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村長也是一位修行之人,雖修階不高,但身為村長,自有一股威嚴。
宋玉禮貌拱手。
姚村長不敢怠慢連忙回禮,目光中多少有些驚疑。他閱曆深厚,一看便知這個商隊銅臭氣沒有幾分,倒是人人皆修行能者,實力不俗。
“宋老闆年紀輕輕,就能帶領商隊,姚某佩服。”姚村長說着話,目光中滿是探究。
“不敢當,我們均是出自渡雲劍派,有幸能得裴先生支持才能集結商隊……”宋玉自主交出來曆,再引出裴東君。
姚村長果然一臉釋然,更是态度恭謙。
裴東君适時地溫和與姚村長見禮,他自是能說會道,幾句恭維姚家村的言語說出,教姚村長身後幾個壯漢都收斂了幾分戾氣。
宋玉一臉謙虛,“我們初出茅廬,周師兄有什麼事情處理不當的,還望村長見諒。”
至此,姚村長哪還有别話可說,隻當是一場誤會。
一陣客套寒喧後,見這位小兄弟,從始至終眼睛直勾勾盯着那‘雲寂靈刀’。
姚村長身邊的一位壯漢笑道:“小兄弟看上‘靈刀’了?”或是看岑小星年紀小,他的言語間有些輕蔑之色,“不妨試試将此刀拔出來,拔出來了就讓你帶走,怎麼樣?哈哈……”
宋玉深知岑小星那脾性激不得,搶先一步說道:“這位壯士說笑了,我們不過也是在渡雲劍派挂了個名頭而已,實際上還不是一介商人。這件寶物來曆我們有所耳聞,然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這話謙卑,讓對方雖有舒心,但看岑小星一臉的憤然之色,壯漢笑容中是滿滿的自得。
“姚叮!”姚村長責怪地看了一眼那名壯漢,似以阻止其的粗魯的态度。但他看着那柄劍的眼神裡是揮之不去的自傲,他笑盈盈對着宋玉說道:“我們是歡迎各地人士前來挑戰的,畢竟這樣神奇之物,我們也希望物有所用,隻盼有能力的正義之士攜這柄靈劍造福百姓。”
“我們隻是商人,并沒有那造福蒼生的志向,您還是别拿我們說笑了。”宋玉說着,拍了拍岑小星發緊的肩頭,“舍弟初出茅廬,自然是對什麼都特别感興趣,村長可别見怪。”
“哈哈,總之後生可畏……”姚村長客套着将他們迎往村中走去。
‘誤生事端’是這一路來宋玉時刻提醒岑小星之事,岑小星自是沒有忘卻。隻不過看着那名叫姚叮的壯漢時,眼神暗自冷下幾分。
宋玉一行人被安排在村落中央一所幹淨又寬敞的‘望山小院’,這是專門接待外來商客所用的。
而這次接待與照顧他們一行來外商客負責人,正是姚叮。看來,他還是本村的骨幹。
姚叮隻需在路邊一吆喝,随便就有路過的幾個小夥子過來給他打下手,協助客人們搬運行李入客院安頓。
雖說此番行動已經比上次去萬華寺時,算得上輕裝簡從了,但到底盛林靈生活講究,行李雜物滿滿裝了一車。
而行李該怎麼樣放置,便是由盛林靈的四位婢女全權負責。
就在雙方交接之中,忽聽姚叮喊了一聲,“是楚鈴兒小姐吧?”
珍琴和珍棋都不由停下手中動作,望了過來。
而姚叮正是一臉笑意,瞧着珍書問出了那句話。
乍一聽到自己真名,珍書也是驚了一跳,仔細打量姚叮,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我舅舅從前曾是你們家的管家,我以前去過楚家給他當學徒,見過你……”姚叮興奮地說。
此言引起了盛林靈和裴東君的注意,就是已經在屋裡的宋玉都不禁來到窗前張望情況。
珍書深覺不适,眉頭緊皺。
“要不是楚大人後來犯了事,說不定我也能在楚家站穩腳跟,與鈴兒你也能日日相見……那叫青梅竹馬吧,哈哈……”
姚叮似乎真看不懂别人的臉色,哪壺不開提哪壺,且還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
甚至他那幾個打下手的同夥也圍上了前,啧啧笑道:“是從前那個朝庭二品大員的楚大人嗎?”
看來,姚叮從前可沒少在他們面前吹噓。
他們就不免好奇地打量着珍書,“喲!想不到楚家的千金大小姐如今……”
珍書已然羞憤得臉色通紅,手中緊攥的包袱都快要被她掐爛。
就在她極度難堪的時候,裴東君突然橫在了他們面前,阻擋了他們打量珍書的視線,“姚叮兄弟,聽說你是村中商隊的成員,不如與我說說你們商隊的事情吧,這邊請。”
姚叮突然得裴先生有請,自是覺得榮幸,趕緊随着裴東君離去。
周圍人散開後,珍書才如釋重負,目光緊随着裴東君的背影,眼神中有感激,亦有一絲别樣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