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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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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拂樓眼睛一亮:“給哥哥看?”

“嗯,好不好?”

“好!”他搗蒜般點頭,乖乖任蕭母拉走。

走出幾步後,蕭母到底沒忍住感慨:“老大竟有這幅面孔,養他長到這麼大,我還是頭回見他會溫聲細語跟人說話,成了婚果然穩重。”

楚拂樓趁機問道:“娘,哥哥以前是怎樣的?”

“他以前……”蕭母愣了下,發現兒子跟以前差别也沒多大,無非就是耐心了些,穩重了些,懂事了些。

确切來說,對他們的變化不大,變的是,她轉頭與楚拂樓對視,良久歎道,“清兒應當是真的為你收心了。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别的理由。

收心?

楚拂樓不着痕迹的撇撇嘴,他可不信。

可能是人美穿什麼都好看,也可能是楚拂樓看着精緻,眼光卻不挑,挑選布料比蕭母預想中快得多。

她還想拉着人聊聊天拖延時間,楚拂樓眼尖瞥見不遠處跟從的二弟小妹,招手引他們過來,三言兩語把話題繞給母子三人。

趁他們聊得火熱,他在下人的指引下摸去書房,尋到合适的位置偷聽。

“……不是,楚大為何對蕭家有怨?婚是皇帝賜的,旨是他自己接的,非你我所逼,冤有頭債有主,他要是真男人,就應該怨皇上。”

一聲深深的歎息後,蕭父沒好氣道:“怨皇上?說的輕巧,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長甯侯府世代忠良,楚大少時從軍,仕途順達,他即便對婚事有微詞,也斷然不會将此怪罪給皇上。”

“那就怪我?”蕭述清攤手。

蕭父看他一眼,壓低聲音:“三子待爵,楚大勢弱,然能力出衆,尚有一争之地。若聯姻合适,則更上一層樓。”

“蕭家從商,縱有首富之名,仍算不得個好姻親,否則我怎會主動跟皇上請旨,讓你贅嫁,以此在楚大面前博份好臉色。”

蕭述清抽了抽嘴角:“真有你的老蕭,别人賣女兒,你賣兒子。”

“你懂個屁,老子是在幫你。”蕭父瞪着他,“不然有你的苦日子過。”

原來如此,楚拂樓心想,怪道當初他父親口風咬死不應,後來才應承下來。

“爹你不知道嗎?我成婚第二日睡過頭了,沒趕上辰時敬茶,楚家沒人跟你講?”

蕭父瞬間氣大,顫巍巍指着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蕭述清朝他擡擡下巴:“沒事兒爹,憑借我的聰明才智,小乖和我全身而退,沒在侯府給你丢人嗷。”

“這是要緊的嗎?你此番定然惹得楚大不快。”

“還好吧,我順便幫他怼了楚二楚三,他看起來心情不錯,哦對老侯爺也沒閑着,跟我聊的有來有回。”

狗屁的有來有回,老父親的天又塌了:“你你臭小子!你得罪人的本事怎麼這麼大?”

“一般般啦,都是我太優秀,引人妒忌,”蕭述清假意歎息,實則炫耀,“被人妒忌是我的命運我了解。”

即便看不見人,楚拂樓也能想到小狐狸昂着腦袋嘚瑟的模樣。

蕭父不懂他兒子得意的勁兒從哪來,聽完他的話急得在書房團團轉。

“早知如此,我當年看到皇上就該躲得遠遠的,救命之恩,換來你進了楚家這攤渾水裡。”

偷聽到這的楚拂樓憶起父親的話,說蕭家能得禦賜姻親,是因為今上尚是皇子之時,回京遭遇埋伏,身邊親信盡喪命,獨他拖着重傷逃走,逃命途中昏迷過去,幸得出城采買的蕭父相救。

登基為帝後,聖上沒有忌諱過去之事,上繞城都知曉蕭父于聖上有救命之恩,官民對他青眼有加,皇恩幫襯下,漸漸做起首富。

“怎麼不算恩将仇報呢?”蕭述清陰陽怪氣刺了句,話鋒一轉,“但沒關系,小乖挺好的。”

“好有何用?你擋了她爹升爵的路,她要是理清脈絡,指不定埋怨。”

蕭述清嗤笑:“我日後會跟她講清楚。這場婚事沒有受益者,我同樣是被迫的,若是這樣她還要怨,那就随她喽。”

“話說你們這些人,為何總要往壞處揣測,”他想起楚家那些人,頗覺奇怪,“小乖就算十七歲,她又不笨,你把道理和她講清楚,她怎麼會冤枉無辜呢?”

“小乖心裡明鏡似的,肯定不糊塗,她心裡有數。”

“别把小孩不當人,有時候小孩比你們大人心裡更明白道理。”

他随意而信誓旦旦的話,聽得角落裡身形震顫,心跳聲轟隆隆作響。

從蕭述清的嘴裡,楚拂樓聽到一個完全不同父母旁人口中的自己,一個被肯定被相信能力的自己。

在所有人眼裡,他被父母寵長輩疼,聽話懂事,孝順得體,是楚家最受重視的小姐,可時間久了,他似乎逐漸變成随父母心意操縱外界言語牽引沒有辦法自我思考的木偶。

一旦反駁别人的意見,就要被訓誡被塞回殼子裡。

每個人加在他身上的認知,都要使楚拂樓在面對他們時挑出相應的面具,同他寒暄客氣,如此獲得雙方和睦的假象。

他們說,他們說……仿佛永遠都要按照他們的要求。可悲的是,最先灌輸這個想法的人,是他的父母。

沒有人問過他的意見,問他想不想,能不能,願不願意。

換句話說,其實他們根本不在乎楚拂樓的意見,隻需要由他們親手捏造出來設想中的楚家大小姐。

猶如行将朽木的生活過一日是一日,突然出現隻小狐狸,望着正值大好年華,郁郁蔥蔥挂滿綠葉的樹,它驚訝的發現樹根下面是空的,驚訝過後,開開心心搬進去。

它得意炫耀給同伴,宣稱自己擁有天底下最獨特的樹洞。

小狐狸不懂樹根為何是空的,但它覺得這無關緊要,因為這是樹的生活。

樹自然有樹的道理啊。

書房裡。

蕭述清瞟了眼蕭父仍心亂慌張的模樣,了悟一笑:“至于别的,爹你不必擔心楚家對蕭家出手,既成姻親,縱恨極,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世家比商人更明白。

鬥得頭破血流,亦是關在家裡争,對外要裝的和睦才行。俗話說家醜不得外揚,就是如此。

蕭父依舊擔憂:“萬一鬥到後面狗急跳牆,你怎麼辦?”

“我?”他有些意外,“沒必要上趕着找幹吧。”

蕭述清屈指在唇邊輕點,目含期待:“我膈應人的法子可不少。”

“放心吧爹,任他仨各鬥各的,非要扯上我的話,我不介意把水攪得更渾。”

“你想作何?”蕭父驚道。

蕭述清笑而不語,起身出門:“我去找小乖,爹,你做你的生意,官場争鬥與你無關,我自有我的路走。”

見不得他吊兒郎當的作派,蕭父愠怒:“住口,你小小年紀有何本事?口氣越發大。”

車轱辘話說半天,真的是麻煩,耐心直接消耗殆盡。

已走到門邊的蕭述清停下腳步,右手叉腰仰着頭看房頂,突兀發問:“爹,男子二十及冠要取表字,我為何沒有?”

蕭父愣怔無話,素來被他斥責沒臉沒皮的兒子同他面對面站着,神色平靜的質問:“爹,你可還記得我的生辰在哪日?”

“爹,是三日前。”他等待片刻,早有預料般扯扯唇。

三日前,偷聽的楚拂樓早已心緒平靜,聞言瞳孔緊縮,是大婚那天。

蕭父啞然,試圖開口解釋,張嘴又不知該怎麼說,而蕭述清已經打開門,丢下一句話走遠了。

“不用了。”

解釋或是表字,原主和他都不需要了。

-

聽到書房門打開,楚拂樓調整心緒,從旁邊繞出來,趕在蕭述清去後院的路上跑來。

看到他,蕭述清表情柔和:“我正要去找你呢小乖,布料挑的這麼快嗎?”

“娘給的料子都很好,無需我左挑右選,”楚拂樓拉住他的手,“而且,我想和哥哥在一起。”

他發現,蕭述清的心情似乎沒有受到影響,起碼在他面前如常。

“好,也是時候回府了。”

回去時,楚拂樓有意和蕭述清搭話,以為随着時間會收到對方帶有情緒的言辭,卻沒感到有絲毫不耐煩,丁點也沒有。

明明剛才他聽到蕭述清的語氣很失望,怎會如此?

系統也有疑惑:【宿主,你對蕭父好像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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