋玉師從度尺,隻算半個内門。她曾入你府中了,你都拿不下她……”
“那是意外!”周遠琨不服,“若不是弛巍從中作梗,她插翅難飛!”
應寒的笑容忽而變得很奇怪,這讓遠處暗中以瞧的宋玉産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應寒長臂一揮,直指宋玉所藏位置,“她就在那,這回你總抓得了了吧。”
話音未落,周遠琨已然搶步前來。
“媽的!!!應寒記住你了!”宋玉大罵一聲,一個閃身就上了馬,疾鞭加持,閃電似地跑個沒影。
周遠琨也蹬上了馬,疾追而去。
“終于擺脫那煩人的家夥了!”應寒長噓了一口氣。
音姗姗則是笑罵:“你真損,人家記恨上你了!”
應寒也笑着說:“恨我的人多了,她算老幾!”說着,他将地上燃火踩滅,“我們快換個地方吧,不然待會兒又讓姓周的纏上。”
二人再次上馬,應寒将音姗姗攬在懷中,策馬而去。
從此,音姗姗可遠離紛争,奔向自由,理應高興才是。可她回頭遠遠望了一眼皇城方向,眉目之間盡是哀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