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鏡片的眼鏡什麼的也太蠢了吧?
看出了狗卷棘的無語,江戶川柯南辯解道:“這個是我老爸的,他度數太高了,帶着頭暈,我隻好先把鏡片扣掉了。”
狗卷棘撇撇嘴,在江戶川柯南不解的眼神裡把那個沒有鏡片的眼鏡收了起來,又把自己鼻梁上的拿下來架在江戶川柯南的鼻梁上。
狗卷戴的這個果然完全就是平光鏡啊。江戶川柯南心想。
“棘,你為什麼要戴眼鏡?”
狗卷棘被他問得一愣,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眼鏡。他拿出手機,調到打字界面,卻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動手打字。
然後舉到江戶川柯南面前。
「因為想要擋住一些東西的視線。」
——他又一次如實回答了。
江戶川柯南看見這個回答後,整個人都愣了一下,表情一時間在驚愕和自責裡變換。
他一下子想到狗卷棘的“殘疾”,他們相處太久了他都差點忘記了,狗卷棘是不能正常和别人交流的,還有那些“胎記”,在正常人裡其實算是“異類”。
這個世界上不全是善意,面對異類,惡意的目光是無處不在的。狗卷棘從小到大那麼多年,肯定沒少受到異樣的目光。越想越覺得難過,江戶川柯南在心底暗罵了一聲自己的松懈,居然因為自己習慣了就忘了考慮這件事。
不知道江戶川柯南怎麼突然露出這個表情的狗卷棘困惑地用拿着手機的手在江戶川柯南面前晃了晃。
江戶川柯南回神。
“那你把眼鏡給我了,你怎麼辦?”
「租房裡還有很多。」
他們這種咒術師,可沒指望一個普普通通的眼鏡戴在身上壽命能有多長。
誰知道江戶川柯南的臉色更複雜了,良久,才嚅嗫着應了聲好。
赤井秀一似乎在忙,這時候還沒有回複他。不過狗卷棘倒也不是特别心急,按理來說,在工藤新一暴露在那些人的視線下之前,他都還算是有時間的。這麼想着,狗卷棘也暫時把這事抛到腦後,打算等晚上回租房了再看看。
“新一現在這個樣子需要人照顧,肯定不能再一個人住工藤宅了。”看見這邊的兩個少年人交流好了,阿笠博士走過來,“新一,最近跟我一起住?”
“啊,可以……”江戶川柯南倒是沒意見,但是他的話被狗卷棘打斷了。
“木魚花木魚花。”狗卷棘擡起手臂在胸前比了個大大的“叉”,一邊搖頭,“腌高菜,鲑魚。(沒關系,交給我吧。)”
“啊?”阿笠博士和狗卷棘相處得不算多,隻是偶爾會見到他和新一玩,所以沒有聽懂他的意思。
但是江戶川柯南聽懂了,他詫異地擡頭:“你想要我去你家?呃,為了保護我?”
“鲑魚鲑魚~”狗卷棘點點頭。
江戶川柯南現在身處危險之中,身體又變成小孩,本身也沒有特别有效的防身手段,又和一個年邁的獨居老人一起住的話。
那簡直debuff疊滿了。
而且,在他的租房的話,他也能更好的保護工藤新一,不管那些人有多大的能耐,想在一個準特級術師的住所撒野,是不可能的。
“啊!這會不會太麻煩棘君了。”阿笠博士詫異道,狗卷棘隻是工藤新一的一個新同學、最多是玩得來的朋友,這件事包含的危險他并沒有義務去接觸,對方把工藤新一帶回來都已經是非常值得他們感謝了。
江戶川柯南想起來狗卷棘那離譜得有點非人類的武力值,明白了對方為什麼會做出這個提議。
這麼想想也是,要是危險來了,他和阿笠博士兩個人的戰鬥力實在是太微弱了。而他是不可能安安分分蝸居一方的,主動出擊調查、遇到危險,是不可避免的。
最終,江戶川柯南扶了扶眼鏡,鄭重地對狗卷棘道:“謝謝。”
“昆布~”狗卷棘笑着揉了一把江戶川柯南的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