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手。”
狗卷棘的嗓音還有些啞,便隻是輕輕地說了一句,但女人的雙手已經毫無抵抗地舉起朝向天空,雖然扣動了扳機但僅僅朝天上空了一槍。
而就着這個空當,高木涉已經迅速反應了過來,劈手奪過槍,再次将女人鎮壓。
高木涉的小臂壓在女人的後脖筋,往下用力,窒息的不适感被壓上大腦,女人對着地面幹嘔了兩聲。
她不敢置信地擡頭,陰毒的眼神刺向一旁的狗卷棘。
“你這個怪物……怎麼會……呵,是我低估你了,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在裝作受傷來詐我?”
“請不要再胡言亂語!”聽到“怪物”一詞,佐藤美和子立刻皺着眉呵斥了一聲,但那女人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氣得佐藤美和子暗暗咬了咬牙。
狗卷棘默默地含着潤喉糖,對女人尖利的質問不為所動。
他确實受傷了,嗓子疼得厲害,也沒想過要詐誰。隻是對普通人使用咒言幾乎是毫無壓力,隻要他還能出聲,就能做到。
但他沒必要和這些人解釋,隻是淡淡地瞥過去一眼。
毫無波瀾的眼神,卻讓女人感受到了巨大的被輕蔑的認知,自己在對方的眼裡根本不值一提,對自己使用能力也不敢信手拈來。
他們之間有着巨大的鴻溝。
另一邊,三組的兩個警察也終于對重傷的男人做完了急救,小心地将人架到樹底下,又給人蓋上了一件警服外套,看上去像是在林子裡睡着了。确認無誤後,朝着狗卷棘幾人走過來。
托工藤新一的福,搜查一課的警官狗卷棘基本上都認識,三組的這兩位警官,雖然并不熟悉,但狗卷棘也還記得他們的姓氏。
一位姓松井,另一位姓田中。
“情況暫時穩住了,滅火得及時,人并沒有受到不可挽回的傷。”松井對衆人道,頓了頓,又轉頭看向狗卷棘,認真地開口,“謝謝你,狗卷君。”
“……”狗卷棘隻是沉默地點點頭。
那七彩的火焰來自特級,好在也僅僅隻是一絲力量,他才能成功驅散,但遭受的反噬依然讓他的嗓子難受得厲害。
他的術式就是這樣,面對咒力在他之上的,難以對對方造成傷害不說,還更容易傷到自己。
若無必要,此時狗卷棘還是不太想要出聲。
尤其是現在情況未知,和憂太他們又聯系不上,現下這麼多人裡隻有他一個咒術師,無論如何,他都要小心使用自己的嗓子。
但在場的警官們卻誤解了他的沉默,幾人對視一眼,都沒再說什麼,一時間陷入沉默。
直到七組的警官們過來彙合,才終于打破了這片沉默的氣氛。
狗卷棘看過去,這兩位警官他也認得,是清水警官和左立警官。兩位警官帶着一個瘦瘦小小、瑟瑟發抖的男人,過來的時候,嘴裡還不停的吱吱哇哇的小聲叫喚着。
那些叫喚的聲音急促又緊密,仿佛是患了癔症之人的喃喃呓語,這人臉色白的像是紙張,整個人也搖搖晃晃,跟在警官們身後,也不要警官們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