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翌日一大早衙門的衙役便開始上值了。
今日要審的案子乃是刑部尚書汪大人次女拐賣案。
隻見汪大人拿起桌上的驚堂木重重拍在案上,“來人,帶人犯上來。”
衙役們手腳利索的将秋媽媽三人押上來。
為首的秋媽媽剛跪下便開始大聲喊冤,“大人,民婦冤枉啊,民婦......”
喊聲戛然而止,因為她看到堂下正坐着的襄王,還有站在他身後那個砸她手的女子。
梁憶之見秋媽媽看過來,歪頭一笑,沖秋媽媽招了招手也算是與她打過招呼了。
秋媽媽剩下的話全被堵在了嗓子眼,再不好意思喊冤。
此時驚堂木一拍,汪大人冰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堂下何人,膽敢在此處大聲喧嘩?來人,先打二十大闆,以儆效尤。”
汪大人話音剛落,便有兩個衙役架起秋媽媽的胳膊,将人拖到一旁的長凳上。
砰,砰,砰......
看的梁憶之新奇不已,她還是頭一次見到打闆子,于是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秋媽媽的慘樣。
活該,讓她拐賣人口!
秋媽媽怎會如此乖順的被人打,再次扯着她那殺豬般的嗓子喊道:“大人饒命呐,民婦再也不敢了。”
汪大人顯然不吃這一套,指着秋媽媽的方向怒道:“再喊就再加二十大闆,打到你不出聲為止。”
秋媽媽一聽趕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發出點響聲,惹惱了大人。
堂前總算安靜了。
梁憶之在一旁看的興奮,沒想到玉蓉的父親這麼有威嚴,不愧是能做刑部尚書的人,于是俯身湊到元鶴安耳邊輕聲說道。
“哎,玉蓉的父親不愧是刑部尚書,一下子就治住了那個秋媽媽。”
此時的元鶴安隻覺一股百合香從耳畔飄來,清香中又帶着幾分燥熱。
他的耳朵有些控制不住的發燙,不用看也知道一定又紅了個徹底,元鶴安下意識的揉了揉耳朵,裝作嚴厲的回道:“安靜些,這是在堂上。”
見他不願與自己聊小話,梁憶之撇撇嘴繼續看汪大人審案子。
秋媽媽還在受刑,汪大人便先提審兩名打手,無非是問了些姓名和做了什麼這些話,他們還算乖,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
直到汪大人問起秋媽媽所說的上面的人是誰時,兩人皆搖搖頭,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哥倆隻是打手,沒有見過什麼上面的人,甚至聽都沒聽過啊。”
見從他二人身上找不到什麼突破口,汪大人命人将秋媽媽帶過來。
此時的秋媽媽腰部早已皮開肉綻,連站立都困難,更别說走路了,于是被兩個衙役又架着雙臂拖了回來。
汪大人再次拿起驚堂木狠狠一拍。
“秋媽媽,他們二人剛剛所述你可聽到了?”
秋媽媽艱難的趴在地上,哆嗦着被咬出血的唇,氣若遊絲的說道:“民......民婦聽到了。”
“那你可認?”汪大人冷冷的看着堂下的秋媽媽,語氣冷漠道。
這時,秋媽媽也不知被什麼刺激到,突然掙紮着爬起身,撐起上半身凄厲的喊道:“民婦不認!”
這聲音要多凄厲有多凄厲,好像她真的被冤枉了一樣,要不是梁憶之昨日就在現場知道實情,現在還真有些動搖。
饒是見慣了大場面的汪大人也被這凄厲的聲音喊的一愣。
證據已經确鑿,且她是被當場抓獲扭送至官府的,現在居然敢當堂不認。
汪大人怒不可遏,可還是要保持冷靜,繼續走程序,“既然你不認那便帶苦主和證人上堂。”
聞言,梁憶之忍不住敲了敲元鶴安的肩,“玉蓉也來了嗎,你怎麼沒告訴我?”
此時的元鶴安像是沒聽到她的話,故意将脖子扭向一旁,就是不回答她的問題。
直到汪大人向這邊看過來,宣布道:“由于本案的證人為襄王,隻需宣苦主上堂。”
梁憶之才知曉他不知何時成了本案的證人。
“喂,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
梁憶之不滿的擰了一把他的肩,哪知下一秒手指隻擰到了一團空氣,他肩上的肌肉太過結實,導緻她沒能擰到一點肉。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梁憶之錯愕的瞪大了雙眼,他看起來這麼瘦居然還有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