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鶴安一臉認真的問道。
“算,算是吧。”
梁憶之指着探測蜘蛛點頭稱是。
多虧它這時沒有啟動,她才能順利的指鹿為馬,也幸虧元鶴安腦子裡沒有科學機器的相關知識,否則還真瞞不過去。
從他手中快速奪回珠子,梁憶之啪的一聲合上箱子,心想還是帶回去吧,麻煩就麻煩點,總比被他發現的強。
見她如此寶貝這些“暗器”,元鶴安更加好奇了。
這些珠子到底要如何使用呢?
他的眼神頻頻飄向銀白色的箱子。
梁憶之很快便察覺,為了不讓他再問起,她趕忙找了話題。
“對了,我這次回去要三天之後才回來,你們能破案嗎?”
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元鶴安沉思了片刻,回道:“那要看這背後的人藏的有多深了。”
梁憶之聞言有些驚訝,“你們懷疑是殺人封口?”
元鶴安點點頭,“你忘了十五昨日說的,他在去府衙的路上發現有人跟蹤。”
“而照犯人的死狀可以推斷是中慢性毒藥而亡,兩者相結合,除了殺人封口還有什麼。”
也對,這麼看來案子本身是不難,難就難在找出幕後主使。
想明白其中的關竅,梁憶之用贊賞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元鶴安,沒想到他看起來像個閑散王爺,倒還有幾分頭腦。
既然他們有線索可以跟,那她就不操心了,還是安安心心的回家給玉蓉打造一個人工耳蝸好了。
梁憶之開開心心的回家了,她不知道自己離開的這三天,皇城可以用烏煙瘴氣來形容。
先是因為春柳巷被封一事,裡面的姑娘們整日聚在官府門前。
她們也不鬧事,就是席地而坐,該嗑瓜子的嗑瓜子,該打葉子牌的打葉子牌,好不惬意。
再是有股神秘力量在背後推波助瀾,煽動那些常去春柳巷的嫖客們在民間散播官府霸道執法的謠言。
這兩件事似乎都指向一個目的,威逼官府解封春柳巷。
汪大人頂着壓力又是安撫姑娘們,又是平定謠言,忙的終日不着家。
這件事情一直持續了三天三夜,整個衙門上上下下皆是滿面愁容,身心俱疲,更别說騰不出手來調查秋媽媽被毒殺一案了。
直到第三日晚,一聲凄厲的尖叫從汪大人家傳出。
傳聞是汪大人家的次女晚間遭人刺殺,被人一劍刺穿了胸膛。
原本姐姐是想前來探望,一進屋便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察覺到不對,向床上望去才發現妹妹已經血流不止,癱倒在床邊。
幸虧這殺手前腳先走,長女後腳才來,不然這長女怕是也要遭遇不測。
這才傳出那道凄厲的慘叫,随後便是汪大人連夜進宮求醫,整個汪府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梁憶之如約帶着造好的人工耳蝸返回大崇。
剛站穩便發現卧房裡空無一人,清冷的空氣以及疊好的被褥無不預示着房間的主人徹夜未歸。
她不明所以的放下箱子,心想,這大早上的他能去哪兒?
這時門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就她回頭的功夫,房門已經被人從外面推開。
元鶴安黑着一張臉走了進來,猛然看到房間中央的梁憶之,他墨色的臉瞬間染上幾分緊張。
“你回來了?”
話音剛落,像是又想起了什麼,喃喃道:“怎麼這麼快?”
“快?”梁憶之驚訝的開口,“你嫌我回來的太快了?”
也難怪她這麼問,這人三天前還是一副擔心自己一走了之,再也不回來的樣子,現在又說她回來的太快了。
這放誰不迷糊啊。
見她誤解自己的意思,元鶴安趕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剛起了個頭又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了。
汪二小姐的事要怎麼和她說,她那麼喜歡汪二小姐,要是知道汪二小姐遇刺,生死未蔔,太醫現在還在全力救治,她會不會......
元鶴安還在糾結要不要說,這時管家齊叔不合時宜的出現。
齊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王爺,汪大人剛剛派人來,說想請您幫忙再請一位太醫,說是汪二小姐情況不太對。”
“玉蓉怎麼了?”
梁憶之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不解的問道。
明明她走時人還好好的,怎麼才短短三天人就情況不對了?
知道不能繼續瞞了,元鶴安将昨夜的經過統統告知。
最後還強調道:“我剛從汪府回來,汪二小姐她現在情況很不好,即便用了上好的金瘡藥可血斷斷續續就是止不住。”
“太醫說......”
接下來的話他都不知要如何告訴她。
他不說,梁憶之也能猜到,“再止不住恐怕性命不保?”
見他沉重的點點頭,梁憶之打開箱子一通翻找,最終在一個小角落的網兜裡找到了要用的東西。
“還不快去汪府,去遲了玉蓉恐怕就沒命了。”
說着一手抓着一團白色的東西,一手拽着元鶴安就往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