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蔥油面也上來了，林書怡放下油條改吃面，她吃了一口最愛的荷包蛋，幸福的開口：“還是這麼好吃。是不是？”

張瑞本不想吃飯時說話，卻也不想掃她的興。“嗯，我喜歡這個炸的油條和甜的豆花。”

林書怡聽後開心的笑了：“果然沒有人不愛吃油條！明天吃配上豆漿的也好吃。”

張瑞沒有說話，默默把蔥油面也吃完了。林書怡吃了一會蔥油面剩點，油條也還有一半都吃不下了。

她問：“你吃飽了嗎？”她平時不會點這麼多，因張瑞是男的，怕自己平時的分量他不夠結果自己吃不完了。可是爹娘平時教她不要浪費食物，她隻能繼續慢慢喝豆花，其他就隻能作罷，明天自己少點，給張瑞多點一些。

張瑞看她臉色有些為難，把半截油條拿過來吃了，順便把她的半碗面也一起解決了，他也沒想到自己不讨厭她吃過的東西。然後回答她：“吃飽了。”

林書怡看着他不太好意思說：“謝謝，我明天就不會點這麼多了。”

張瑞看了下她沒接話，拿起她的書包背上，兩個人慢慢在街上走。在店鋪吃早點的人也陸陸續續出來了。他們兩個在人群中散步消食，看着右邊的太陽慢慢升起，陽光很溫和明亮，照着大家的影子一起前行。

到學堂後還有一段時間講學，林書怡先帶着張瑞去先生們休息的地方找方老先生，他是教水墨畫的，而且下午才是他講學。

“方老先生好，這是我遠房表哥張瑞。”林書怡敲門進去先給老先生行禮，并把張瑞拉在她旁邊站着，而後向老先生說明來意：“爹爹請您給他畫幾幅畫像，再問您可以讓他在這裡上學嗎？”

張瑞看老先生看向自己，向他行了個禮：“老先生好。”

方老先生看着這年輕人懂禮節，且不同于他的弟子們，很沉着穩重，是個有學識的人。自己與這些弟子家中都很熟絡，林家小孩懂事，家人都很和善，所以他沒有拒絕。

“你先去學堂，我先給他畫像，上學要下午了。”方老先生拉着張瑞坐下，讓林書怡去學堂。

張瑞把書包遞給林書怡，再次向老先生行禮并道：“謝謝老先生。”

林書怡回到自己的書桌前，何玉在旁邊問：“我剛看見你領了個人去方老先生屋中，去幹嘛了？”

林書怡回答道：“我一個遠房親戚，他下午就可以和我們成同窗了。”

何玉沒說什麼，接着兩人就開始讨論昨天的功課，預習今天新的知識，等着先生進來授課。

晌午時分，林書怡她們私塾的同窗家人都很忙，所以大家一般選擇在外面的飯館解決午餐，也是她們長大了順便曆練自己在外面的生活。

林書怡和何玉一起出學堂準備去找張瑞，剛好看見他從方老先生屋中出來。

何玉見到張瑞驚訝了一下，她覺得自己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眉眼溫柔，鼻子卻高挺。心想着過後讓書怡把她遠房表哥介紹給自己認識，她想如果張瑞和林書怡家境差不多那與自己也是門當戶對。

林書怡走過去三人同行，她問：“畫好了嗎？”

張瑞回答：“嗯，下午可以一起先聽講，書本要明天給我。”

林書怡道：“嗯嗯，你下午坐我旁邊我們一起看，我右邊剛好有書桌沒人坐。”

張瑞道：“好。”

何玉跟他們一起走時不時看一眼他，他的聲音也好聽，像是樹林中清泉在石上流，清澈、冷冽，又有一束陽光照在上面，溫潤。

午後他們一起聽先生講學，陽光從窗戶悄悄探出頭，慢慢來到書桌，似乎想要蹭大家不注意時偷學知識。

快散學時，先生跟大家說明後天去城西郊外賞花，讓家人給她們準備行李。

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就有每年幾次的遊玩，也不遠有先生們一起，所以家長也放心，不過那麼不是純粹的遊玩，回來都是要寫一篇文章或者畫出記憶中畫面，總之能出去大家都還是非常開心的。

林書怡和何玉一起讨論明天要帶什麼東西，猜測具體要去那個地方，走到分岔路兩人興奮地說明天見。

“張瑞你明天跟我一起嗎？你也可以和其他人一起，他們喜歡在小溪中玩水。”林書怡道。

“我不喜歡。”張瑞道。

“那我們可以坐在岸邊看他們玩，有時會有人不小心摔倒，可好笑了。”林書怡笑道。

“嗯。”張瑞回答。

林書怡還想開口說什麼就被張瑞一把扯到旁邊小道，背靠牆壁。張瑞用手摟住她的肩，林書怡看着她們的距離，臉紅耳熱心跳加速，她還是第一次靠男人這麼近，但是内心竟也沒反抗之意，難道自己真被美色迷昏了頭。

她擡頭看張瑞清晰的下颚線，優越的五官從下往上看都如此好看，也難怪自己不拒絕，她心想完蛋了，自己太容易被美□□惑。

張瑞是看見一個很像自己身邊的侍衛進了昨天他停靠的那家店鋪，可能是出來尋自己的，一會就出來了，但他還不想回去，心想等再過幾天吧。

張瑞牽她出來說：“走吧。”

林書怡腦子還是懵懵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