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e~”
終于從滾筒洗衣機裡逃出生天,還沒來得及站穩,鏡知由旋身後踢,一腳踩在某個追出來的黑暗生物頭部,手裡的刀狠狠插進眼球,這該死的家夥才後知後覺的因為疼痛而撤退。
被某個糾纏不休的怪物徹底惹怒的鏡知由,自掌心生出紅霧,那個長着山羊角吻部卻更像鳄魚的惡魔類生物轉瞬間就被腐蝕掉半個頭顱。
在怪物的尖叫聲中,鏡知由咒罵着一腳踢上了門。
“不長眼的玩意。”
“language,小小姐。”阿福扶着被世界排斥的到快要站不穩的小孩,幫她把兜帽帶好,整張臉都掩蓋在黑暗處後,才抱起人輕拍後背。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您的眼睛了。”
鏡知由單手抱住阿福的脖子,寬闊的胸膛确實能給人以安全感。
仿佛墜入完全不可視的深海,奇形怪狀的海底生物瞪着一雙雙眼睛,窺伺着落入深淵的異物。
鏡知由深呼吸一口氣,另一隻抓住鬥篷連接處的手異常用力,好歹身體上不受控的顫抖倒是停下來了。
和離開學校的排斥感不盡相同,離開木葉忍校時的眼睛帶着警惕和關注,這裡的視線就是赤裸裸的敵視與厭惡。
要不是身上這件來自天堂的鬥篷,鏡知由都怕空氣中的自然能量撲上來将她撕碎。
“走,去找千手扉間。”
鏡知由向她的眼睛發出指令。
“yes,my lord。”
剛處理好後山實驗室塌陷事故的千手扉間揉了揉眉心,突然想起這底下正好是埋着宇智波斑遺體的地方。
正要開口下達命令,又想起三天前,他已經命人用起爆符徹底摧毀實驗材料。
這會就算是用土遁搜尋也要花費大量人力物力。
可惜了,就差幾天。
這份記憶來的有點晚,倒沒想到那具分身還有這樣的奇遇。
“扉間老師,還有什麼吩咐嗎?”
宇智波鏡久久得不到回應,有些奇怪地擡頭,剛剛不是已經說沒事放他走了,怎麼好像又有工作要交代一樣。
千手扉間搖搖頭,“沒事了,你先去休息,這幾天辛苦了。”
宇智波是火遁的一把好手,也是忍界的軍火大族,火之國如今市面上最精良的那批起爆符幾乎都是出自宇智波。
宇智波鏡:“好的,老師也注意休息,您都好幾天沒睡了。”
雖然忍者身體素質是很好,千手忍者更是其中翹楚,但也沒到可以不吃不喝不睡的修仙狀态。
千手扉間離開後,疲憊的身形習慣性就往家裡走,直到某個拐角,他突然停住腳步,那個孩子好像是個急性子。
于是腳步一轉,朝着火影樓去了。
隻留下暗部們面面相觑,“我們是不是該下班了?”
“可火影大人沒回家啊,這是有公務處理吧。”
火影大人是說過他回到族地的時候,他們這些人就可以各自散去了。
但他這不是沒回去。
就在這群新人暗部準備繼續跟着的時候,收到了千手扉間讓他們解散的手勢。
于是一群人歡呼着撤掉了。
說是保護火影的衛隊,但火影大人的實力大家都有目共睹,真遇到危險了還不好說是誰保護誰呢。
千手扉間回到火影大樓,封印、禁制都未曾改變,但或許是那一周的經曆影響了他的靈魂,作為感知忍者的千手扉間幹脆順從自己的直覺。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穿着金絲勾邊黑色鬥篷的小孩默默從黑暗的角落裡鑽出來,倔強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千手扉間歎了口氣,隻能朝着小孩走去。
那不懂得看人臉色,或者根本看不到臉色的小孩還在原地振振有詞,“你要先說出我的名字,包括姓氏,然後用我們最後一次....”
千手扉間半跪在小孩面前,用懷抱堵住了某人喋喋不休的嘴,小孩渾身上下都是嬰兒肥一樣的軟肉,隻有被揍過的人才知道那拳頭有多疼。
“怎麼一個人藏在這裡,你的管家呢?”
千手扉間把人抱起,顯然也注意到了小孩這嚴絲合縫的打扮,順手把人遮得更嚴實了點,才開口詢問。
隻能看見抽象線條油畫色彩的鏡知由,被某人突然的親近驚到,差點一腳踹出去,在他的胸前幽幽開口。
“在你背後,拿槍指着你呢。”
千手扉間倒是不見恐懼,他甚至沒有轉身,“那很好,這份警惕記得保持。”
“切,沒意思。”
鏡知由撇撇嘴,小腿象征性地踢了幾下,示意人把她放下來。
結果被對方的大手鎮壓了,小孩瞪大了眼睛,“你和二喵一點都不像!我要退貨了。”
千手扉間隻是低下頭,從小孩寬大的兜帽帽檐探進去,和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對視,小孩的眼睛裡一片空茫,比失去瞳力徹底瞎掉的宇智波還不如。
“我是千手扉間。”
小孩咬着下唇不肯說話。
“好吧,我是二喵。”
千手扉間不知道這是他今天的第多少次歎氣,但想到靈魂藍湖之上的諾言,就算是他也會生出些許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