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吹滅蠟燭之後還有氛圍燈亮着,就沒再去開燈,把蠟燭拔了轉而開始分蛋糕。
蛋糕是打算吃的,但陽葵在旁邊專門備了一部分的奶油。
最開始陽葵隻是笑着從那個碗裡抹了點奶油出來點在了惠臉上,晴子轉手摸了一把塗在夏油蓮臉上,陽葵見了效仿着摸了點去塗甚爾,甚爾不甘示弱去塗陽葵,懷裡的惠咯咯笑着在甚爾臉上用奶油畫畫。
明日香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明明自己渾身都是毛,還是湊過去摸了點然後飛撲到夏油傑臉上,給人抹起一大片。
原本打算置身事外的夏油傑:“……”
也算是一種祝福,自然沒生氣,隻是在心裡說,【今天可湊不出兩個人給你洗澡。】
明日香洗澡的時候會傾向于貓性,那個時候連叫聲的意義都是不明确的。一定要有個人扶着她的前爪她才願意乖乖地待在水盆子裡。
明日香用爪子在他懷裡踩奶,【沒事,先快樂現在的。】
之後四個成年人就開始圍在一起看電視,喝點小酒。
晴子問起來他們為什麼要搬家。
“這個啊,”陽葵說起這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是有次我和甚爾逛夏日祭的時候突然有個算命的跳出來說為了愛與正義,免費給我們算一卦。他看上去煞有其事的樣子,還有一個專門用來算命的小棚子,遮的嚴嚴實實的。”
“他都說不要錢了,我覺得有趣就拉着甚爾去算。那個人說如果不搬家到這裡來的話,我可能就隻能活幾年了。哦對了,他還說自己是什麼‘不要刀子就要糖’劇組的,聽上去就很奇怪,我是不信啦。”
“不過後來甚爾和他進去了他的那個小棚子,我在外面等,甚爾出來之後就要拉着我去登記結婚,然後搬家。”
陽葵在這裡省略了很多細節,比如他們原本沒打算入贅的,她都做好自己以後會被叫“禅院陽葵”的打算了,是那次之後甚爾一反常态,堅持入贅。
比如當時從小棚子裡出來的甚爾給人的感覺壓迫性很強,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對她的緊張感和獨占欲都超标了,像是個大型挂件一樣,每次她在哪他就跟着跑到哪。
但是現在想起來,又覺得沒什麼好說的。
因為都已經過去了,過去一年多了,甚爾已經好很多了,現在他們已經住在了這裡,開啟了新的生活。
搬家也幫她下定了決心做自己的甜品店,然後再到現在,在惠的周歲裡,和朋友聚在一起。
“說起來……我其實本身也有搬家的意圖吧?在我原本住的地方,我也是在一家甜品店工作,但因為一些原因……有一段時間關于我有點争議。”
陽葵眯着眼回想過去,“……後來好一些了。不過整體上我還是更喜歡現在的生活,為自己工作,還認識了晴子。”
那邊幾番交談下來,不知道怎麼的,惠就被抱在了夏油傑懷裡。
每天都在無痛當爸的夏油傑:“……”
垂眸對上懷裡惠和甚爾如出一轍的綠眼睛,夏油傑不知道第幾次在心底感慨,這孩子和他爸爸是真的像。
明明才一歲而已,就感覺這張臉哪哪都和他爸爸如出一轍。
……不過說起來,陽葵阿姨和甚爾叔叔也一直都很有夫妻相。
全家給人的感覺都還挺像的。
等到後半夜散場的時候,夏油蓮扶着晴子準備離開。
那邊陽葵又開口了,“再過幾天等除夜的時候,又是甚爾的生日了,怎麼樣?到時候過來我們家一起看紅白歌會,玩點桌遊,一起跨年吧?”
晴子是已經沒有回話的能力了,夏油蓮笑道,“那可都是你們在盡地主之誼,不如讓甚爾君來我們家過個生日一起跨年怎麼樣?”
伏黑甚爾攬着陽葵,先她一步答應下來:“行。那到時候可得麻煩你們了。”
夏油蓮和夏油晴子推開門,又帶上門,往夏油家裡走;伏黑甚爾關了電視,抱着陽葵往卧室走。
被遺忘在角落的夏油傑、明日香以及今天真正的主角惠:“……”
鬧到現在,惠早就在夏油傑懷裡睡過去,口水都已經把他鎖骨那塊的衣服給浸濕了。
【……】明日香,【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夏油傑輕車熟路地從伏黑家放紙尿褲的地方拿了兩個紙尿褲,把懷裡的惠又抱緊了點,也打算回家了,【現在看甚爾叔叔他那樣子就是把惠交給我了吧。】
之後他手裡揣着崽,後面跟着貓,也回了自己房間。
把惠放自己床上後,一手把明日香攬走去了浴室打算給她洗澡。
他身上的奶油已經擦的差不多了,但是明日香身上的毛黏膩的,必須得洗澡。
但是他高估了自己。
明日香洗澡的時候無法控制,無法交流,一直在喵喵叫,床上的惠也醒了,醒了之後就開始哭。
夏油傑:“……”
手裡還按着一隻不安分的貓,床上是一個不安分的人類幼崽。
……為什麼年紀輕輕他要承受這種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