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現在,他們終于來到了宿傩面前,由家入硝子直白地發出了疑問。
家入硝子的問題,宿傩當然能回答,畢竟,他和狗卷棘的劇本上黑紙白字清清楚楚的寫着呢。
但宿傩又不傻,他隻是借口把人釣過來忽悠,怎麼可能真的問啥說啥。
真的按照劇本上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們了,笑死,别說離開了,他當場就得東一塊西一塊的滿地都是了。作為深刻理解自己角色的大影帝,他當然對自己的角色有多招恨、做事多不做人也同樣深刻理解。
“你們這段時間查瘋了吧?查出什麼了?”宿傩笑着問道,隻是語氣怎麼聽怎麼嘲諷。
五條悟搬了張椅子在宿傩的對面,翹起二郎腿,盯着宿傩的眼睛。
“是啊,什麼都沒查到。”
查到才有鬼了。宿傩心中吐槽。畢竟他又不是那個傩。
“倒是你,宿傩,你是故意引我們來的吧?”
“你不笨嘛。”
兩人皮笑肉不笑地對視着。家入硝子沉默了一會兒,轉身點了支煙。
“這樣吧,大咒術師,我們做個交易,一個回答,一換一。你要是不放心,我們可以設下‘束縛’。”
五條悟挑眉,沒有第一時間說話。
空氣沉默了幾秒,五條悟突然往後一仰。
“好啊~”
“成交。”
哐當一聲,酒杯碰撞。前不久還是個酒吧侍應生的男人此刻穿着考究華麗,搖身一變,變成了酒會上遊刃有餘地貴公子,安室透用的是組織在白道上某個産業的身份,甚至在觥籌交錯之間,還和人談了筆交易。
狗卷棘看不懂,選擇放空大腦。他本就沒法正常說話,這種場合裡也隻能在旁邊閉嘴冷臉了。
那人當狗卷棘是安室透的後生,帶出來磨磨棱角的,雖然冷着臉看着很不好惹的樣子,但還是會稱贊小公子真是意氣風發、儀表堂堂。可惜狗卷棘沒在認真聽,被誇了也不知道。
終于得了些空檔,兩人在角落稍作休憩,狗卷棘拿了一碟甜點坐在桌子旁品嘗。
目标人物還沒出現,他們現在也隻能等待。
“感覺怎麼樣?”安室透也跟着拿了碟甜點,看見狗卷棘有些驚訝的眼神,哭笑不得,“哪怕是我也不會一直喝酒的。”
“大芥。”狗卷棘收回視線,回答安室透的問題。
其實也還好吧,又不用他去社交。波本先生還是非常好用的,這次任務說是他動手,但實際上大部分的安排和準備都是貝爾摩德和波本商量的。
他無所謂,反正無論貝爾摩德和波本給他準備什麼樣的動手條件,對他而言,要殺了目标,都易如反掌。再不濟,用咒言能解決一切問題。
他可沒天真到認為進入組織後可以不沾人命,也已經沒有什麼“不能殺人”“不想用咒言殺人”的執念,也許恢複記憶前的那個他會有些躊躇吧。
貝爾摩德和波本非常給力且靠譜,沒有意外的話,這次任務相當簡單——
“蘭,你快過來,這個超好吃的!”
“好了好了園子你慢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