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獻在隔天早晨五點半左右,發出過動靜,那會兒正是楚君值班的時間。
楚君那會正坐在秋千吊籃椅上,她看着初升的太陽慢慢把它周圍的天空染成金色,金色中夾雜些許橙色,那一片的天空像是畫家潑灑顔料精心勾畫出來的油畫一般,帶着磅礴的生命力,給身處險境的人們帶去希望。
街道上遊遊蕩蕩着些許喪屍,嘴裡無意識地發出“嗬嗬”的叫聲,躲在暗處的人們蠢蠢欲動,做好随時斬殺喪屍的準備。
楚君不關心屋外地情況,她身處的公寓此刻十分靜谧,屋裡沒有人活動的聲音,屋外的聲音也傳不進來。
楚君享受此刻的甯靜,她放任她自己沉溺在這旭日東升的美景之中。
屋内突然響起隐隐的嘤咛,楚君瞬間側頭,眼神淩厲,凝神戒備,手中蓄起異能。
半響,楚君放松下來,這是地上那小奶狗弄出的動靜。
吓我一跳!
楚君瞪了地上人一眼,沒好氣地想。
楚君收回視線,繼續把注意力放到窗外。
“水…水……水…”
有氣無力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在楚君耳邊響起。
楚君歎口氣,認命的起身,她走到許獻身邊蹲下,中指食指并攏在空氣中順時針畫了個圈,召出一小團水,然後控制這小團水慢慢流進許獻嘴裡,确保許獻喝下。
楚君不想一個人面對許獻,所以當時在知道那個動靜是許獻發出的後,她沒有起身過去查看情況。
這主要是因為,許獻長得太對她胃口了,奶奶的軟軟的,是她喜歡的款。
楚君怕她看許獻看久了後,會在後面時遇禮等人和他談話時,私心裡的偏向他。
可這會兒許獻躺地上凄凄慘慘的要水喝,好像沒這口水,他就會散了氣一樣,楚君不得不過來看看。
本來許獻挨了崔景桉一下就傷得挺重了,要是沒挺過來,那這完全是崔景桉的鍋,可要是許獻是因為沒這口水而背過氣的,那這條人命不就是要算到她的手上了嗎?
這可不行!
楚君思及此,連忙用同樣的方法又喂許獻喝了四次水。
喂了四次水後,楚君看許獻臉色好轉,氣息也平穩了不少,于是她準備停下手,但又覺得四次的四不吉利,順手又喂了一次。
前前後後一共六次,六次好啊,六一聽就吉利,這下人沒了,可不能算她頭上了哦。
楚君确認許獻沒什麼不适又重新睡着了後,滿意的拍了拍手,起身準備回到吊籃椅上癱着。
她走開前還特意駐足看了許獻一會,喝完水後的許獻真是像極了被風吹雨打後,還頑強綻放在枝頭的栀子花。
蒼白的面色,奶白的肌膚,微皺的眉頭,輕顫的睫毛,喝完水後帶着水潤泛着紅的唇……
哇!
越看越得楚君心!
楚君為了守住她的道心,連忙移開眼,快步走到陽台,坐上吊籃椅,繼續看窗外初升的太陽。
嗯……
隻是這日出為什麼沒有先前那麼好看了呢?
楚君不解。
楚君漸漸走神。
楚君眼前太陽越來越模糊,腦海中風吹雨打過後,依舊綻放在枝頭的栀子花越來越清晰。
楚君感覺她聞到了栀子花那清幽的花香。
好想摘下這朵栀子花,放在鼻尖細細品味。
罪過罪過!!
楚君回過神,一邊右手輕拍胸脯,一邊在心裡有點難為情又有點興奮的忏悔。
“楚君這都七點了,你怎麼不喊我們!不是說六點到了你喊我們,然後收拾收拾七點出發的嗎?”崔景桉火急火燎地沖出來,一聲打破早晨的甯靜。
楚君聽到崔景桉的聲音,唰地一下從許獻身邊站起,平時靈光的腦子現在被栀子花的美貌堵住,一時間想不出措辭對付崔景桉。
“君君,你的臉好紅啊,你這是……?”江青瀾跟在崔景桉身後出來,她狐疑地看着楚君潮紅的臉。
崔景桉聞言,也端詳起楚君那不正常的臉色。
半響,崔景桉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倒吸一口涼氣,帶着“沒想到你竟然這樣”的眼神看着楚君,對着楚君意味深長地“啧啧”兩聲後,去敲時遇禮的門。
時遇禮賴床,沒人叫是不會起來的,這也是和他組隊後,崔景桉才知道的。
楚君被崔景桉的舉動搞得頭皮發麻,她沒幹什麼奇怪的事啊!
她隻是沒忍住,跑到了栀子花的身邊而已,賞花不湊近那叫什麼賞花,她又沒碰,隻是看看也不行嗎?!
崔景桉在陰陽怪氣什麼呢?!
楚君想用冰刃削了他!!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