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要不要去我家?”
拍了一天寫真腰酸背痛還被副會長奪命連環call逮去學校開學生會議的雪之下正無比想念手冢國光在的時候随心所欲不用出席學生會議的自己,剛剛走到網球場旁邊就聽到某個小子帶着幾分别扭的話語。
雪之下回頭看向雙手插兜的越前龍馬,總覺得這話在幾天前似乎聽過。
她走了歪頭,“為什麼?”
他聽到她的反問眨了眨眼睛,不知為何把頭偏到了一旁,避開了她的視線,“我家有一隻喜馬拉雅貓,名字叫卡魯賓。”
“……啊?”她仍然一頭霧水。
就在她以為他要說出什麼名字的靈感來自魯濱遜漂流記或者魔獸世界卡魯亞克種族,以此來彰顯它的勇敢堅強或者善良堅韌的時候,他突然堅定地看向她,說道。
“它很可愛。”
她的眉頭跳了跳,聽到他的話沒忍住笑出了聲,越前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到底是哪裡戳到了她的笑點,但她确實在他面前捂着肚子彎着嘴角露着牙齒大大方方地笑着,像是清泉的波紋,從她臉上一點點漾開。
越前擡手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疑惑地問道,“前輩,有什麼好笑的?”
她緩過來之後擦了擦自己眼角流出的生理淚水,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我覺得你應該比家裡的卡魯賓要更可愛吧。”
他的頭發被她弄得亂糟糟的,應該是剛運動結束的原因,又或者是因為今天的夕陽太過炎熱,他隻覺得自己的耳根有些發燙,他擡手抓着她的手腕,讓她的手離開了自己的頭發,“前輩,你不要總是仗着比我高來欺負我。”
“那你多努力一下,争取超過我。”
雪之下聽到他的話彎下身和他對視,在目光觸碰到她水色的眼睛時他的眸子微微睜大了一瞬,很快就避開了和她的對視,擡手壓低自己的帽子,擋住了臉上所有的表情。
“哪有那麼簡單……”
可眼前的陰影很快就消失不見,他擡頭再看過去的時候,雪之下已經走出了很長一段距離,他的肩膀垮了下去,原本精神的雙眼也耷拉了下來。
她回頭看向他,實在很難想象從他口中說出的“很可愛”的貓到底能有多可愛。
于是她停下腳步喊了他一聲。
“越前。”
他聽到她的聲音,與她遠遠的對視。
“走吧,我想看看那隻很可愛的貓。”
他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來,快走幾步就追了上去。
菊丸趴在網球場邊的鐵絲網上瞪大了眼睛豎起耳朵聽着他們的對話,滿臉都是震驚,伸手像是蝴蝶扇翅膀似的招了招,“大石!大石!我沒聽錯吧?小不點兒居然邀請雪之下去他家裡,雪之下竟然還答應了!”
“是嗎?”大石整理着自己的網球包,“不過之前乾不是說過嗎?相似的人之間會有一種奇妙的吸引力。”
“是同質效應,”乾突然從他們兩人身後出現,“這是因為人天生就具備的自戀心理,所以喜歡與自己相似度很高的人保持親近,對有共同特性的人産生依賴感和安全感,也是對自我價值的一種肯定。”
菊丸聽着他口中說出的像教科書一樣令人昏昏欲睡的話語打了個哈欠,晃了晃手裡的網球拍,“聽不懂Nya~”
大石回頭看到靠在網球場邊一言不發的不二周助,輕輕的風吹起他栗色的發絲,他隻是靜靜地望着越前和雪之下離開的背影,像送手冢去九州那天一樣,他就這麼靜靜也看着雪之下和手冢對話的身影。
“不二。”
他的呼聲讓他回過了神,不二轉頭對上了大石的目光,微微一笑,“怎麼了?”
“一起走吧。”
不二收起了手中的球拍,對他點點頭,“好。”
越前龍馬的家是标準的日式庭院,從外面就能看出面積不小,位置不在繁華街道,甚至有些偏僻,庭院的後方上坡處有一間寺院,不過看上去沒有什麼人流量。
雪之下站在門外看着門牌上“越前”的姓氏,越前龍馬直接推開門拉着她的胳膊走了進去,順着大門處沿延出的小路一直走到住宅門口,他拉開門說了一句“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