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公主别看好像風風火火,什麼事都不怕似的,實則不然,聽到平陽公主那句話,南宮公主臉都紅透了。沒有想到平陽公主會說得如此自然,半分不覺有何不妥。
“你害什麼羞?男歡女愛,陰陽結合,人之性也。有什麼值得害羞的。我和衛青,奴不奴婢的又如何?他是男人,我是女人,他能讓我高興,如此而已。”平陽公主說完,也将剩下的湯水飲盡。
南宮公主一時啞然,這樣完全遵循人之本性的欲|望,讓南宮公主不知如何反駁,指出平陽公主不妥。
隆慮公主小聲的道:“能讓阿姐歡愉的并非隻有一個衛青。阿姐未嘗不能試試别人。”
得,兩個姐姐都不約而同的看向隆慮公主,難以相信這樣的話出自隆慮公主之口。
可隆慮公主面對兩個姐姐詫異的目光,反而神情自若的道:“阿姐要試試嗎?”
南宮公主瞪大眼睛,平陽公主笑了,“隆慮,暫時衛青讓我滿意,我不打算試呢。”
隆慮公主難掩失望,而是認真的道:“傾慕阿姐的人很多,想上阿姐榻的人也很多,阿姐也不必拘于一個衛青,其他人也可以。隻要阿姐喜歡。”
倒抽一口冷氣,南宮公主突然發現,她對自家的妹妹所知太少,聽聽這給平陽公主出的主意。
“确實,但是,他們算計太多,隆慮,你喜歡被人算計?”平陽公主笑笑再問。
隆慮公主啊的一聲,認真思考後如實道:“不喜歡的。”
平陽公主認可點頭道:“我也不喜歡的。”
是的,不喜歡。
“衛青未必沒有算計。”隆慮公主依然聲音很輕的回答。
南宮公主這回終于是找回聲音,“對,衛青未必沒有算計。你是大漢的公主,你讓他上了你的榻,天下的人都會知道,他一個騎奴翻身了。”
翻身什麼的,聽得平陽公主笑道:“你們是信不過我?還是怕我讓人騙了?衛青算計我,他如今能算計我什麼?如果是多年前,他還是平陽侯上的騎奴,他努力爬上我的榻,想讓我扶他上高位,或許是。可他早已入陛下的眼。近十年來,皇上将他帶在身邊細心教導,前些日子四路兵馬出擊匈奴,唯他一人得以勝歸,他是關内侯了。這個時候爬上我的榻,于他的名聲百害而無一利。”
前程似錦的人,成為公主的裙下之臣,這隻會讓無數的世族輕看衛青。
相比之下,衛青能得到什麼?
從一開始,平陽公主就問過衛青,當真要如此?
所有的利害,平陽公主都跟衛青說得很清楚,偏衛青執迷不悟。
“他想成為阿姐的驸馬。”隆慮公主在此時開口,這是唯一的算計。
南宮公主突然說了一句公道話道:“想成為阿姐的驸馬算是算計嗎?以他現在的身份,縱然他是關内侯,他也沒有這個資格,他跟阿姐提過?”
姐妹兩人的視線落在平陽公主身上,不料平陽公主道:“不曾。”
不曾。讓南宮公主和隆慮公主再次卡住了。
“好了,我的這點事用不着你們操心。”平陽公主是沒想到這一個個的一天到晚盯的是她的那點事。由衷的感慨一句,她一點都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能否?
“阿姐,衛青配不上你。你找找别的人。”南宮公主沒能忍住再次重申,希望平陽公主能夠聽進去。
平陽公主挑挑眉道:“不過是男歡女愛罷了,說什麼配不配。說了讓你們少操心,我自有分寸。”
“過兩日我在府上設宴,阿姐要來。”隆慮公主才不會在一個問題上揪着不放,反而熱情的邀請平陽公主。
南宮公主瞪了隆慮公主一眼,“在說正事,你扯哪兒去了?”
“設宴也是正事,可以邀請各家郎君過府。”隆慮公主依然很小聲的道出那點盤算。平陽公主哈的笑出聲。
“阿姐會來嗎?”隆慮公主聽着平陽公主笑了,巴巴的瞅着平陽公主問。
南宮公主感慨于隆慮公主的步步為營,與此同時,也朝平陽公主道:“阿姐都多久沒有參加宴會了,隆慮設宴,我們當姐妹的定要到的。”
換句話來說,姐妹得相互去撐場子。
隆慮公主上前拉着平陽公主的手道:“阿姐,阿姐,來嘛,來嘛。”
平陽公主低頭看了一眼隆慮公主,誰說小白兔無害來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