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謙也終于沒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眼淚都被從眼角擠了出來,面前的忍足侑士沒精打采地耷拉下了自己的眼睛。
就知道這戲演完之後得被忍足謙也笑上個十天半個月的,沒想到這一刻來的這麼快,他才剛剛走出體育館,就被這家夥逮了個正着。
“哈哈哈哈哈哈,綠洲仙女到底是誰說服你演的啊哈哈哈哈哈哈,本來我還看的挺開心的,侑士你一出來我差點兒笑噴啊哈哈哈哈哈!”
“你笑的聲音太大了,”忍足侑士嫌棄地用手指塞住了自己的耳朵,那綠洲仙女也不是他想演的,這不是運氣不好抽簽抽到了嗎?
他還得夾着嗓子念仙女的台詞,他也很受傷的好不好?
剛剛換下衣服的雪之下滿月從後台走出來,在舞台上待的太久,身上的衣服又層層疊疊的很厚重,現在她熱得要命,隻能用手裡的電動小風扇給自己吹風。
她一出門就看到笑得很誇張的忍足謙也,以及站在他身邊的綠洲仙女忍足侑士,原因無它,實在是因為忍足謙也笑得模樣太紮眼了,旁邊的白石把他往回拉了拉,想讓他稍微收斂一些。
“喲,公主殿下,您出宮了?”忍足侑士大費周章地行了個禮,顯然是在調侃她,雪之下往後退了兩步,眉峰跳了跳,“不用行這麼大的禮,仙女同學。”
她說完便向旁邊的白石藏之介和忍足謙也點頭打了個招呼,随即轉頭看向忍足侑士,卻出乎意料地說了一句,“念旁白辛苦了。”
他愣了愣,對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顯然很是意外,但他哪有應對不了的場面,隻空了兩秒就接上了話,“既然雪之下小姐覺得我如此辛苦,不如請我喝一杯最貴的調飲怎麼樣?”
“沒有辛苦到那個地步,”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同樣從後台走出的迹部景吾挑了挑眉,把他之前說的話聽了個全,“那就本大爺請你喝吧。”
你倆是剛演完戲還沒出戲嗎?之前不是相互看對方都不順眼總想着惡語傷人嗎?怎麼今天又站到一塊兒去了?
對于迹部景吾的愛情故事,忍足實在有太多槽可以吐了。
“下午五點集合,準備晚上的活動,”迹部稍稍低頭偏向站在自己身旁的雪之下,她沒看他,隻是點了點頭便繼續向前走。
他就這麼一直看着她的背影,似乎是終于無可奈何了,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漫不經心地把視線放回了忍足侑士的身上,“喝什麼?”
“免了,”他擺了擺手,順手就把胳膊搭在了自家堂弟的肩膀上,“我還是喜歡美女請我喝。”
不出意外的,迹部的眼角抽了抽,懶得再搭理他,帶着桦地去緊鑼密鼓地安排接下來的活動了。
另一邊的體育館正門處顯然要比後台門口熱鬧得多,雪之下來到正門的時候,桃城和海堂兩個人正相互吹鼻子瞪眼的,也不知道又是因為什麼鬧了起來。
不二在一旁摸着下巴微笑着看向他們兩個,顯然是在看熱鬧,也沒有要上前勸解的意思,另一邊的乾更是看不見眼神,隻能看得見他厚實鏡片在折射的陽光。
河村和大石兩個老好人一邊拉着一個在努力地把他們分開,雙手墊在腦後的菊丸搖頭晃腦地打量着旁邊别校男生手中的遊戲機,注意力早就跑遠了。
隻有原本站在一旁抱着雙臂看自己的部員糾葛複雜場面的手冢第一時間聽到了身後的動靜,回頭看過去的時候正撞進雪之下滿月清淺的眸子裡。
向來緊抿的唇角微微彎了彎,很快又化作了一道直線,他用尋常的語調出聲說道,“你來了?”
“嗯,”她應了一聲,目光越過他的肩膀落在了身後還在較勁的桃城和海堂身上,手冢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桃城和海堂,稍稍提高了一些音量,“海堂,桃城。”
像過去一樣,手冢國光一開口就能讓周圍安靜下來。
被手冢叫停的桃城和海堂立刻乖乖地站在了那裡誰都沒敢再吱聲,雪之下向前走了兩步,停在了他的面前,還沒說話,就聽到手冢先說道,“抱歉,見笑了。”
“他們不是一直這樣嗎,”她倒沒覺得有什麼所謂,和青學衆人的相遇并不是計劃之内的事情,她隻是打算去外面其他學校的展位上逛一逛,畢竟等到下午的時候她還得繼續進行冰帝的活動。
“滿月,”比手冢遲了一步的不二往前走了兩步,也剛剛好停在了她的面前,“剛剛看完了你演的戲劇,很好看。”
“就是就是!之前沒發現雪之下原來還有這種特長,說不定以後青學有活動的時候也能讓雪之下來演戲劇nya~,”菊丸仍舊活潑地往前跳了幾步,句尾帶着他那标志性的調皮音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