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過後,江戶川柯南在狗卷棘家裡住了下來,跟帝丹高中那邊請了暫時不知歸期的長假,理由是作為高中生偵探的他被卷入了很麻煩的案子,目前無法脫身。
鑒于“工藤新一”的名聲,學校方接受了他的理由,也沒有再追究。除了一些邊邊角角的小道消息開始有“工藤新一失蹤”的流言外,也沒有鬧出多大的水花。
這是件好事,至少證明工藤新一姑且是安全的,他還活着的事情并沒有被那些黑衣人發現。
幫工藤新一提交了請假條後,狗卷棘回到教室,就立刻被鈴木園子堵在座位上。
“到底是怎麼回事?!”鈴木園子霸占了他的前座,扭過身整個人撐在他的桌面,聲音壓低但語氣嚴肅,“那個笨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果然是因為太魯莽了翻車了吧?”
狗卷棘無措地看着她,半天隻憋出一句:“鲑魚。”
鈴木園子:……
“好啦園子,新一他沒事的。”毛利蘭走過來,笑了笑。
鈴木園子看看狗卷棘,又看看毛利蘭,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還是開口:“工藤的事情就算了,蘭,你也有事情瞞着我吧?”
這麼說着,鈴木園子銳利的眼神盯着毛利蘭的臉——準确來說,是毛利蘭臉上突兀的眼鏡。
毛利蘭笑得有些無奈地把眼鏡往上地推了推,動作略顯生疏,顯然是最近才剛剛戴上的。
“所以說你們啊,一個個的全都瞞着我!絕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鈴木園子一拍桌面,看上去有些惱火,撇撇嘴,眼珠子轉來轉去,狗卷棘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工藤新一的事情就算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雖然他感到很抱歉,但确實沒辦法和鈴木園子說。
至于毛利蘭的眼鏡……天知道,他比鈴木園子還震驚!
今天周一,其實是那天在咒術學校分開,他帶着江戶川柯南離開後,他第一次見到毛利蘭。
然後,就看見對方臉上多出來一副眼鏡。和他戴的簡單的普通平光鏡不同,毛利蘭戴着的,是一副咒術眼鏡。
是的,沒錯,咒術眼鏡,一看就是真希常戴的款式。
他真不知道那天真希和釘崎到底跟毛利蘭聊了什麼,結果居然是毛利蘭戴上了咒術眼鏡,這當然也說明,毛利蘭已經知道了咒術界的事情。
今天剛碰面的時候毛利蘭對上他因為驚愕而睜大的眼睛,露出溫柔的微笑,那笑容直堵得狗卷棘把心裡的震驚和疑惑都咽了下去。
暫時,不是問這個的時候。他心想。
鈴木園子那邊很快被毛利蘭接手安撫去了,沒有再來向狗卷棘讨要說法,這讓他屬實松了口氣。他拿出課本,翻開,佯裝是看書,餘光卻還是忍不住觀察鈴木園子那邊的情況。
看上去,毛利蘭對自己的摯友了如指掌,很快就把對方安撫了下來。
呼——危機度過!
“園子?那、蘭沒說什麼嗎?”江戶川柯南的語氣帶着一絲糾結。
回到租房,狗卷棘考慮到還有柯南在,難得去附近買了點菜,此刻正在廚房裡忙活。他的廚藝并不突出,但是能做些日常菜,填飽肚子。
江戶川柯南聽狗卷描述了今天學校裡發生的事情,這才發出了剛才那句感歎。
聞言,狗卷棘的指尖僵硬了一下,沒說什麼,隻是指了指碗櫃:“鲑魚鲑魚。”
江戶川柯南回神,也不再糾結毛利蘭的事情,過去拿了一個小瓷碗,打開水龍頭沖洗了一下,抽了張紙巾擦幹淨後小跑過來放在狗卷棘手邊。
他現在這個個頭實在是太小,也隻能幫着幹點這種雜活了。
一桌簡單的小菜很快出鍋,一大一小兩個人坐在桌子邊,狗卷棘拉下高領,安靜地吃着飯。
坐在他旁邊的江戶川柯南忍不住被狗卷棘嘴邊的“胎記”吸引了注意力。
這個胎記并不是第一次見到,上次在高專的時候,他們一起去食堂吃飯,他就完完整整地見到過。不過,平時狗卷棘總是習慣性地拉上高領,所以也并不常見。
狗卷棘的胎記很特别,并不像大部分胎記那樣黑乎乎的糊一團在皮膚上,是沿着嘴邊伸出的線條和圓圈,左右一個,圓圈裡還有一個點。不僅如此,舌尖上也有一個,給人感到一種怪誕和詭異的感受。
與其說是胎記,更像是某種紋身。
又像是一種符号、圖騰,好像帶着某種力量似的。
江戶川柯南為自己這個想法感到好笑,他晃了晃腦袋。
隻是特别一點的胎記而已,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嘛。
可是心底,卻又忍不住有一道微弱的聲音響起:真的,隻是這樣嗎?
就在這時,一個電話突然打進江戶川柯南……應該說是工藤新一的電話,吓得江戶川柯南一個手抖,差點把手機扔出去。然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迅速拿起阿笠博士送給他的變聲器調試,然後接了電話。
“新一!”
是蘭!
毛利蘭的語氣無比焦急,她沒有等待工藤新一的回答,隻是快速地說了現在的情況,想要求助工藤新一。
大概就是毛利小五郎接到了一個委托,要找到綁架客人女兒的人,結果人還沒找到,收到了劫匪的電話,現在要求他們交錢。
“我擔心……就算錢交了,那個綁架犯還是會傷害小姑娘的。”毛利蘭急切且不安地說,“新一,拜托你能幫幫我,幫我推理一下那個小姑娘在哪裡,我自己過去……”
“不,蘭,我會找到她的,你先别沖動。”終于找機會插上話,江戶川柯南立刻道,防止毛利蘭一個人去面對兇惡的綁架犯。
“……”毛利蘭卻遲遲沒有回話。
江戶川柯南暗自皺眉:“蘭?”
“啊,沒,沒什麼,我知道了,謝謝你新一。”
毛利蘭有些發愣的看着手機,她還以為新一現在變小了肯定不方便開口說話,剛才才刻意忽略了工藤新一開口,自顧自地先說了。
然後她又笑起來,畢竟是新一嘛,總有辦法。
江戶川柯南接電話的時候狗卷棘也在聽,但他還沒聽完,自己的手機就收到了信息。
“棘!我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