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顯得他們倆一塊兒從客廳離開,不會那樣突兀。
但其實除了舒恺盯着這個未來姐夫之外,其他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忙年夜飯,忙看小朋友。
舒怡給周應淮指了方向後,也就順勢起身。
然後衣角被舒恺拉了拉。
“姐,你幹嘛去?”舒恺問。
舒怡哭笑不得,“我還能按嗎去?”
不知道舒恺在想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說:“算了,你去吧。”
像是舍不得,但又不得不放手。
舒怡揉了一把舒恺的腦袋,“你這小孩兒。”
這小孩兒一開始就打量周應淮呢,在超市就盯着了。
紅包也沒能收買到他。
……
明明是在自己家裡,舒怡倒是生出了幾分心虛的感覺。
尤其是周應淮跟她進房間關上門後。
這房間哪有什麼隔音可言?
外面炒菜做飯聊天的聲音一陣一陣地傳進來,舒怡聽得不是很真切。
想的是周應淮要是這會兒拿出來一枚戒指,她該怎麼應對。
很快,周應淮從口袋裡将盒子拿出來了。
但是這個尺寸的盒子,也可能是項鍊。
直到周應淮打開盒子,她看到了裡面躺着一支蛇形滿鑽手镯。
她輕輕地松了一口氣,但很快又提起一口氣,“這很貴的。”
“所以要去海城取。”
但她不是那個意思,是……
周應淮說:“别人送的鑽石,就不要戴了。”
舒怡福至心靈,想起了先前陸青珩強行送給她,她還沒還不回去的鑽戒。
她有點哭笑不得,“你怎麼……”
三十六歲的老男人了,竟然也還在意這個。
周應淮自然是惦記着的。
其實當時去店裡定的時候,想訂個鑽戒的。
但最終定了個手镯。
看到剛才舒怡松了一口氣的表情他就知道當時選手镯是對的。
周應淮将手镯拿出來給舒怡戴上。
舒怡的手,握成了拳頭,沒讓周應淮戴。
“解決了?”
總得知道周應淮怎麼解決那件事,以及以後會不會有類似的問題再出現,舒怡才能決定要不要收這個新年禮物。
不然這麼貴重的物品,回頭又要還什麼的,很麻煩。
周應淮點頭,“我讓她父母過去了。”
“出了那樣的事情,她父母先前都沒過去嗎?”舒怡挺意外的。
周應淮沒有強行給舒怡将镯子戴上,“他們家的情況比較複雜,不過現在她父母知道了,以後會好好照顧她的。我沒跟褚琳見面,覺得這些事情她應該自己去面對。有些事情我不想瞞你,剛跟她分手那段時間,我是想過和她和好,也給過機會,後來就淡了。”
太正常了。
十多年的感情誰能說放就放。
隻是這個機會,褚琳沒有把握住。
周應淮思索片刻,才跟舒怡說:“如果她需要錢,我可以借給她。需要什麼關系,我可以給她介紹人脈。但我的時間,感情,我所有的一切,隻能給你。”
他說:“這是我能想出來的,最好的處理方法。”
說完後,周應淮到底是有些忐忑,擔心舒怡會不接受這個處理結果。
見她沒說話,周應淮問了一句:“你覺得呢?”
其實周應淮的這個處理辦法,和舒怡先前跟溫妤吃飯的時候聊起的,差不多。
當時溫妤還說,如果周應淮真為了和她在一起,對前任不理不睬,那種男人才是真可怕。
舒怡說:“你知道那條界限在哪兒就行,如果哪一天過了,我就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好。”
舒怡松開握着的拳頭。
新年禮物,戴在了舒怡的手腕上。
這天晚上的年夜飯很熱鬧。
周應淮還喝了酒,他自己先前送的茅台。
散場都已經九點過了,小朋友們撐不住得回家。
周應淮晚上喝了酒,開不了車,他說叫個代駕。
老爸說過年估計不好叫代駕,讓舒怡開車送他回去,也别自己打車了,這天怪冷的。
舒怡把人往樓下送,到車邊了,周應淮又沒讓她上駕駛座。
舒怡:“嗯?”
“我自己打車回去,明天再來取車,你回去吧。”周應淮摸摸舒怡的臉。
“我爸讓我送你呢,不然回去他要說我。”
周應淮到底是把人圈進懷裡,說:“你把我送回去,我就不想讓你走了。”
他喝了點酒,雖然人沒醉,但格外地粘人。
蹭着她的脖間,熱氣全灑在她最敏感的地方。
弄得人也癢癢的。
舒怡想了想,把人送回去了八成是走不了的,要是留在周應淮那邊,倒是不好跟父母交代。
她說:“那我送你到門口去打車。”
周應淮扣緊了懷裡的人,低聲道:“再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