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凪誠士郎坐在禦影玲王的單車後座,沿着太陽落下的水平線回家。
鋪滿綠色的河岸和河川的水面被染紅,撲面而來的風卻帶着絲絲涼意,卷走訓練後的疲憊。
“凪,明天也來練習吧。”
凪誠士郎沒有回答,很快又聽到正在奮力踩着腳踏闆的禦影玲王作出決定。
“明天下午放學我去接你,就這樣說好咯。”
凪誠士郎注意到,有個穿着白寶高中制服的女生走在前面,頭發不長不短剛過肩膀幾寸,被昏暗的紅色模糊了背影。
但凪誠士郎還是可以肯定那一定是……
“啊,凜,好久不……”
超越對方的瞬間,凪誠士郎發現并不是記憶中那張會因為眼鏡反光顯得陰恻恻的臉,隻是一個不認識的同校女生。
不是啊。
笃定的判斷最後隻能變成戛然而止的話語,這讓凪誠士郎略感尴尬。
“是說和你同班的那個女生?”至少名字禦影玲王是記得的,隻是他沒辦法理解,“不是每天在課室都能見到嗎?”
“但是在學校凜基本不會主動和我搭話,雖然平時放學一起回家的時候也不會聊天。”
凪誠士郎了陷入回憶。
似乎就是某個類似的傍晚,他曾經有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出于好奇跟着榊原凜繞了一段路。
本來還以為是在對特定對象進行某種觀察,結果據本人說隻是單純想繞路。每天不同形狀的雲被電線分割成數等分,井口家的貓把隔壁山田家的狗揍了,野原家在後院建了個簡易花圃,不過最後好像疏于照顧不了了之了。
都是些怎麼樣都無所謂的瑣事。
“用手機給她發信息不就好了。”說不意外是假的,禦影玲王看破不說破。
“我們沒有交換聯絡方式。”
就讓話題到此為止吧,這不是他能幹涉的事情。禦影玲王提議道:“對了,回去之前先繞一點遠路去書店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