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可是據我所知,木葉宇智波的遺孤,應該隻有宇智波佐助才對。”
鏡知由并不否認這點,“明面上的情報,永遠隻是當權者同意洩露出去的部分,相信作為被木葉驅逐的瘋狂科學家,大蛇丸老師更應該深有體會才是。”
大蛇丸不否認自己在探索真理道路上的殘忍還有與虎謀皮的卑劣。
隻是那些血腥實驗背後的野心卻從來不止源于某個人,那是某個集體的共識。
鏡知由打斷了他的未出口話語,“我以為您會對我帶來的禮物更感興趣。
大蛇丸微笑:“是拜師禮??”
鏡知由禮貌微笑,眼底寫着的卻是請您不要無理取鬧。
“遠東之地常有傳言,人類吃下人魚肉可以不老不死。”
小小的試管裡裝着片晦暗粗糙的鱗片,粘黏着些許血肉。
大蛇丸:“誰的??”
鏡知由微笑,“自然是我的。”
“現在您還對我的姓氏懷有異議嗎?”
大蛇丸接住鏡知由抛過來的試管,置于眼前打量,透過玻璃的管壁窺伺眼前的小孩,“太不新鮮了,如果想要和我交易,需要更多的誠意。”
鏡知由:“哎?這不是一個困于瓶頸的學術後生,嘗試着向另一位在科學與研究上走的更遠的前輩求道解惑嗎?”
你要将其視為交易嗎?
狡猾的小鬼,大蛇丸心中暗歎,這樣的性子倒是一點不像個宇智波了,簡直是一條滑不留手的魚。
“呵,我們還是聊聊你的課題吧,鏡知由同學。”
鏡知由乖巧笑顔,“好的哦,大蛇丸老師。”
這句話音落下,如影随形的窺視感才終于褪去。
大蛇丸擡手摩挲自己的脖頸,總覺得有種陰暗的東西試圖噬咬他寶貴的生命。
看不見的視界裡,前軍情特工阿爾弗雷德放下手中的槍。
老管家用嘴吹吹并無硝煙的槍管,朝着鏡知由狡黠地眨眨眼。
頂着君麻呂警惕而又尊重的視線,鏡知由坐在了大蛇丸的對面,地下洞穴裡,遮陽帽的存在毫無必要。
鏡知由把帽子随手放在桌上,帽檐朝着對面。
大蛇丸:“作為指導老師,我想了解一下學員的家庭情況應該不過分吧”
鏡知由:“哎,但是初次見面不應該展示一下雙方的學術水平嗎?無論老師還是學生。”
雙方僵持不下,最終還是大蛇丸退後半步,“或許我可以知道你對生命的看法?”
“作為壽命遠超人類的長壽種族,你是怎麼看待生命的?”
鏡知由晃動的腳停滞在半空,以她的年紀,非要說的話,對生命其實是毫無感覺的。
無論是自己的生命,還是他人的。
鏡知由生活在和平的年代,也沒有經曆過親人的逝去。
“至少我的家庭教育裡,可從來沒出現過生命因短暫而璀璨的說法。”
生命一直是璀璨的,十九歲的諾貝爾獎和九十歲的諾貝爾獎同樣具有同樣的重量。
前者象征着天賦異禀,後者則是厚積薄發。
人生又不是賽跑。
人們仿佛從呱呱墜地開始就被逼着前進,上學前就要做好學前教育,中學更是以提前學會大學的知識為榮。
如果把教育、工作、婚姻全部加速在前二十幾年内完成,那麼後面的時光才終于可以屬于自己支配。
因為已經完成了任務,所以可以幹自己喜歡的事情啦。
但是,“任務”是誰制定的,我又為什麼要遵守?
大蛇丸作為火影的弟子,就一定要為木葉貢獻自己的一生嗎?
他已經奉獻三十年了,是時候該去做自己真正想要的事情,去追逐渴望的真理。
但沒人能理解,因為他們都是火之意志的傳承者。
于是他離開了。
大蛇丸:“所以你對生命的看法是什麼?”
鏡知由:“我不希望有人打擾我的生命。”
非常幼稚的回答,和之前表現出的心理年齡并不相符,大蛇丸沉默了片刻,“所以你今年多大了?”
鏡知由:“還有兩個月過十二歲生日。”
長生種的生長速度竟然和人類基本持平,或許是混血的緣故?
從大蛇丸那裡得到了新的靈感,鏡知由踩着點趕到了宇智波斑的補習班。
不過宇智波斑本人不在,鏡知由被阿飛拎走打了一輪真人格鬥,才滿頭大汗地走到了黑絕面前。
“斑老師今天竟然出門了?”鏡知由以為這個大齡宅男會一輩子守着他的兔子洞呢。
黑絕眼睛盯着明信片,右手握着筆,努力構思,甚至都沒擡頭看鏡知由一眼。
“哦,算算日子,今天差不多是千手柱間的祭日吧。”
鏡知由戳戳黑絕,“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斑老師既然和千手柱間關系那麼好,為什麼最後會想要摧毀木葉呢?”
那不是他們共同跨越了千年遺恨,才建立起的村子嗎?
直到現在宇智波斑都還會祭奠這位曾經的友人,恐怕千手一族凋零後,就連木葉自己都想不起來給這位初代目掃墓了吧。
“這個問題你還是自己問斑吧。”
黑絕終于想到了合适的字句,提起筆就開始寫明信片。
鏡知由湊過去看。
“千手一族後輩凋零,血脈難題亟待解決,刻不容緩,敬請第四百七十二代千手族長降下啟示,助我一臂之力振興忍族,再創輝煌。”
鏡知由指指點點,黑絕老師,你這樣真的會讓我懷疑補習班傳單上對您聰慧的介紹。
這和我是秦始皇v我50封侯拜相有什麼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