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比賽正式開始。
孟夏其實看不太懂籃球,這會兒看着場上的人不斷将籃球傳來傳去,最後投入那三米高的籃框。
總感覺這畫面有點熟悉,孟夏沉思了會兒。
啊,她想起來了。
軍訓結束完那天傍晚,她在家附近的籃球場也看了一場籃球賽。
不過也不妨礙她還是看不懂籃球,隻能盯着那顆會動的籃球看。
童安樂見她疑惑的樣子,問了句:“夏夏,你看不懂籃球嗎?”
孟夏沒想到童安樂看出來了,“看不懂。”
“看不懂,沒關系,我可以解說給你聽,以前我爸爸一閑下來就拉着我陪他看球,多少懂一點,我說給你聽。”童安樂笑意盈盈和她說。
孟夏一下子聽到某個詞,愣了一下神,壓下失神的樣子,才點頭。
上半場的籃球賽,在童安樂的解說下很快就結束了,十七班比十班多兩分。
也多虧了童安樂的解說,她對籃球的了解多了些。
比如,至少知道什麼是一分球,什麼是兩分球,什麼是三分球。
這對于一個不懂籃球的人來說,這個已經夠用了。
上半場結束之後,中場休息十五分鐘,這就到了籃球場上女孩子的環節了。
不少女孩子手裡都拿着水,去給上面的球員送水。
十七班的人都很自覺給自己班的人買好水,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替班争榮譽。
方才場外還圍着了一大群人,到了這一下,附近的人都去送水去了,連童安樂她們也不知道跑去哪裡了。
孟夏知道等一下某個幼稚鬼會找她要水,她履行承諾,站在原地懶得跑了,也怕等一下童安樂找不到她。
操場上也有不少人給陸驕陽送水,不過他都禮貌拒絕了,下場來到孟夏這邊。
孟夏看着他走過來,站定之後這人在她面前伸開手,理直氣壯的問她:“我的水呢?”
孟夏瞪着他,轉過頭,不看他,卻将手中的水遞給他。
陸驕陽瞧着她還是這副氣鼓鼓的模樣,彎下身,隔着一段距離問她,“還生氣呢?”
孟夏其實早就不生氣了,這些天他一臉怨恨的樣子看着她分享各種各樣的零食,就是沒有他的份。
她看着好玩極了,惡趣味被他引發出來。
就喜歡看着他這副拿她沒有辦法的表情,一想到在這人手上吃了這麼多次虧,不補回來那太便宜他了。
她故意擺出生氣的樣子,卻沒想到陸驕陽會猝不及防的低下頭拉近兩人的距離看她。
運動過後,他身上多少帶了點汗意,卻沒有那股難聞的汗臭味,而是帶着一股淡淡的薄荷。
她往後退了兩小步,揚起頭,睨着他,“我才沒有生氣,這有什麼生氣的,是某人生氣才對。”
“嗯,我生氣,所以下次别把零食分給她們,好不好?”
陸驕陽這般輕聲細語的驚到她了,太反常了。
“你遇到鬼了?”
“?”
陸驕陽捂着臉無奈,或然支起身子垂下頭看着她。
他一改剛才的語調,很霸道的對她說:“遇到了,遇到你這個大氣鬼,反正我不管,下次你再給她們零食不給我,我就全部搶過來,這樣誰都沒得吃。”
她脫口而出:“無賴嗎你是?甯甯她們還說你是校草,我看是狗尾巴草還差不多。”
陸驕陽:“……”他還成狗尾巴草了,真有她的。
不過他也不在意了,臉皮比城牆還厚。“哦,狗尾巴草就狗尾巴草,反正狗尾巴草照樣會搶你的零食。”
陸驕陽又繼續說道:“你現在是跟我熟了?這麼不客氣?”
孟夏繼續嗆他,“跟你講什麼客氣,狗尾巴草!”
“很好。”陸驕陽低聲說了一句,不知說給誰聽。
孟夏無語,很好什麼?
後面等她想問清楚很好什麼的時候,十五分鐘休息時間結束了,場上又吹起一道哨聲。
陸驕陽喝了兩口水把水丢給她,留下一個背影,話傳進她耳裡。
“好了,記得我的話,保管好我的水啊。”
等他走了之後,球賽也開始了。
童安樂她們還沒回來,孟夏經過童安樂給她科普,她一個人多少也能看得懂籃球賽了。
場上的人員沒怎麼變,十七班主力是陸驕陽和餘征,十班那邊的主力是謝複禮和一個很高、很壯實的一個男生。
陸驕陽的運球動作很利落,反應也很快,跟餘征打配合默契的很,帶着十七班得了不少分。
謝複禮這邊也不容小觑,和那個男生配合的也相當不錯。
一段時間過去之後,比分拉平。
賽點很快就來了,距離下半場結束還有三分鐘。
如果這三分鐘内,任何一方都沒有得分,就要進行一場加時賽。
孟夏也知道這個加時賽的意義,看着場上的身影也跟緊張起來。
豔陽毫不吝啬讓場上的球服都被汗水浸濕,但少年們仍披着光揮灑熱血。
陸驕陽搶到球,身邊有好幾個對方的人攔着他。
他反應很快,反身攔住他們,一個假動作,将球傳給離他最近的餘征。
球跑開,圍在他附近的人也跟着散開,反去圍着餘征。
他隔着人群和餘征眼神傳遞,而謝複禮那邊被十七班的人擋住,搶不到球。
餘征拿到球,避着人,運球跑了半場,作勢一跳,要将球傳給陸驕陽時,結果被不知道什麼時候突圍的謝複禮攔截,在三分線區域裡,踮腳一跳投進籃筐。
“兩分球,禮哥好樣的!”
“啊,拉開了啊,差兩分。”
“陸驕陽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