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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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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數日,秦瑞寸步不離地在她身邊。

對此,林書怡提出疑問:“你沒有任務嗎?”

“最近休息。”秦瑞回答後,輕車熟路地找到他這幾日常坐的位置,并順手拍了拍身側。

林書怡順從坐下,翻閱手中成衣稿,和京城内綢緞商名單。

秦瑞湊過頭看了幾眼,“貨不夠?”

“不是,怕以後貨源不穩。”林書怡回答。

秦瑞沒有多問,暗自記下幾個名字。

日子平淡,但自那晚遇到何玉後,第二日起街頭巷尾皆傳,李公子待她如何如何好,又是逛街遊玩,又是帶去聽名戲唱曲兒,據說每一次都能見她左呼右喚,俨然成為李家的女主人了。

傳聞稱李公子為愛一擲千金隻為搏她一笑。滿街都是羨慕,祝福的聲音。

其實那晚她并不知道李言在風月樓,她隻是曾在門外見過他一眼,後來在同一時間段又見幾次後,她便換了個時間去。裡頭繡娘與娘親相識,林書怡也是想前去探望,後來聽說她回了家鄉,才放棄蹲守。沒曾想随口一說,如今這現象也是印證李言當晚就在風月樓,隻是何玉竟還不退婚。

流言蜚語發酵的厲害,不免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林書怡對這一切都隻是任風吹散,她更在意的是她的店鋪無人問津,開張半月有餘,真正賣出的才兩單,還是李安樂推薦來的,她拒絕這做派後就再無一人,進她的店鋪。

每日焦頭爛額地想,自己能攀上什麼關系,找哪家小姐試穿她的成衣,思來想去發現自己并不認識京城裡有名的大小姐。

于是她更難過了。

據說秦瑞有新任務,所以她一人煩悶地盯着汐月制衣。有一搭沒一搭閑聊,她知道了汐月隻剩自己一人。她出生那晚海邊漲潮,她的父親出海再沒回來。從小就被街坊鄰居稱作災星,她娘帶着她離開了小鄉村,來到京城。

但是前段時間,她娘親被人冤枉偷東西,被抓進牢裡。她等他們查清楚,還娘親清白。她等啊等,等來的卻是通知她給娘親收屍,說她在牢裡染病去世。

林書怡不知如何安慰她,因為她看起來還在笑,好像在講别人的故事。

最後她隻是緘默回頭把門關住,抱住她說:“想哭就哭吧,沒有在意我們,那我們就要在乎自己内心真實的感受。”

汐月并沒有給出回應,屋中回蕩着小聲抽泣的聲音。窗外逐漸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雨點打在窗上,越來越急促,敲打的聲音更重,掩蓋了屋内發洩的情緒。

好一會兒,雨過天晴。這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你剛剛說,你娘是被冤枉的?”林書怡見她情緒平穩下來,問道。

“錦繡閣裡管事的說,我娘偷了宮裡娘娘送來繡在衣服上的珠玉,但其實是她每次都會從中拿走一些,她手中那串紅玉镯便是一點點拼湊出來的,大家都知道,沒人敢說。”

“後來我娘被抓進去,我偷跑出來。在外躲了幾天,而後到了這裡。”說着,擡頭看了眼林書怡,立刻解釋道,“她們不會來找我,我隻是害怕。”

林書怡安慰道:“沒事的。”

吱呀~門被推開。

“大白天關門,你生意不做了?還是說這麼快就做不下去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汐月回到她的小屋中。

林書怡定睛一看,沒好氣道:“大忙人也有時間來我這小店?”

公孫舟指着按她身型量作的樣衣說:“兌現承諾,把拿兩件成衣包好給我。”

林書怡皺眉道:“你找了誰?為什麼她不能自己過來。這是按我的身型量的,其他人不一定能穿。”

“她不能随意出門。”公孫舟回答。

世家小姐們出入确實不方便,林書怡把衣服包好遞給他。

“何時穿,會不會宣傳這是森錦鋪的成衣?”林書怡一臉期待。

公孫舟答:“過兩天吧。”

直到他拿上樣衣離去,林書怡才想起忘了找他要銀錢,萬一他騙人,第二單就虧本。想到這,林書怡心如死灰,看了眼汐月,才坐回棕色方桌埋頭苦畫。

天色漸暗。

回到家中,蘇曼寒今日竟早已歸來。瞧見她來,欣喜道:“明日我要單獨上台!有位大人物點名要看我彈《樓蘭散》。”她眼泛淚花,想當初也是靠着這曲,一路從西域走來。

“哇~恭喜。”林書怡真誠道,“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拿出最佳狀态!”

“嗯嗯。”

互道晚安。

一早,林書怡一行人急忙趕去醉芙蓉時,街道上并行幾輛馬車,陪同着行了好一段路。

今日表演并未設置門檻,隻是位置有限,雖今日才發出消息,但大家不知何處得知京城某位大人也會在。于是乎,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紛紛從家中趕來。

好不容易趕到,裡頭已坐滿了人。好在林書怡她們是受邀而來,雖不是雅間,此刻的場景讓她們一緻認為有坐就好。

剛坐下沒一會兒,就聽到後方傳來小二大喊讓開的聲音。

通往二樓雅間的道路清空,最先出現幾名婢女,中間是一男一女,女子蒙面,但僅從曼妙的身姿和雪白的肌膚,能瞧出一定是位絕世美女。而她身旁的男人正是公孫舟!為此林書怡特意睜大眼睛瞧仔細了,女子走出步步生蓮之态,因她身穿着林書怡第一套成衣。她想該給衣服取個名兒,就叫—步步生蓮。

待她們坐定後,大堂内也逐漸靜下來,隻無數雙眼睛時不時瞥一眼那處。

清松石泉似的琴音緩緩流出,衆人皆盯着台上那張空椅。

琴音從未停止,可指法單一,就像順流而下,不曾有怪石阻擋,過于平淡。下方已有耐不住性子的小聲嘀咕。

琴音漸消~這時,蘇曼寒才從帷幕中走出來,朝大家鞠了個躬。

“這人誰啊?從沒見過,不如換如煙!”

“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上台了嗎?醉芙蓉越發沒眼光。”人群中有人故意大聲诋毀,林書怡生氣擡起頭卻找不到聲音來源。

突如其來的琴音證實台上的人并不在意,顯然她看見了林書怡一行人,沖這兒揚起笑容。

新一首曲子,是她在揚州時彈過一次的,貼合西域大漠風情。整個曲風張揚奔放,似是在無邊無際的大漠中闖蕩,中途指法變幻無常,隐約流露出悲涼。觀衆們聚精會神,隻剩她的琴音在大堂中回蕩。

驟然停止,觀衆最後的情緒不知該喜或悲。末尾凄涼之意溢滿,卻恍惚中有灑脫之意。

一曲終了,人群還沉浸其中,鴉雀無聲。

直到林書怡帶頭鼓掌,底下才連續發出好幾聲“好!”,掌聲如雷。

等大家意識今日來這的目的時,雅間的人已不知何時離開了。

“這是誰?彈的真好。”

“對,我本來隻是想湊個熱鬧,沒曾想撿了個便宜。”

“唉~以後可聽不到這位娘子的琴音了。”

幾位友人交談。

“蘇曼寒,她是蘇娘子。”林書怡笑着回答她們的問題。

她們本想去尋蘇曼寒,店小二過來傳話:“蘇娘子正在見客,她讓幾位在二樓等她。跟我來。”

她們坐下後,一道道名菜端上來。

“這也太多了,玉瑤,你娘熬出頭了。”

竹苓說:“玉瑤,你娘真厲害!”

“當然。”玉瑤驕傲地揚起頭。

近段時日,醉芙蓉裡座無虛席。都是聞名那一日的《樓蘭散》想親耳聽,據說她并沒有再彈過,但從裡面出來的人無一不是心滿意足,導緻好奇的人越來越多。

而醉芙蓉掌櫃并沒有因她呼聲高就讓她不停,反而是減少了她的出面次數,保持神秘感。

而從那之後,京城中有小道消息傳蒙面女子是西域公主—公孫芊。

流傳越廣,終于有世家小姐們問她身着哪家店的衣物。可問了一圈都無一人知道,在這陽光溫暖明媚的日子,林書怡感到心寒。

沒辦法,林書怡和竹苓混入各家小姐都愛吃的糕點鋪,出來買的都是下人。

“你聽剛剛那人說了嗎?”

“聽到了,她說那日在醉芙蓉公孫芊穿的是森錦鋪獨有的成衣。”

“她說繡娘少,三五日才能制成一件。”

“對!等會兒我要回去告訴我家小姐,讓她先去預定。”

“我也是!”

兩人裝不認識,你一言我一語,演的津津有味,倒也像那麼回事。

竹苓假裝離開後,真有人問林書怡:“你們剛說的可當真?”

林書怡假意問道:“什麼?”

“公孫芊穿的森錦鋪的成衣?我倒是從未聽過這家店。”

“我也是從先前在這排隊之人口中聽來的,看她急忙回去複命的樣子不像假的。”林書怡不再跟她過多交流,告辭道:“我也要回去複命了。”

兩人會和,重新跑了幾個地方,确保沒有重複見過之人,才敢開始。最後去告示欄貼上店鋪位置信息,一日的忙碌才結束。

回去路上,竹苓突然道:“你跟我見過的小姐都不一樣。”

“當然,我爹娘隻生了我一個。”林書怡玩笑道。

竹苓樂了,落日餘晖下的倒影仿佛也在笑嘻嘻看着對方。

……

第二日一早,公孫舟進門便說:“明日皇宮要給西域小公主辦接風宴,她會穿你店鋪另一套成衣。需要首飾,你可以幫忙挑選嗎?”

林書怡笑眯眯問道:“可以,你跟她什麼關系?”

“我是大王子的手下,派來保護她。”公孫舟在醉芙蓉出席時,看見林書怡了。他早想好了回答。

“那我的西域綢緞來源呢?!”

“其他貨商會提供。”

“好吧,那去旁邊店鋪買。”林書怡将人帶至李安樂的店。

肆意挑選,勢要把公主身上戴滿首飾,而且她專挑貴的。

公孫舟并未阻攔,沉默付款。李安樂笑得合不攏嘴,用打趣的眼神看着她倆。

公孫舟等待過程中說:“買這麼多,用得上嗎?”

林書怡反駁道:“當然!那件衣服本就華貴,之前穿過那件都沒有搭配好看的珠玉。黯然失色了…”

“那你明日可以去西府幫忙穿戴嗎?”

林書怡眼珠一轉說:“公孫芊親口承認衣服是我們森錦鋪的,如果能親自來做一套成衣也可,但是要付錢。還要把這個消息散發出去,并且你剛說其他貨商提供綢緞來源,我要書面證據。我就去。”

公孫舟故意逗她道:“别得寸進尺啊。”

林書怡解釋:“這對于你來說不是小菜一碟嗎,況且以後你有其他需要幫忙的,我會盡力幫你的。”

半信半疑問:“真的嗎?”

林書怡點頭:“真的。”

“好,明日我來接你。”公孫舟應下。

他離開後,李安樂湊上前一把摟住她說:“今日狠賺一筆,去醉芙蓉潇灑潇灑。”

“好嘞!人多熱鬧,喊上竹苓和汐月。”林書怡欣然答應。

三人喝的微醺回到家中。剛一進後院,秦瑞看她有點虛浮的腳步,上前扶住她,有一絲淡淡的白酒味。看了眼一旁同樣醉醺醺的竹苓,猜測她們是一同去的。而竹苓迷糊中感受到他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溜走了。

秦瑞扶着她回自己屋中問:“明日有空嗎?我想帶你去北郊。”

“嗯…”林書怡無意識撒嬌道,“可是我要去西府。”

秦瑞思考片刻說:“那我也去。”

林書怡沾上床後就想倒下,随意道:“嗯?哦,好。”

秦瑞善後事宜,趁她将要睡着之際,加了一句:“其實我真實身份是皇子。”

沒有回應,也不知她是否聽見,秦瑞幫她蓋好被辱輕聲離開。

夜裡靜悄悄,靜的能聽見屋内均勻的呼吸聲。時間一長,偶爾有幾聲鳥鳴,過後随風飛過。

清晨的風從窗外吹進,柔和地拂過臉頰。

林書怡睜眼,腦袋沉沉,坐起身子緩了好一會兒,伸手端過床邊放着的一碗湯。一口氣喝下,還有些溫熱,想來是剛送沒多久。

今日涼爽宜人,窗戶大開,任由清風恣意侵襲。

林書怡喝完那碗湯,又吹了會兒涼風,清醒許多。立馬來到膳房,捧着一碗熱騰騰的湯面,她隐約記得昨晚好像看見秦瑞,當時迷迷糊糊聽見他說了一句話,但現在回想就像手中這碗面散發着的熱氣,虛無缥缈。

算了,先吃面。在她肚子咕咕叫時,立馬分清當下哪件事重要。

吃飽後慢悠悠步行到店鋪,反正沒有客戶,林書怡也不急着開門。

今日有種莫名地懶散,直到申時為止,她都是在躺椅上轉悠。于是乎,公孫舟一進門,便看見一條包裹嚴實的長蟲搖搖晃晃。

他輕咳兩聲:“林書怡。”

薄褥下的人,露出雙濕漉漉的眼睛。

“你忘了今日答應我的事?”公孫舟問。

林書怡垂下眼眸,黑寶石般的眼珠轉了一圈。忽然想起什麼,頓時從躺椅上坐起,重量固定在下方,此刻也不搖晃了。

林書怡略帶歉意笑道:“沒忘沒忘,你也别忘記答應我的事。走吧。”

公孫舟跟在她身後,發出一聲輕哼。

上了馬車,沿着一條林書怡并不熟知的道路前行。半小時後從側門進了府裡。

公孫舟吩咐侍女将她帶去公孫芊的住處,自己先行離開。

雖然是從偏門進入,可周遭環境清靜舒适,越往裡走,各種名貴的賞花映入眼簾,就連一旁的錦鯉池,林書怡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彎彎繞繞,在林書怡忍不住感慨像個迷宮時,終于到了。

侍女讓林書怡進去,自己守在屋外。

推開門,公孫芊還在銅鏡前梳妝。最開始她還想着公孫舟是不是騙她,現在看來沒有。

林書怡看着她的妝容,在一旁的首飾盒裡挑選等會需要用到的。琳琅滿目,挑的人眼花。

許是沒見過她這麼大膽敢直視自己的人,公孫芊好奇問:“你叫什麼名字?”

“林書怡。”手中不停回答。

公孫芊見她頭也不擡地回答自己,笑道:“果真有趣。”

“我開始了,你要是不喜歡可以跟我說換一個。”林書怡把自己挑出的首飾一一往她身上穿戴。

除了一套公孫芊早已準備好的血玉手镯,其他倒是沒有意見。

但林書怡心裡非常大的意見,内心把公孫舟罵了個狗血淋頭,因為她身上穿的根本就不是森錦鋪的衣服。

林書怡生氣的小心思全寫在臉上了,所以公孫芊才會說她有趣,她少見心思表露清楚的人。

離開前,她說:“我現在去答客,等會兒會回來換那套衣服,你在這兒準備好。”

林書怡順着她的手指方向望去,挂着的正是公孫舟拿來的另一件,她莞爾一笑:“好。”

酉時,賓客陸續到來,身處後院的林書怡也能聽見前院熱鬧非凡。

秦瑞一身玄色衣袍,沒有任何圖案,可此時的晚霞如同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霞光為他編織獨一無二的衣裳。

雖然衣着低調,腰間挂飾确是精挑細選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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