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怡輕輕地搖頭說:“我也不清楚,我還需要查一下。”她并不知道李大人有沒有被何家拉攏,她裝作不認識何家的樣子說道:“您還知道除了何德明外,有其他人找過您嗎?”
李大人回想了一會兒,說道:“那一日和之後都沒有,但在我跟你爹做第一筆交易前有跟别人做過生意。”
林書怡問道:“是誰?”
李大人也沒想到她會在意這些人,卻還是開口說:“時間有些久了,我是跟他們沒交易才與你爹談的,距離最近的是劉府的劉大人。”
停頓了片刻,李大人又把現狀說與她聽:“劉大人好像早已不在揚州。”
“好的,謝謝李大人。”林書怡感謝道。
李大人舉起一隻手擺了一下,說着:“沒事,舉手之勞。”他知道林書怡覺得她爹是被人害死的,畢竟是剛來揚州,不至于會有仇家,并且死在效外。
林書怡想着也沒什麼要問的,就告辭離開:“新年到來,祝您身體安康,阖家歡樂。”
李大人很受用,喜悅地說:“謝謝,在這用了午膳再回去吧。”
林書怡婉拒道:“不了,謝謝您的好意,但我娘還在家中等我。”
李大人聽後,不再強留。起身相送說:“雪天路滑,慢走。”
“好的,再次感謝李大人。”林書怡行了一個作揖禮離開。行至門外,回身微笑緻意關好門後,帶好鬥盔。
與呂南一同離去。
回去的路上更是熱鬧,百姓家中升起的袅袅炊煙,像是一縷青絲,騰雲而上。
一家接着一家的叫喚自家孩兒回去用飯,街道上嬉戲的孩童一個個變少。
林書怡乘着自己的馬車回去時,并不知道宋雲華今日又去了她府中。
趙信然在院中信步閑庭,悠然自在欣賞雪景時,看到大門被打開,他還以為林書怡這麼快就回來了。
結果并不是她,進來的是一名男子,穿着厚厚的白色長袍,腰間懸挂一枚玉佩,眉目清秀,面部柔和,不似他們這些軍營中長大的人多少帶些粗曠。
“你是何人?”趙信然語氣不善地問道。
他來這除卻護送徐夢雪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就是替秦瑞保護林書怡,說是保護實則有些監視意圖,當然他也不會真的做什麼。
他與秦瑞更為熟悉,再林書怡身邊出現一位陌生男子,他是存有一些敵意的。
這敵意并不是莫名來的,是因他看起來非常自然地在林書怡府中,像是另一位主人,且林夫人也認識他,顯然他的關系與林書怡非常好。
不妙不妙,趙信然想着。
宋雲華看他不善的眼神,心想:這位就是昨日何玉說的秦瑞嗎?
“你又是誰?”宋雲華反問道。
趙信然昂頭挺胸說:“我是林書怡的哥哥。”
“我才不信,她從小就是家中獨女,何時冒出來個哥哥。”宋雲華不屑的說道。
趙信然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他暗自為秦瑞擔憂。
宋雲華沒有理會他一人在那神神叨叨,徑直走向大堂。
趙信然見他進去,也跟着一起過去了。
兩人都悄悄的打量着對方,視線不小心對上,立時看向别處,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茶緩解不自然。
宋雲華在心裡說:秦瑞也就一般嘛,長得倒是還可以,但看起來就是肚子裡沒有墨水的。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呆頭呆腦。
趙信然陡然感覺鼻子裡一陣癢意,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想打噴嚏卻打不出。
索然無味的坐了一會兒,吱呀大門又打開了,終于進來兩位熟悉的身影。
兩個人都起身相迎,好像在暗自較勁,誰比誰與林書怡更為熟悉。
林書怡被他倆的熱情小小驚了一下,主要還是趙信然的。
平時的他并不會這麼積極走到她跟前迎接她,許是宋雲華這樣做了,趙信然想要跟他較勁,這奇怪的勝負欲。
林書怡在心中感慨,找徐夢雪來一個眼神就能給他治好。
宋雲華體貼地問道:“你身子好些了嗎?”
林書怡回答:“好多了。”
宋雲華扶着她往裡去,邊走邊說:“快進去,你身體剛好可别再受寒。”
“嗯,你們也是。”林書怡對他們兩人說:“不用出來接我的,我還沒有病到走不了路。”
進入大堂後,林書怡轉頭問宋雲華:“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