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束花中,藍色的繡球花與蝴蝶蘭和白色的桔梗與玫瑰相互交錯相疊,相配在一起很合适,清新淡雅的顔色看上去很是治愈。
“你喜歡就好,祝你明天也能順利拿下勝利,”他輕輕地笑着,為她送上了祝福。
切原往真田那邊湊了湊,低聲問道,“副部長,我們沒有準備什麼花或者禮物之類的嗎?”
真田擡手按着他的頭一把将他推了回去。
誰能想到冰帝的這些人又是送衣服又是送花的,目前明明還是中學生,想的倒是很多。
丸井看切原被推過來的模樣幸災樂禍地笑了笑,從他盤子裡搶了一塊冰激淩面包,扯着他的耳朵悄悄說道,“你這個笨蛋,難道不知道真田對浪漫這種事情一竅不通嗎?”
“……也是哦。”
迹部安排的晚餐結束之後,他又安排了車輛打算将立海大網球部的隊員們送回神奈川。
幸村原本沒打算接受他的安排,但迹部隻是當着他們的面拍了拍雪之下的肩膀,尾音仍然上揚,“既然是來為這家夥的比賽加油的,那就應該由本大爺來安排,就是這麼簡單,對吧,桦地?”
“是。”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表情說不上太好看,似乎是在嫌棄他多嘴。
畢竟她一點兒都不想被别人從隻言片語中聽出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
想想吧,要是哪天真田和幸村兩個人知道了她和迹部竟然訂了婚,她恐怕都不知道要怎麼跟他們解釋,指不定隔天連哪隻腳先邁進門都不清楚。
“你那表情是什麼意思,對本大爺有意見嗎?”他沒好氣地挑了挑眉,“啊?”
“……懶得理你。”
她轉頭看到幸村深邃且帶着探究的目光,有些心虛地移開了視線,他注意到她的閃躲之後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嘴角,“說起來,迹部和滿月是怎麼認識的呢?”
迹部因為聽到他的問話而看了過去,正對上幸村的視線,“認識?哈……”
迹部瞥向她的目光中帶了幾分玩味,直到她剮了他一眼才接着說道,“英文演講比賽,跟其他人比起來,她的發音還算是華麗,就這麼簡單。”
說完,他反問道,“怎麼?難道本大爺不能認識她嗎?”
“沒有的事,”幸村微微搖了搖頭,“隻是好奇而已,對了,赤也那孩子跑哪裡去了?”
他們四周環視了一圈也沒找到切原赤也的身影,丸井嘀咕着“明明剛才還在這兒”之類的,真田帶着無奈歎了口氣,說話時咬着後槽牙,“這家夥太松懈了!”
就在丸井打算扒開路邊的灌木叢找人的時候,消失了十分鐘的切原“噔噔噔”地跑了回來,手裡捧着一根紅色的頭繩遞到了雪之下的面前。
“前輩,這是送給你的!”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動靜吓了一跳,向後退了半步,低頭隻看到他手掌心中捧着的紅色頭繩中間打了一個複雜精緻的結,結的末段還挂着一個金色的小字牌,上面的字則是“好運”。
或許是因為她許久沒有說話,他擡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解釋道,“那個,因為看到覺得很好看,所以就希望能送給前輩當作獲勝禮物。”
既然真田副部長對于浪漫這種事情一竅不通,那麼就一定要有人在此時此刻站出來為真田副部長扛下重任!
遞出禮物的時候,切原的思想無比堅定。
“既然赤也都這麼說了,滿月你就收下這孩子的好意吧,”幸村說道,身邊柳蓮二的表情卻有一絲微妙。
不知為何他想起了那天在社團活動室裡切原沒有說完的話。
如果,我是說如果不小心冒犯到一個女生……比如說在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碰到或者,額那個親到……
他那時是不是說了“親到”?
随即他眉心一緊。
……赤也啊,你說的不會是親到你面前的這位部長和副部長的心頭寶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