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李長亭。
畢竟是隔壁鄰居,擡頭不見低頭見,鬧得太難看也不好。
可……剛剛在樓上,她當着鄭桂芬的面重重摔門,好像似乎已經鬧得不怎麼好看。
是這老太太太氣人了!
雲時君想着,嘴巴不自覺鼓起來。
“分完了就去買啊!哦,别人都有份就我們家沒有,就因為你以前看上我們家閨女,我們家閨女看不上你,所以你記恨在心,連個喜糖都不舍得分給我們。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小心眼呢!”
鄭桂芬張嘴就叭叭。
雲時君面露震驚,這老太太在瞎說些什麼?!
李長亭臉色黢黑,語氣不耐駁斥她的逆天言論。
“你閨女多大臉,是個男人就得喜歡她?”
鄭桂芬隻有一個女兒,是文工團的一名舞蹈演員,今年剛成為主舞。
老太太逢人就吹自己的閨女多厲害,隻要是未婚青年男性,就都是垂涎她閨女美貌的流氓。
住在他們隔壁的李長亭更是沒少被她造謠攻擊,進出家門的擦肩而過都會被她傳成“李長亭色眯眯盯着我閨女看”。
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李長亭沒功夫搭理這點流言蜚語,就幹脆躲着他們一家,有段時間他直接住部隊宿舍,不回大院。
誰知道後來謠言又變成了“李長亭心虛,所以才不敢回來住”。
在鄭桂芬眼裡,她閨女是天仙下凡、才貌無雙,但凡看她閨女一眼都是對她閨女有意思。
“不喜歡她你看她做什麼?”鄭桂芬叉着腰大聲嚷嚷。
李長亭以前能忍,現在不能忍。
“那照你這意思,蚊子咬她一口,她是不是就懷了蚊子的崽。她嘬口螺蛳是不是就要給螺蛳當媳婦。看門的大黃沒少朝她吠,是不是大黃也看上你閨女了?”
“噗嗤——”
憋笑聲從其他幾戶門裡傳出。
原來不少人都趴在門口偷聽,對面大嬸兒甚至還開了門,朝李長亭豎起大拇指。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鄭桂芬就是這麼一個人。前一秒罵了你,後一秒就到你家理直氣壯要東西。
鄰居們氣不過也罵不過,今天聽李長亭不帶一個髒字怼得鄭桂芬啞口無言,一堆歪理不知從何說起。
真是大快人心!
“你你你——”,鄭桂芬指着李長亭“你”了半天,手指都在抖。
李長亭懶得和她廢話,回屋後“哐”一下關上門。
“……”
鄭桂芬讨了個沒趣,最後帶着一肚子氣回家。
聽到隔壁傳來重重的關門聲,雲時君愉快的哼起小曲兒,連蹦帶跳端出燒好的飯菜。
“長亭我和你說,這老太太心眼忒壞。張大娘閃到腰摔了,她故意上去冷嘲熱諷,心裡還惦記張大娘的節目名額。”
“張大娘一眼就看穿了,她讓我替她上台跳,絕不把名額讓出去。”
離除夕還有十幾天,現在開始排練也來得及。
“那就去跳。文工團跳舞都會有專門的服裝道具,需要什麼告訴我,我找後勤問問看能不能借。”李長亭大力支持。
雲時君燃起了鬥志,握拳道:“我一定好好排練。”
既然決定了上台,就不能随便應付的跳幾下。
雲時君撿起多年未練的基本功,從壓腿壓肩開始,下腰、劈叉、推腳背、踢腿,一點一點鍛煉柔韌性。
長時間沒有拉筋後果就是,第二天渾身肌肉酸軟疼痛,她差點攤床上爬不起來。
聽到隔壁傳來的動靜,雲時君咬牙繼續練習。
“不蒸饅頭争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