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曾是月珀的一大痛處。
他從未想過還有能開口說話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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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珀有靈識起,一直是妖界某一片湖中獨自一隻的天鵝,他沒有家人,湖中也隻有他一隻天鵝。
修煉成了他唯一的目标,隻有這樣他才能成妖,離開這片寂靜的湖。
偶爾真的感到孤獨時,他也會對着天空嚎叫,回聲會讓自己感覺并不是孤生一人。
直到某一天,一道金光閃過,刺痛他的雙眼,等到眼睛恢複視力,他突然發現他發不出聲音了。
恐慌充斥了他的心窩,無聲充斥了整片湖泊。
“天……天鵝?”一道年輕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來人并不光彩,看起來像是剛剛經受過折磨,頭發淩亂,衣服也多多少少有幾道刀痕,其中露出來的傷口早已化膿,看起來十分吓人。
月珀對着他嚎叫,卻又在發現自己無法發聲後閉上了嘴。
緊接着,又是另一道聲音響起:“皦玉,這天鵝怕是已經有了靈識,若不想被妖王發現你偷偷學禁術,不如把這天鵝帶回去。”
這次來的人穿的金貴,又有着一副不屬于妖界的角,與前一人有着強烈的反差。
接着,月珀又聽到名叫“皦玉”的人問:“如果殺了呢?”
聽到這月珀坐不住了,在水中撲騰了幾下翅膀以示不滿。
另一人緊張地看了看四周,放低音量:“你要死啊?在天上待了那麼久倒是染上神的臭脾氣了。”他解釋說:“這天鵝還沒化形,依舊屬于獸,在妖界沒有族群糾紛的情況下婪殺獸類,妖王分分鐘把你大卸八塊。”
随後又補上了一句:“我是魔族的,到時候我可救不了你。”
皦玉一直盯着月珀,在一切都歸于平靜後,他嗤笑一聲:“我養。”
月珀上一秒還聽到這人想要殺了自己,下一秒就說要養自己,他才不幹,拍拍翅膀就準備往湖的另一邊飛去。
皦玉看清了他的動作,聲音虛弱,無奈地對旁邊的人說:“看來他并不願意讓我養他。”
然後他又放大了音量,像是說給月珀聽的:“看來我也不會擁有家人了。”
這話題引起了月珀的注意,他也需要家人嗎?月珀擺擺尾巴,換了個方向,落到水中,向皦玉遊去,他又對着他嚎叫,卻引起了皦玉的嘲笑:“又沒有聲音,叫什麼?”
那位魔族青年适時開口:“先療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