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怡過去摸摸他的額頭問道:“你感覺怎麼樣了,好像不發熱了?”
“我感覺好多了。”秦瑞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嗯嗯那就好,等會用了早膳再喝藥,應該就會好了。”林書怡坐在旁邊的桌子上,她帶上昨天寫好的信和一些銀子,準備等會出門。
秦瑞看她自顧自地忙活,若無其事地開口:“你沒有别的想要問我的嗎?”說完又小心翼翼觀察她的神色。
林書怡笑道:“你有銀子嗎?”
看他沒反應過來又說:“你用的藥和請大夫的銀子都要成本的,你還睡我的房間加上我照顧你,這都是需要付我錢的。”
秦瑞看着她愉悅地笑着,自己也跟着笑起來。
“好啊,不過我現在沒有現錢,我先拿這個抵押。”他拿出來一個玉镯,像水一般清透自然。他下床走過去拿一盒手脂,握着她的手塗滿,而後再拿手镯戴上去。
林書怡的手被他握着,看着他動作,試圖假裝鎮定,耳尖卻背叛她悄悄泛紅,他的手很溫暖也許是剛發過燒,手镯卻是有點冰涼舒适。
一開始戴進來有點痛,但是戴進去後就剛好不會掉出來。很好看,她的手腕白裡透紅,與清透的手镯相得益彰。一開始有點涼涼的,戴了一會兒就與自身溫度一樣了。
秦瑞看着她的手戴上這個手镯,好似這手镯就是為她手量身定做的,她身上的氣質與手镯一緻幹淨。
“喜歡嗎?”
“喜歡,好好看啊。”
秦瑞看着她笑起來淺淺的小酒窩,像是綻放的桃花。
他趁機把自己的真名說出來:“其實我真名是秦瑞。”不等她開口,像是怕她生氣,立即解釋:“我不是故意瞞着你的。我隻是…隻是怕你趕我走。”
說完,他緊張地看向林書怡,像是等待審判的犯人一般,期待自己想得到的結果,卻又害怕結果是不如意的。
短暫的沉默後,林書怡問他:“那你是哪個王爺的兒子?”
秦瑞心一橫道:“我是皇子。”
林書怡驚訝地雙手捂住嘴巴,眼睛睜得大大的,滿眼都是錯愕不已。
秦瑞看着她的模樣,一時覺得好笑,忍不住笑出聲。
林書怡把手放下怒視他:“你笑什麼?不準笑。”
“好的好的不笑了。”
他嘴角噙着一絲微笑,林書怡卻不與他計較了,走到旁邊桌子坐下。
秦瑞看她并不好奇自己怎麼會在這,也不過問當初自己離開的原因,心裡有點難受,但是終究還是自己不對。
他問道:“你怎麼會來郢州?”
林書怡跟他說了家裡的情況和爹爹讓她去襄城找伯伯等他們的事都說了。
“那我和你一起去襄城,你爹爹在揚州?”
“嗯,我得早點去襄城找那位伯伯,我爹爹不知道我在哪,所以他可能給我寫了信寄在伯伯那的。”
秦瑞将她的愁思盡收眼底,他很想安慰她,但是他不會開口說這些,隻能坐着陪伴她。
過了一會兒,她收了思緒站起來說:“走吧,下去用早飯。”把信揣兜裡,出門找另外兩個人一起。
呂南不在,她們和玲兒一起下去。在下面坐着用早飯時,看到呂南正從隔壁出來。原來他是把秦瑞的藥拿去熬了,本想等藥好了把早飯也讓人送上去,結果就在樓下碰面了。
四人用完飯後,林書怡要去驿站寄信,秦瑞也想跟着去。
林書怡無奈地說:“去把你的藥喝了。”
秦瑞坐着吹風讓藥涼,一邊又盯着林書怡怕她自己離開。
林書怡看他這樣覺得好笑:“我又不會走,你幹嘛一直看着我。”
看他還是盯着自己,林書怡随他了,吩咐玲兒和呂南:“待會我們兩個去驿站就好了,你們收拾一下我們明日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