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末世是她坐騎惹禍造成的,江青瀾本可不用經曆這些事,于私,她還挺喜歡江青瀾的,不忍讓江青瀾難過。
總而言之,楚君在她準備做幹什麼事的時候,江青瀾但凡提出想一起,楚君都表示了同意。
末世停水停電,洗澡本來是很不方便的,但楚君是水系異能,而且她會控制水的溫度,所以,洗澡于她而言,不過就是動一動異能的事而已。
楚君在她和江青瀾的頭頂用異能凝聚出一個大水球,大水球底部朝着楚君和江青瀾的方向伸出兩個和花灑頭一樣的部件。
“洗頭嗎?”楚君問。
“君君洗嗎?”江青瀾反問。
“洗。”
“那我也洗。”
楚君點點頭。
她心念一動,那個兩部件和真正的花灑頭一樣灑出水來,水的溫度舒服的得剛剛好。
随着楚君和江青瀾的用水量越來越多,她倆頭上的大水球越來越小,在這個水球消失的一瞬間,楚君在同樣的位置熟練地再次凝出一個大水球。
這個水球與剛才那個水球同樣大小、同樣模樣、同樣溫度。
根據楚君的經驗,她們兩個洗澡洗頭需要三個那樣的水球,單單洗澡則隻需要一個那樣的水球。
楚君很喜歡洗澡,她喜歡水流劃過肌膚時的觸感,她享受着洗澡時帶來的這一份惬意。
江青瀾被楚君感染,她同楚君一樣在此刻完全放松了下來,她把末世抛之腦後,她不在想她一個普通人在末世該如何生存,她感受着當下這份舒坦。
江青瀾很感謝楚君。
一個隊伍裡有一個強大的女性,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她這種沒有自保能力的普通女性的定心丸。
雖然這四人小隊是由她男朋友和她男朋友的同門組成的,但那遠遠比不上楚君的存在給江青瀾帶去的安全感。
在末世之前,女性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在社會上擁有和男性一樣同等的地位,如今末世來臨,喪屍和異能的出現使普通女性的生存更為艱辛。
抛開異能者不談,就普通人而言,在對付喪屍這件事情上,普通女性天然的就比普通男性更加吃力。
因為身體構造的不同,普通女性的力氣、速度和耐力等等就是比普通男性的差。
更不用說女性還有每個月的特殊時期,她們在這個時候不僅需要衛生巾,而且她們流出的血甚至可能引來喪屍,血腥味可是最好的喪屍興奮劑。
如果某個來例假的女性倒黴的是那種月經期腹部疼痛劇烈的體質,那麼,她在喪屍面前生還的可能性幾近為零。
江青瀾就有這種倒黴的體質,她來月經時,腹部疼痛到她幾乎不能起身。
但她又比較幸運,她有個愛她且很厲害的男朋友。
她在她男朋友還愛她的時候,她會是安全的。
但她男朋友若是不愛她了呢?她與那些無人保護又有倒黴體質的女性就沒有任何區别。
她一定要在她男朋友還愛她的期間找到她能獨立在末世生存的方法。
她不允許她完全依附于一個男人。
她從不挑戰人性。
她不覺得一個男人的愛會一直不變,她信他此刻對她的愛是真心的,但等時間一長,等他在末世裡遇到比她更美更有魅力更符合他心意的女性的時,她又該如何自處?
江青瀾不接受她的男人三妻四妾,她不願意和别人共侍一夫,她更不願意靠身體流連在各種男人之間以求得生存。
可她也不想死。
這些天,江青瀾一直有點精神敏感。
她為了安全,她盡量避免一切的獨自行動,哪怕在一個看似安全的地方,比如現在這個公寓。
她為了不添加小隊負擔,從不會主動說她要幹什麼,她不是跟着崔景桉一起行動,就是她跟着楚君的節奏走,比如現在楚君想去洗澡,她會立馬表示她也想去。
她在末世前不是這樣的,她不想變得像驚弓之鳥一樣,也不想如同現在這般謹小慎微,
她總覺得楚君就是她的破局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