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遠遠地看着,出了意外,心裡不由得有些焦急。死人了?受害者是誰?
他單手摁住耳邊,低聲道:
“出事了,我要去看看情況。”
又扭頭看向狗卷棘。
“先不要輕舉……嗯?”
狗卷棘繃緊了臉,盯着波本的眼睛,又示意地看了看四周的守衛。那些警察三三兩兩,已經把出口都堵住了。
波本思考了一會,意識到狗卷棘似乎想要離開。
“不用擔心,我們的身份是沒有破綻的。”波本安撫并解釋道,他雖然很急切想知道對那邊的情況,但身為波本,他還不能露出破綻,不能太着急。
不,他不是這個意思。
狗卷棘晃晃腦袋,還是固執地盯着波本看。
“好吧,我知道了。”波本沉下氣,他也冷靜下來了,結合剛才突發事件前狗卷棘奇怪的反應,他也意識到了什麼。
“可是你想要離開,現在絕不是好的機會。現在發生了命案,想要悄無聲息的離開,并不簡單。”
“嗯?小卷卷想走?”耳機裡響起摻雜着電流聲的,帶着驚訝和笑意的貝爾摩德的聲音,“好吧,讓姐姐我來幫你想辦法。”
“貝爾摩德?”波本皺眉,他沒懂貝爾摩德的意思,現在而言,他們隻要不出錯,完全過得了警方的盤查,離開的舉動實在是畫蛇添足。
耳機的另一頭傳來鍵盤敲敲打打的聲音,還有女人的輕笑。
“波本,死者的身份是今天的新娘。”貝爾摩德不疾不徐地說道,“而我們的目标——木下昌澤,死者的父親,還并未離開他的房間,監控是這麼顯示的。”
不對勁,狗卷棘想,按照原本的流程,還有兩分鐘木下昌澤就要公開講話,對新人緻以祝福對來賓進行感謝什麼的,這間大廳在二樓,而木下昌澤的房間在六樓,兩分鐘根本不足夠到場,而新娘的突然受害也顯得突兀又疑點重重。
從某種陰暗的角度去想,難道木下昌澤根本就不想真的要在公共場合出面,甚至于他知道自己并不需要下來,因為一切都會暫停。
狗卷棘想到的,波本也立馬意識到了。
“從情報上看……木下昌澤很疼愛他的女兒。”
貝爾摩德在耳機那頭嗤笑了一聲。
狗卷棘看向波本,而波本的表情愈發難看了。
而貝爾摩德的聲音繼續響起。
“監控上一次拍到木下那老東西是半小時前他進入了他在六樓那間休息室,也是唯一一次。總之,這件事有古怪,但對我們的任務來說,最重要的事是要确認木下昌澤的情況。所以,小卷卷想要離開,也未嘗就不好,再者,警察越來越多,再拖下去就不好動手了。”
波本沉默下來。但如果就這麼讓狗卷棘動手,公安方面就不好做小動作了。
但……
“我知道了。”波本應下來,“那就讓狗卷去吧,我還是留下來搞清楚狀況,随機應變。不過,說是這麼說,警方也已經逐漸齊全了,不好離開吧?”
貝爾摩德撐着臉,看着冰冷的屏幕。她想到了一些令她厭惡的事、和人。
她閉了閉眼。
“一般人确實很難離開,但小卷卷不一定。”
她語調輕浮,臉色卻是沉沉的,唯獨嘴唇一開一合,卻發出似是表情靈動時才能發出的聲音。
“小卷卷,我問你,你的【咒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