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瑤感覺自己被人攬腰抱在懷中,被男子觸碰的肌膚似要燃燒起來。
她努力想要看清抱着她的男子,卻頭暈得緊,隻看到模糊的輪廓。
“别出聲。”那人溫聲說道。
聲音比陸文瑾的好聽,季明瑤覺得自己應是腦子糊塗了,出現在這間屋子裡除了陸文瑾還能有誰?
難道是自己太過抗拒與陸文瑾的接觸,這才将他想象成别的男人?還是說當成其他的男人,她更容易接受。
都是自欺欺人罷了。
滾燙的臉頰觸碰到男子結實的胸膛,感到有些涼,她不由得輕輕蹭了蹭。感覺到男子身體一僵,着急抓了衣裳蓋在她的身上。
季明瑤心想今日的陸文瑾當真怪異,他到底想玩什麼花樣?方才不是他解了自己的衣裳麼?又為何要替她穿衣?
可身上燥熱難耐,裹着衣裳實在太熱了,她想要扯開緊緊裹着身體的衣衫。
男子似猜到她會如此做,握住她的手,将她牢牢禁锢在懷中。
“别亂動,我帶你出去。”
季明瑤無法掙紮,煩躁不安地仰頸,一口咬住了男子的唇。
涼涼的,軟軟的,很舒服,她想嘗一下到底是什麼滋味的?
季明瑤如此想,便也如此做了,于是她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一下。
突如其的親吻、舔舐讓裴若初渾身酥顫,戰栗不已,一陣手忙腳亂,驚得将懷中的季明瑤丢了出去。
還好是在床上,榻上軟軟的,并未摔着美人。
季明瑤隻是輕輕哼了一聲,身上的禁锢被解除,更方便她動手。
她輕輕地抿唇,回想方才唇瓣相觸時的滋味。
香氣是好聞的,還隐約嘗到了一絲甜,甜的骨頭都跟着酥顫。
理智被擊碎,她被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徹底勾起欲念,她還想嘗。
“還想要……”
季明瑤有些不滿,他離自己這麼遠做什麼,她身上沒有力氣,想要爬起身來,卻又跌在床上。
隻能伸手去碰,指尖觸碰到裴若初的手掌,再将臉頰靠過來,他的掌心蹭了蹭。
裴若初哪裡還能忍得住,掌心那軟軟滑滑的觸感,當真極好。他情不自禁輕輕撫着她的臉頰,指尖撫按在她的唇上。
直到季明瑤再次伸了舌。
指上的濡濕感和酥麻感,被舔舐的指節灼燙的像架在火上炙烤。
他到底在做什麼?
急忙将手指縮回去。
裴若初頭疼得厲害,此刻的季明瑤面色绯紅,衣裳又被掙脫,香肩半露,發絲松散,誘人犯錯。
那比雪還要白,比凝脂還要細膩的肌膚,他覺得眼睛都要灼燒起來,看哪裡都是冒犯。
他在心裡念了二十遍輕清心經,但依然沒用,腦子裡都是季明瑤,都是那柔軟纖細的腰肢,裹在小衣内側的飽滿的胸脯。
無奈之下,他幹脆撕下裡衣,覆住雙眼,心中念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嬌吟卻在耳畔糾纏。
白馬寺的那些和尚都是那樣念的,他聽那些和尚念了十年,那清心經已經能倒背如流。
他在腦中将供奉在白馬寺的神像都回憶了一遍,還将季明瑤想象成勾人魂魄的女妖。
但女妖雖然勾人,但實在美麗。
也難怪那志怪故事中的書生心甘情願被妖精勾走了魂魄,而季明瑤比那些妖精還要美麗千倍百倍。
糟糕,他怎麼又想到了季明瑤!
甚至他看過的那些志怪故事中美貌妖精都長了一張和季明瑤一模一樣的臉。
突然,季明瑤支起柔軟無力的腰肢,自身後環抱着他的側腰,柔弱無骨的手掌撫上了他的背。
蒙着眼之後雖然看不到了,但感覺被放大,渾身酥麻,戰栗不已。
裴若初扯掉蒙眼的布,轉過身來,不管不顧将季明瑤緊緊抱在懷中,扣住她腰肢,不許她再動彈。
季明瑤皺眉不悅,嗔怒道:“好熱……難受……”
她好嬌啊!聲音又軟又嬌,聽得人骨頭都酥了。
那些和尚說色即是空,清心寡欲,修行之人首先便是修心,裴若初覺得都是和尚自欺欺人,而書中女妖精也是存在的。
裴若初低頭看着懷中的美人,眸光燦燦,眸中氤氲着一層水光,雙頰飛霞,仰起的雪白的細頸微微泛粉。
季明瑤本就生得極美,尤其屋中點了十多支燭火,燭火照着芙蓉面,更是燦若霞光,美豔不可方物。
那晃人眼的兩團雪白,裴若初正在怔忡間,眼神灼熱似火。
季明瑤卻趁機低頭咬住他的手指。
一點都不疼,比起咬,更像是用那柔軟的唇在他的手上來回輕蹭,輕輕勾纏。
酥酥麻麻濕潤感至掌心傳來,裴若初渾身一顫,季明瑤趁機将他推倒。
手撫上他的胸膛,修長的腿像藤蔓一般纏住他的側腰。
趁他不備,吻住了他的喉結。
裴若初戰栗不已,面色通紅,“瑤兒。”
“嗯。”
“認出我是誰了嗎?”
季明瑤搖了搖頭,眼神有些迷茫,腦中昏沉,無法回答。
這是沒認出他?
裴若初松了一口氣,見她眼神迷離,攬住她的腰肢,将她壓在身下。
眼神緊盯着那柔軟紅潤的唇。
他方才嘗過她的美好,情不自禁被她吸引。
快要碰觸到唇瓣的一瞬間。
他突然起身,他不能這樣做,不能趁人之危。
哪知季明瑤的手指纏住了他的衣帶,再輕輕一勾。
拉扯間,衣帶被扯開了,她的手趁機鑽進去,指尖觸碰到腰間緊實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