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面露無奈的低頭,然後伸出手敲了一下少年的頭頂。
這一下并不重,卻令狗卷棘一個激靈,猛地起身,大喊了一聲“木魚花”。
家入硝子嫌棄地後退一步,露出死魚眼看着他:“你幹什麼?”她根本沒用力,可别說她一個柔弱的醫務人員把準特級打疼了,這是碰瓷。
“噗嗤?”夏油傑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注意力,總算變了表情,忍俊不禁。
“……”狗卷棘臉色一僵,撓了撓頭。
诶呀,這不是,在帝丹被老師抓住上課睡覺的後遺症嗎……狗卷棘暗暗吐舌。
“好了好了,不跟你計較”家入硝子扯了扯剛換的新手套,朝狗卷棘偏了偏腦袋,“這邊的床位,過來。”
狗卷棘站起身,聞言一愣,看了眼仍然躺在病床上,看上去生息淺薄的瘦弱男子。硝子老師不打算跟他說明一下嗎?這個人是誰?
他想要詢問,卻又猛地想起來那個疑似日本警察的男人還在這裡,想了想,還是覺得現在形勢不明,最終決定先保持沉默。
總之,現狀大概可以推測,今天出現在學校裡的那麼多人,還有這個風見裕也,也許他們的目的就和這個病床上的男人有關。
尤其是剛才,家入硝子把剛剛記錄的本子遞給了風見裕也。
一邊思考者,狗卷棘跟着家入硝子來到了更裡邊的病床上,并乖巧地躺下。
與此同時,夏油傑動了。
他走向風見裕也,咒術師特别的高大壯碩的身影給風見裕也帶來一股壓迫感。
然而他卻還帶着溫和無比的笑容,狹長的眼眸眯着。
在風見裕也的眼中卻更像是一隻随時能咬破他喉嚨的食肉狐狸。他忍不住抓緊手中的資料,轉過身去,面對夏油傑,面上看不出什麼破綻。
“夏油先生?”
夏油傑不動聲色的用身軀擋住風見裕也看向狗卷棘方向的視線。
“家入有點事要忙,這樣吧,我先帶你過去,五條他們在等我們了。至于這位實驗體,在這裡不會有事,你放心,論安保,在我們整個學校範圍内都密不透風。”夏油傑笑得滴水不漏。
早在吃過伏黑甚爾的虧之後他們早就做了能夠攔截普通人的帳,并在此基礎上設置了能由他們自由控制的權限,才讓這些公安進來。而現在,這些人自己是出不去的,外面也沒人進的來,還真不怪這些猴子相當緊張了。
說起來這個帳的設計一開始還是跟上輩子的澀谷學的,呵呵……
“好的。”風見裕也由夏油傑的動作意識到他不能夠去探究那個白發少年的事,便主動地把視線轉向了門外,回答足夠幹脆簡短,也不去多問什麼——畢竟身在别人的地盤,“那就勞煩夏油先生帶路了。”
“嗯哼。”夏油傑一拂袖,往前走去,“可要把報告拿好了,五條他們也是要看看的。”
“自然。”風見裕也動作自然地跟着夏油傑的動作轉身,一點餘光都沒有落到那邊的白發少年身上。
這也是個謹慎得不得了的家夥呢。
狗卷棘躺在床上,他倒是沒什麼估計,光明正大地歪着頭看風見裕也和夏油傑的背影。
家入硝子拿着檢查用具走過來,道:“那是個日本公安,你不用在意,讓五條他們自己處理。如果他們日後自行聯系你,你不需要給他們面子。”
又想到什麼,家入硝子臉上露出一點莫名的笑。
“再說了,他們可是被你的好同期揍過的,可不能招惹你。”
好同期?
啊,是憂太吧?之前胖達就說過憂太被五條老師拎走,去給公安下馬威了來着。
真可惜,那個場面一定很有趣,也許五條老師會有視頻備份,找時間問問看好了。
然而家入硝子接下來的話打破了狗卷棘的幻想。
“他們的會面保密性極高,你覺得那些家夥能讓五條把電子設備帶進去?”家入硝子當然知道這家夥在想什麼,這群咒術神經病都是一模一樣的惡劣。
狗卷棘一下子就焉了。
那必然是不可能,那些人偷偷帶電子設備混進咒術師内部還差不多,這方面咒術師怎麼玩得過他們。
“行了,不關你的事,别想太多了。來,張嘴。”
家入硝子好笑地拍了拍狗卷棘的額頭,把少年額頭上的劉海發絲拍落了些。
“你們啊,好好做自己的事就行了,你不是還要保護柯南?哼,你現在可忙着呢,大忙人,你忙可以,我們也不幹涉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棘啊,可不要耽誤了學業,要是落下了學習,等期末考試成績太差,夜蛾指定得唠叨你……”
……
硝子老師!!變得好唠叨,好可怕……
狗卷棘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