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爽朗聲之後,陸汀白眼底都爬滿了笑意,“就許你給我挖坑,不許我給你挖坑,你也太霸道了吧,我這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當初找我合作的可是你,我沒自由之前,我們之間的合作便一直都在,你休想賴掉!”
端兆年遺憾一說:“真是遺憾。将軍要我繼續陪你玩這欲情故做的戲碼,也不是不行,”她仰着頭,顯露出盈盈秋水般的丹鳳眼,脖子右側的黑痣讓她更添了幾分潋滟勾人,她說:“可我很貴的,就羽林衛這點俸祿,恐怕不夠。“
“你說的也是,”陸汀白盯着她脖子處的痣,“我這點俸祿湊合湊合尚且還夠用,你這小侍衛的着實是低了點,怕是連條底褲的錢都買不上了。看着還挺可憐的,将軍就好人做到底,你吃的用的,将軍一律給你報銷,如何?還要不要跟你陸将軍合作?”
“自然是要的,将軍都快把底褲賠上了,卑職再不領情就多少有點不知好歹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收了好處,晚上可得賣力點。”
“放心,有錢能使鬼推磨,保證給你配合得天衣無縫。”端兆年猶疑了半晌,問道:“不過,你怎麼知道秋獵有人會動手的?”
“犯渾嘛,更有利于收集各處心機情報,再結合你方才同梁時沅說的,還有梁時沅的異常行為,定泉還沒窮到需要她以身犯險來要糧的地步。這些信息稍微用腦子過一遍,基本上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了。”
傍晚已至,大臣們在營地中舉杯高談,将士們則吃酒玩樂,衆人享受着獵來的秋色食物。
梁時沅遞了一個鹿腿給端兆年,“美人,今日得你相助,我窮,便隻能以鹿腿謝過了。”
端兆年接過,“梁将軍言過了,小忙而已,将軍無需挂懷。”
見端兆年舉着鹿腿微微犯了難,她小表情很很淺,卻還是被陸汀白瞧出來了。陸汀白從她手中接過,掏出懷裡的匕首,三除兩下霍霍一番,鹿肉被悉數分解下來,變成滿滿當當的一疊肉,被他推到端兆年面前。他動作很随意,一邊還跟權少書他們說着話。
“你很餓嗎?吃這麼多。”老實人權少書見梁時沅從方才起一直吃個不停,忍了許久,終于還是問了出來。
端兆年也好奇,發出了探究的目光。
梁時沅又咬了一大口鹿肉,“等回了定泉,又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前些日子老爺子的酒肉錢都被我搜刮出來充當軍饷了,他指着我罵了大半個月,我這是及時行樂,你們這些有錢公子哥不懂。”
權少書想不到梁時沅過的如此凄慘,一鼓作氣下大方地把自己的肉都給了她,把梁時沅給感動的,都要嫁與他了。
梁時沅問:“這肉我能捎路上吃嗎?”
端兆年好心提醒道:“一天估計還是可以的,過了便馊了。”
梁時沅一臉惋惜,心疼死了。但她轉念一想,表情多了些歡樂,她神秘地看着權少書,說:“權将軍如此有錢,不如折換成現錢,保質又保量,我帶着也方便。”
權少書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瞧着梁時沅,覺得她這将軍當的實在太寒碜了。反正他哥在,權少書不怕沒錢,遂即将身上所有的銀量都給了她。
“夠意思。”
梁時沅心裡美滋滋,覺着今晚若是出意外的話,她能睡個好覺,但若是不出意外,她的美覺隻能往後挪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