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妤還說太可惜了,要是周應淮沒結婚沒兒子,她肯定極力撮合他跟舒怡。
舒怡說她跟周應淮就有夫妻相了?
溫妤說還真有點,還說像周應淮這樣有責任感又有擔當的男人,挺難得的。
想到責任感,舒怡不自覺地想到陸青珩都已經踏上去冰島的飛機了,舒怡都還是那個被蒙在鼓裡的人。
可以說他一生放蕩不羁愛自由,也可以說他挺沒責任感的。
舒怡晚上就沒有去當溫妤和她老公的電燈泡了。
快到家的時候手機進來個陌生号碼的電話。
舒怡接了電話,“喂,你好,哪位?”
“舒小姐你好,我姓梁。”
舒怡是業内挺有名的置業顧問,所以她一怒之下炒了老闆之後,有不少人來挖她。
“梁先生,我目前沒有找工作的打算。”工作的事情舒怡還是想等年後再說,至少得等老爸能健步如飛,老媽不那麼累的時候。
“你誤會了,我是想找你買房子。我有心儀的房子,但業主目前沒有賣的打算。”那位梁先生說,“五千萬預算,你能談到多少,中間的差價就是你的傭金。”
随後,那位梁先生提了他說的那套大平層所在的區域。
如果梁先生要的是中間樓層,能談成的話舒怡不少賺。
但是……
“梁先生,我已經離職了。”個人委托的話,其實風險還是不小的。
對方說:“因為一些私事,我不方便找公司。我這邊找律師起草合約,不會讓你吃虧。你可以考慮一下,盡快給我答複。”
“方便問一下您為什麼一定要這套房子嗎?”
梁先生停頓了片刻,而後回答舒怡:“婚房,我曾經許諾給她的房子。”
“好,我考慮考慮,三天後給您答複。”
舒怡也不能因為客戶的一句“給她的承諾”就感動到要幫他達成心願,她得謹慎一些。
周應淮晚上回到家,看到玄關那邊擺着沈主任白天送來的她親自種的有機蔬菜。
沈主任是個很有邊界感的母親,給兒子送菜之前會發消息問他是否方便。
送來了之後也不會進去,隻将東西放在玄關。
周應淮将蔬菜放進冰箱後,給沈主任打電話過去道謝。
沈主任輕哼一聲,“我是看小青菜再不摘就要爛在地裡了,要不然才不給你送過去。給你安排了三個姑娘,愣是沒一個成的。”
周應淮失笑,“這怪不得我,是她們沒看上我啊。”
“不怪你還怪人家嗎?”
周應淮沒話說了,的确也怪不得人家。
周應淮說:“媽,您别操心我了。”
沈主任沉默了好半晌,才有些不确定地問:“你是不是還忘不了褚琳啊?唉……十年的感情的确也不是那麼容易放下的……”
唉,又扯到這個上面了。
沈主任歎息道:“你要早跟我說你還忘不掉人家,我也不至于給你安排相親了,你說這算是怎麼個事兒?”
周應淮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便說:“媽,我跟褚琳已經過去了,沒有忘不掉,以後也不會和好。”
“那你……”
相親怎麼總是失敗?
周應淮笑說:“不是您說,現在是人家挑我了嗎?您兒子又不是相親市場的香饽饽。”
“你這小子!”拿她先前說的話噎她,煩人。
把老太太惹着急了周應淮也沒什麼好果子吃,便寬慰道:“沈主任您放寬心,這種事急不來的,說不定哪天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
“我信了你的邪。”
周應淮哄了沈主任幾句後,才挂了電話。
挂了沈主任電話,周應淮回房間浴室洗澡。
水汽蒸騰,透明玻璃上氤氲着一層淡淡的水汽。
周應淮雙手撐在牆壁上,垂首,任憑水流從頭上沖刷下來,滑過他堅實的肌肉,流淌到深色大理石地磚上。
他想起先前褚琳拿分手做要挾逼他同意接受資本入場,後來他找褚琳談過,讓她不要把公事和私事混為一談。
他說他挺珍惜這段風雨同舟的感情的,就好好的,這事兒過去他們就領證結婚,辦婚禮。
褚琳說愛她就支持她的決定,她也是為了他們的以後。
他是愛她的。
但沒有按照她的方式愛她。
所以後來褚琳在質問他是不是用棄權的方式來宣洩不滿,是否愛公司勝過愛她的時候。
周應淮第一次對褚琳有了情緒,說了在一起之後最重的一句話——随你怎麼想。
褚琳一直是被周應淮寵着讓着護着的,以前不管她怎麼鬧怎麼作,他都好聲好氣地哄。
沈主任以前就跟他說,人家姑娘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沒道理跟着你吃苦,你得哄,得疼,得愛。
所以他把人寵上了天。
卻忽略了他自己也是有需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