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魚?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事情就不可以過來找你嗎?”
遊馬被淩牙這種理所當然的口吻哽得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得苦笑着跟上來。
在學校的獨間衛生間裡,剛把遊馬約出來的淩牙騎在他身上,外套已經脫掉。
“鲨魚——停下來——唔!”
淩牙一拳打在遊馬的肚子上,痛得他幾乎直不起腰。他不想那麼做,但淩牙卻一直在逼他那麼做。
當第二拳打過來的時候,遊馬擡手接住了拳頭,作為還擊,遊馬的拳頭砸在了淩牙的臉上,看着面前的人鼻孔裡流出血,鮮紅色的……遊馬出神地想着,但手下動作毫不含糊,反手制住他,抓住了脖子上的繃帶,白色的繃帶深深勒進去,熟悉的窒息感再度襲來。這個動作僅僅持續了幾秒,那之後遊馬什麼都沒做,僅僅是蹲下來,看着蜷縮在角落裡的淩牙。你想讓我做什麼呢?你知道的吧?我沒有辦法給你那些東西,所以把脖子上那個東西摘下來好嗎?于是淩牙的喉嚨裡響起幹澀的笑聲。
“我拒絕。”
他聽見自己說。
對我發火也好,對我更加粗暴也好,隻是不希望被你無視罷了。
他擁抱了他。
這是這場毫無理由的野蠻發洩最後的結果。
……
放學後。
鐵男和小鳥結束了社團活動,等到走出教室,發現璃緒正一個人等着他們。
“璃緒同學?”鐵男有些驚訝。以往璃緒都是和哥哥一起回家的,但今天是個例外。三個年輕人走在學校的走廊上,璃緒手上還捏着沒看完的輕小說。小鳥問道:“璃緒今天沒和鲨魚一起回去嗎?”璃緒笑着擺擺手:“我才不去當電燈泡啦。喏,你們倆看外邊就知道了。”她朝窗外努努嘴,示意兩人往外看。
淩牙和遊馬并行走在學校的小道上,和其他普通朋友并沒有什麼區别。
“鲨魚最近受傷有點太頻繁了。”小鳥忽然提起這個話題。
這讓璃緒緊張起來。
“是啊,真的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嗎。”鐵男說。
璃緒捏着書的手動作停頓了下,讪笑着。
“這個嘛……”她的語氣微妙地猶豫了幾秒。
“我才管不了那家夥呢,隻求他哪天别把自己搞死了。”
小鳥幹笑兩聲:“不至于那麼誇張吧。”
“總之,你們不用太擔心,那都是他自己作出來的。”
“他們兩個之間是不是有點過于隔閡了。”鐵男望着窗外,說道。
“欸~有嗎,我覺得他倆和之前沒什麼區别啊。”故作誇張的語氣。
鐵男轉過頭看着璃緒:“璃緒同學,你不怎麼會撒謊啊。”
“我是說啊……隻是一個假設,那時候走到最後的遊馬,拿到了無與倫比強大的力量,但他身上的某些要素卻被人帶走了,才會導緻如今的局面。”
“你到底想說什麼?鐵男?”
“歸根結底,遊馬他現在沒法像正常人那樣去喜歡某個人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