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再次醒來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陌生的天花闆,周圍是一股醫務室類的地方特有的藥味。他的大腦還有點懵,一時間弄不清楚現在的情況。
他記得……他之前……黑衣人……沒錯!他之前跟蹤可疑的黑衣人!然後、然後不小心被發現了……被其中那個白色長發的男人襲擊,還……被喂了毒藥……
所以,現在這裡是?難道是那兩個黑衣男人的地盤嗎?他昏迷了多久?還有,蘭,她現在怎麼樣?
工藤新一的呼吸微微急促起來,雖是微小的動靜,還是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你醒了?”是淡淡的女聲。
并不是那兩個黑衣男人,但不排除是同夥。
哒哒哒,女人的腳步聲走進,一個瘦削的人影籠罩在工藤新一的上方,棕色長發、一身白大褂、眼底有着重重青黑的女人一手撩着耳邊的頭發,一手抓着記錄闆,眼神淡淡地低頭觀察他。
在另一邊,沙發上還坐着一個長相兇惡,身材壯碩的男人,不過那個男人隻是一心擺弄手裡長得有些古怪的毛氈娃娃,沒有給這邊注意力。
工藤新一連大氣都不敢出,他隐約之間感覺到有哪裡不對,但一時間又說不出來。
女人盯着他看了好一會了,終于直起身子。
“看來你已經沒事了,工藤新一。”家入硝子說道,“你好,我叫家入硝子,是棘的高專老師,也是校醫,這裡是咒術大學的醫務室,你已經安全了。”
等、咒術大學?
工藤新一露出驚愕的神情,他猛地從床上爬起來,扭頭看向窗外。雖然有些看不清楚,但窗外的景色,确實是他曾經來過的咒術大學。那邊還能看見訓練場的棚頂。
“是棘找到你的。”家入硝子把手裡的記錄闆放在了工藤新一的病床上,她轉身去拿了一個什麼東西,然後走過來遞給工藤新一。
是一面鏡子。
“什麼……?”工藤新一疑惑地開口像要問什麼,可是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嗓音不對勁,兀地頓住。
“看看自己的樣子吧,真是奇怪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家入硝子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搞得我都想解剖來看看了。”
工藤新一莫名脊背一涼,聽到家入硝子的話,尴尬的笑了笑,隻當對方是開個玩笑。他接過鏡子,突然發現自己的手好像小了不少,他愣了愣,看向鏡面。
經曆了三秒的沉默後,工藤新一瞳孔地震。
“這、這到底是?”
“嗯,變成小孩子了,而且我看不出來原因。”家入硝子抱着手臂,道,“所以,你遇到了什麼?”
工藤新一沉默了許久,在心裡做好建設,最後還是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都說出來了。
兩個黑衣男人啊……家入硝子在心中暗想,看來,和他們先前的猜測差不多。但是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等待工藤新一說完。
“就是這樣,我還以為我……會死呢。”工藤新一語氣複雜的說,雖然他不是第一次在案件中遇到生命危險,但他還是第一次,與死亡隻有一線之隔。
“看來是那兩個黑衣人給你喂的毒藥出問題了,而且對方也不知情。”家入硝子道,“也就是說,在對方的眼中,你已經死了,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一愣。
“我對普……對這種類型不算清楚,但也了解過一些,若如你所說,那些人真的手中沾滿鮮血,還進行不為人知的秘密交易,最後對你進行了滅口,他們的背後很可能是一個常人難以想象的龐大事物,那麼你現在的情況很危險,你能理解嗎?”家入硝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