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燦與之撞上目光,一瞬間有點兒别扭,她低下頭,繼續沒事人似的笑着撸貓。
下午薄晚照又連續講了四小時的題,嗓音聽着比平時都要沙啞疲憊。
越燦轉頭時盯了盯她臉龐,看着也太憔悴了,她順嘴問:“你昨晚沒休息好啊?”
薄晚照聲音低啞:“看題,不要看我。”
越燦啞了下,好心當作驢肝肺,她懶懶回了句:“發現你長得好看。”說完她留意着薄晚照的表情,學累了,莫名想逗一逗正經人。
薄晚照回她:“正經點。”
越燦一張小嘴繼續叭叭:“我覺得你好看,怎麼就不正經了?”
薄晚照這時索性轉過身,将自己整張臉面朝着身邊的人,她停頓了好幾秒,都沒有說話。
兩人相隔不遠,越燦清晰望着她眉眼,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怎麼了?”
“現在看夠了嗎?”
薄晚照問她,開口依舊溫溫和和的。
越燦稍怔,一時竟不知道接什麼話。她懷疑自己被鐘然洗腦得太到位了,竟然覺得薄晚照這麼說話時,有點兒撩。
薄晚照提醒 :“看夠了繼續做題。”
越燦:“……”
不愧是淡定姐,服氣。
一直到下課,因為有題沒講完,薄晚照拖了十幾分鐘才結束。越燦準備離開,離開前她又叫了聲,“薄晚照。”
“什麼?”
越燦看着她,“你臉色真的好差……”
薄晚照雲淡風輕,“沒事。明天見。”
“你确定沒事?”
“嗯……”
聽到薄晚照這麼說,越燦猶豫了會兒,拎起書包往外走,家裡安排的車來接,但車隻能開到巷子口。
黃昏時分,越燦踏着餘晖往巷口走,她步子很慢,幾分鐘過後,她還是轉了個頭,又原路返回了。
薄晚照狀态是不太好,硬撐了一下午,沒想到腹痛越來越劇烈。她知道這情況不對,要馬上去趟醫院……
這時候又響起敲門聲。
薄晚照警惕心重,先問了問:“誰?”
外面傳來清亮熟悉的聲音:“是我,越燦。”
薄晚照這才開了門,“忘拿東西了嗎?”
越燦瞧見薄晚照臉色愈加蒼白,額頭上還冒了細細一層汗,她的直覺是對的。她直接說:“我陪你去醫院。”
薄晚照:“沒事,不用……”
越燦打斷她的話:“什麼不用啊,你現在看起來很不好。”
薄晚照還想說什麼,劇痛讓她彎了彎腰,身子一虛。越燦立即伸手扶了扶,将人摟住。
被人抱住,薄晚照的第一反應是拉開距離,一方面她内心渴望這種親密接觸;但另一方面,她又十分抗拒如此……
越燦輕聲跟她說:“走了。”
薄晚照卻仍然堅持,“我自己可以去,你回去吧,松開我。”
越燦并不松手,還是将人扶着,她不明白薄晚照為什麼這麼抵觸别人的關心,甯願自己咬牙逞強……“不要,我跟你一起,不然我給我媽打電話,讓她過來好了,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吧。 ”
“越燦……”薄晚照蹙眉,“我說了不用,你回去。”
越燦望着她眼睛,不禁反問:“憑什麼隻能你對我好,不能我對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