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是春柳巷的李大廚,我們已經盤問過了,據他所說這地窖大家都不常進來,隻會在一年中固定的月份更換一次裡面的食材。”
小捕快一邊回答一邊努力的回憶,生怕自己遺漏了什麼重要線索,被王爺責罰。
“我們問過了,這地窖今年已經換過兩輪了,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哦對了,據李大廚說隻有半年前這裡的名伶雲香姑娘來找他索要過地窖的鑰匙,之後就再沒有人再來過來。”
“雲香姑娘?”梁憶之疑惑的看向元鶴安,想讓他給自己介紹一下這個名伶。
哪知元鶴安接收到她的眼神後,情緒異常激動,“你看我做甚,我可不認識什麼雲香姑娘。”
意識到他誤會自己的意思了,梁憶之哭笑不得,趕忙解釋自己的意思。
“這位小哥剛剛不是說那個雲香姑娘是大崇名伶嗎,既然是個名人你應該聽說過才對啊?”
“可我真的沒聽說過什麼雲香姑娘啊。”
元鶴安堅稱自己沒聽說過這位雲香姑娘,更不知道她的事,就差當着梁憶之的面發誓了。
看着一臉認真的元鶴安,梁憶之這次徹底笑出了聲,“好好好,我信你還不行嘛。”
然後兩手一攤,問向兩人,“那現在怎麼辦,我們是先去打聽打聽這個雲香姑娘,還是直接找她來審問一番?”
小捕快很是機靈,見狀知道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立刻接話。
“王爺從不來煙花之地,沒聽說過雲香姑娘也實屬正常,不過小的負責這一片的治安,對雲香姑娘略知一二,不如讓小的來介紹。”
聞言,元鶴安的神情這才有所緩和,可還是别别扭扭的開口,“那你就說說吧。”
小捕快作勢清了清嗓子,開口介紹起來。
“這雲香姑娘成名時年芳十六,她呀能歌善舞,特别是跳的一曲金蓮舞那是迷倒了一大片大老爺們,一舉成了這春柳巷的頭牌,她簡直可以說是秋媽媽的搖錢樹。”
梁憶之聞言托着下颚問道:“那照這麼看來,一個被當做搖錢樹的頭牌要來儲存食物的地窖鑰匙确實有幾分可疑,你們有審問過這個雲香嗎?”
她能想到的這些官差怎麼會想不到,小捕快一臉遺憾的回答,“我們想審問也審問不了啊,雲香姑娘她兩個月前就已經死了。”
“什麼?”這個消息猶如一道驚雷,劈的梁憶之愁眉鎖眼,就差仰天長嘯了。
她不願相信雲香這個唯一的線索居然已經死了,“她是怎麼死的?”
“兩個月前春柳巷起了一場大火,連燒了幾個房間,雲香正好在其中一間,就這樣被燒死了。”
梁憶之還是不死心,但又唯恐小捕快覺得自己不相信他,于是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見到屍體了?”
“見到了。”小捕快信誓旦旦的說。
“起火時我正好和師父在附近巡視,我們一起趕來幫着撲滅的火,屍體還是我和師父一起擡出來的,并讓秋媽媽當場辨認了屍體,确定是雲香,錯不了。”
聽到秋媽媽辨認過屍體了,梁憶之不得不接受雲香已經死了的事實。
畢竟以秋媽媽的性子,要是屍體不是雲香,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那可是她的搖錢樹啊。
見梁憶之的情緒突然變得沮喪,不似先前那般積極,元鶴安忍不住上前。
“你怎麼了?”
他突然的問候驚醒了梁憶之。
現在可不是失落的時候,隻是斷了一個線索而已,她還有探測蜘蛛啊,當務之急是不能讓别人發現她的異樣。
快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梁憶之沖元鶴安微微一笑,“沒什麼,隻是想案子太投入,線索突然斷了我也跟着惋惜。”
“誰說不是呢。”小捕快神之助攻的來了一句,“我們今早發現時也像姑娘這般,唉。”
這下徹底掩蓋了梁憶之的異樣。
既然地窖再沒有什麼收獲,三人很快便離開了。
回到大堂時,汪大人已經挨個将那些與秋媽媽關系密切的人審了個遍。
見王爺他們回來,汪大人默默的朝二人搖了搖頭,看來也是一無所獲。
沒想到秋媽媽這個背後的保護傘藏的這麼深,連刑部尚書都沒有查出什麼有用信息。
于是汪大人隻能下令将春柳巷暫時查封,衆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春柳巷,誰也沒注意到巷口的柳樹後隐匿着一道楊柳細腰的身影。
她正往巷子裡的春柳巷張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