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
丙的心裡防線被三重精神攻擊沖破,鲛人的誘導,富江的蠱惑,加上宇智波的寫輪眼幻術。
他要說出什麼,卻被身後來人的呼喚打斷。
鏡知由收回幻術,和丙一起看向全臉大面積包裹面罩,隻露出嘴巴周圍一圈的男人。
丙:“取根大人。”
也是這時候,他從後知後覺地發現舌尖傳來的刺痛,那是根部忍者都會被種下的,舌根斷絕之禍。
不能說出根部的任何秘密,不能暴露團藏大人的名字,不能洩露任務信息。
他剛剛,想說什麼來着?
丙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但很快邏輯自洽,把異常忽視過去。
油女取根看向氣氛明顯不對,且呈對峙姿态的兩人,倒沒覺得有哪裡不對。
剛加入根部的人都是這樣,但隻要見過團藏大人,他們都會變成心無雜念的真正忍者。
“大人要見你。”
油女取根隻是冷淡地盯着還沒畢業的小忍者,這個年紀不大不小,沒有年幼到還未記事的一張白紙,也沒有足夠硬的實力和天賦。
是特招啊。
“噢,好吧。”鏡知由松開抵住門的腳,看向抱着手等她反應的油女取根。
快走到他身邊的時候,鏡知由轉身看向還扶着門的丙,像隻被抛棄的犬類生物,靈魂中的大雨将他淋濕。
“丙,下次再見!”鏡知由揮揮手,沒有得到回複也不介意,反正根部都是一群悶葫蘆。
嗯,再見。
丙在心裡回複,他還記得五代目的刀鋒擦過喉結,抵在大動脈血管處,血管随着心跳加速脈動的觸覺。
五代目的臉總是很難直視,不是因為不美麗,而是美的太有鋒芒,像尚未切割、充斥着棱角的寶石,帶着勢不可擋、一往無前的尖銳。
臣服,或者追随你的舊主一齊死去。
夢中的丙癡癡地看着那雙神采飛揚的眼睛。
現實中的丙看着尚且稚嫩的背影,像是看着自己的命中注定。
他期待着鏡知由的刀鋒再一次指向他所在的根部。
正如您殺死過去的一切夙陋,請一并殺死我,然後枯樹生花,雨後樹新。
我會成為您的刀,刺向曾經如我一般渾渾噩噩的野犬。
另一邊,鏡知由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取根。”
“為什麼别人都是代号,而你是取根呢?”
油女取根有些抗拒這樣親昵的稱呼,隻是作為志村團藏的親随護衛,他更早知道了些不可思議的情報。
“這不是名字。”
他無比順暢地說出一段話,就連其中的情感都起伏的像是機器人。
“油女取根,就是我在根部的代号,團藏大人知曉、理解并接受了我的一切,于是将我過去的名字定為了我在根部的代号。”
好像個被洗腦慣的傀儡,鏡知由在心裡點評。
根部這個地方,還真是怪人紮堆啊。
志村團藏的辦公室
作為火影輔佐,志村團藏的公務其實相當繁忙,他每天會收到來自忍界各地或真或假的情報卷軸。
因為這個家夥深知人性之自私,他總會花費更多時間,從各個渠道的情報中彙總出能讓自己獲利的方向。
哦不,應該說讓木葉獲利。
水之國那邊最近因為水影的苛政民怨四起,盜匪的數量劇增,影響到了貴族那邊的春遊活動,水之國大名對此的不滿都快要溢出來了。
志村團藏思索着,自從九尾之亂後,四代目戰死,木葉就陷入了一種很尴尬的境地。
作為最強尾獸的兵器不再趁手,他們甚至需要防備着九尾反噬。
這種敏感時期宇智波的反叛之心更是礙眼之極,所幸現在宇智波已經滅族,那些寫輪眼如今正收藏于他腳下的密室,成為他實現野心的奠基石。
如果木遁能夠壓制住九尾,就可以放心開展真正的人柱力培養計劃,将九尾人柱力打造成木葉最鋒利的尖刀。
他對于猿飛日斬的懷柔政策和愛之教育已經徹底失去耐心。
志村團藏想要成為火影,然後再一統忍界,将木葉推向世界的頂點。
隻可惜,光是第一點他就花費了大半輩子還未達成,甚至随着年齡的增大,希望變得愈發渺茫。
想到已經來到根部的鏡知由,志村團藏這些年蟄伏起來的野心都忍不住膨脹起來。
“第二位木遁使,光輝的五代目火影,忍界之光。”
“未來,都隻會成為我最微不足道的稱号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