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真田弦一郎将雪之下滿月攬進懷裡的畫面不滿的不隻是手冢,結束了比賽來看青學情況如何的迹部景吾也是如此,本來看到手冢國光擊敗木手永四郎瞬間感到熱血沸騰的他一轉頭就瞥到未婚妻那不順眼的青梅竹馬摟着她。
試問一個思想不滑坡的男人看到自己的未婚妻靠在别人懷裡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顯然心情不會怎麼樣。
雖然他和雪之下兩個人現在正處于一種彼此都在為了解除婚約而努力的狀态,但那畢竟從名分上來說仍然是他的未婚妻,就算從她的想法出發不想做他的未婚妻,但從事實上來講她确确實實還是他的未婚妻!
他不爽到想直接去找真田弦一郎讓他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就算不是他的未婚妻,難道他就能随随便便地對一個姑娘家做出這種失禮的舉動嗎?
但他很明白在真田面前他沒有一個說得過去的身份去譴責他,她也不會想讓他說出他們兩個那層她本就不喜歡的關系。
于是迹部看着比賽賽程表上面的青春學園,又想起了關東大會時輸給青學止步第一輪的敗況,拿出手機用手指乒乒乓乓地在屏幕上狠狠地敲了一通,最後給雪之下滿月把消息發過去才算舒服了。
雪之下滿月收到迹部景吾莫名其妙的消息時正在聽着音樂做拉伸運動,一看手機上不斷彈出他的消息,她皺了皺眉頭,隻能點開聊天界面看着上面他一字一頓發來的信息。
明天
等着
看
本大爺
把
青學
華麗
擊敗
!!!
“……神經病啊,”她看着幾乎占據了一整個手機屏幕的消息,嘴角抽動了兩下,随手就将手機扔到了一旁繼續放着歌,壓腿的同時還是想到了明天冰帝對戰青學的比賽。
如果要問她有沒有傾向于誰赢,她也說不上來,放在以前她肯定會說他們的比賽結果與她無關,誰赢她都無所謂,可和網球部的人呆久了之後難免會在心中升起那麼一絲的偏袒。
和外界産生聯系果然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她歎了口氣,閉上眼睛繼續做着自己的拉伸運動,為明天自己的比賽做準備。
何必要和别人産生交集呢,拉扯着自己這麼糾結。
十八日的比賽是十六進八的比賽,需要在一天内打兩場,或許是第一次舉辦這種比賽,在賽制方面安排得有些緊,一般的格鬥是不會進行這麼高密度的比賽的,所以這幾天的比賽結束時間都肉眼可見地變短了一些。
一是因為長時間的持續比賽給選手的身體都造成了不小的負擔,二是因為之前比賽之中受的傷沒有時間治愈和恢複,所以大部分的選手為了保護自己的身體都會采取保守的戰鬥策略。
今天雪之下的運氣不錯,在第一輪的比賽取勝之後,賽事方很快就打出了第二輪的比賽流程,但她的對手卻因為在第一輪賽後受傷而棄權,白送了她一分,反而讓她成為了第一個進入八強的選手。
得到消息的雪之下都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但能少打一輪确實是好事,起碼比起别的選手來說她有更多的時間恢複狀态,直接備戰後天的八強賽。
突然消失的第二輪比賽讓她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向比賽主辦方再三确認之後便提前離開了賽場。
她想起手機裡面迹部景吾發來的像是騷擾一樣的消息,反正接下來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幹,去看看比賽也不是不行。
決定了之後她順手給迹部回了一條消息,當然,沒有他那麼聒噪,也不是視覺污染,單純地告訴他一聲她确實去看了。
旁邊的亞久津仁聽到她竟然要去看比賽嗤之以鼻,估計是一想到網球就渾身難受,擺擺手背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走,她将背包甩到身後,似笑非笑地問道,“還對被龍馬打敗耿耿于懷嗎?”
“少來招惹我,”亞久津回頭瞪了她一眼,話語中顯然是威脅的意思,她聳了聳肩,自然也沒把這話放在心上。
青學對戰冰帝的比賽進行到了何種程度她不知道,但她走到作為賽場的網球中心時,網球的擊打聲仍舊此起彼伏,從周圍人的聲音聽得出來青學和冰帝的比賽還在進行,應該已經輪到了第二單打。
立海大的比賽倒是已經結束了,從時間上來看赢得還蠻順利的。
第二單打的話……是龍馬嗎?
她不清楚青學的出戰順序布置,隻是這麼猜想,畢竟在關東大賽上第一單打的位置擊敗真田弦一郎,現在的越前在中學生屆應該也算是前列人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