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鶴安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下,直直向後倒去,到了這時他心中還在擔憂,她跑走了沒有?
下一瞬他跌入一個柔軟的懷抱。
她沒跑掉,元鶴安絕望的想,他的心也随之沉向深淵。
可還不等他難受,突然眼睜睜的見到面前體格健碩的陳六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行動,身體狠狠砸向地面。
砰的一聲,聲音巨大。
元鶴安捂着傷口,驚訝的擡頭,“這是怎麼回事?”
卻見頭頂的梁憶之緊繃着唇角,眼神淩冽的看向倒地的陳六,她的手中還拿着一個巴掌大的小物件。
難道就是這個物件制服了陳六,唉,不管是什麼都好,隻要她沒事就行。
他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漸漸陷入昏迷。
“你到底行不行,不是說今天就會醒來嗎,他怎麼到現在都還沒醒,你這太醫醫術行不行啊......”
元鶴安是被一陣說話聲吵醒的。
剛一睜眼,便是刺眼的白光,元鶴安疑惑的想,何時已是白日了?
等眼睛适應光線後,他才發現自己正躺在襄王府,自己的床榻上。
一旁是喋喋不休的梁憶之和被質疑的不敢擡頭的陳老太醫。
元鶴安艱難的側過頭,露出一個笑,饒有興趣的看着二人。
幸好,她還是活蹦亂跳的,不過她現在是在擔心他嗎?
意識到這一點,元鶴安害羞的将頭藏了藏,沒控制住笑出了聲。
笑聲雖短,卻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陳老太醫一見到王爺醒了,趕忙指着王爺說道:“梁姑娘你看,老臣說王爺今日會醒沒說錯吧,老臣的醫術還是可以的......”
梁憶之此時哪還有心思聽老太醫說這些,快步來到床邊,語氣帶着些抱怨,“你什麼時候醒來的,怎麼也不吭聲啊?”
“剛醒,還沒來得及出聲。”元鶴安心虛的回答,他可不敢讓她知道自己是想多看看她關心自己的模樣,這才沒有出聲。
梁憶之聞言也不好再說什麼,目光落在他幹的起皮的唇上,“你昏迷了兩日滴水未進,我給你倒點水潤潤嗓子吧。”
說着便起身給他去倒茶水,絲毫沒留意身後的元鶴安驚訝的表情。
什麼?他已經昏迷兩日了,那陳六呢,福泉公公呢?他們都抓到了嗎?
“陳......咳咳......陳六和福泉,公公,抓到了嗎?”
元鶴安太過激動,一邊咳一邊問道,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他昏迷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梁憶之聽到他咳嗽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加快了動作,将水遞到他嘴邊。
“你放心,人都抓到了。倒是你,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就魯莽的沖出去,又沖過來替我擋劍,結果差點連命都沒了,你知不知道當時我都要被你吓死了?”
“多虧了汪大人及時趕到,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把你擡回來救治了。”
聽着她的抱怨,元鶴安隻覺心裡暖暖的,被她放在心上原來是這種感覺,真好。
他正享受其中,突然想起她那日手上拿着的物件,是那物件制服的陳六嗎?
元鶴安一臉好奇問道:“那日你手上拿着的是什麼?是那東西制服的陳六嗎?你是怎麼做到的?”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梁憶之都不知先回答哪個好。
“那是微型麻醉槍,是那東西制服的陳六,至于怎麼做到的,很簡單啊,那槍裡裝的是麻醉劑,那劑量能放倒一頭猛虎,更何況區區一個陳六。”
元鶴安第一次聽說這麼厲害的東西,驚訝的合不攏嘴。
“我看那陳六很快就倒下了,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那個什麼麻醉槍竟比蒙汗藥還厲害?”
“那當然。”梁憶之驕傲的努了努下巴。
她接着說道:“差點忘了和你說了,你昏迷後那個太監還想跑,被我也射了一槍,他們二人昏睡了一天一夜,直到昨日才醒來。”
“汪大人連夜将人審問了一遍,該招供的都招供了,今早汪大人就帶着畫押的供詞去找皇上說明情況去了,估計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果然不出梁憶之所料,下午宮中傳出風聲,董太妃私下借經營煙花之地大量斂财,放任手下秋媽媽誘拐無辜少女,其罪當誅。
但因國師收到先皇托夢,要求饒董太妃一命,于是皇上下旨将董太妃關進皇陵,為先皇守陵永世不得出,以示懲罰。
聽到這個消息時,梁憶之正在和元鶴安下五子棋玩,她不解的問道:“你們這個國師說話這麼有分量,這種砍頭的罪他說個托夢就可以改個懲罰?”
元鶴安聞言認真的說道:“國師很厲害的,就是因為他算出了很多天災才會被父皇下令,封為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