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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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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有人大喊:“有眼無珠的東西!我們大哥是雄鷹幫三舵主!”

獨眼漢子摸了下額頭,罵了句粗話,操刀掄向小魚兒。以往自有花無缺替他出手,小魚兒隻需要動動嘴皮,誰知他今日出手竟比花無缺還快,刹那間,鋼刀已落在小魚兒手中,獨眼漢子轟然倒地,一條又長又深的傷口從右肩到左下腹,血流滿地。

小魚兒目光逡巡一番,最後落到那個小眼睛身上。小眼睛想張嘴求饒卻發不出聲音,腿一軟跪在地上。

小魚兒居高臨下地望着他,冷笑道:“你大哥一個人在下面太孤單,你去陪他吧。”

小眼睛的眼淚流了滿臉,唯一欣慰的是眼前的活閻王會給他個痛快。

小魚兒擡起刀尖,忽然被強大的架住手臂,一轉頭,花無缺正憂心忡忡地看着他。

小魚兒不滿道:“你為什麼要攔我!”

花無缺握住他的手添了幾分力氣,皺眉問道:“小魚兒,你究竟怎麼了?”

小魚兒微微驚疑,沸騰的血液頓時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太沖動,可手中的武器怎麼都放不下,腦海裡有個念頭不斷叫嚣着“殺了他們”。

“花無缺,”小魚兒低聲呢喃,“帶我走。”

鋼刀哐啷落地,小眼睛回神拜了一拜,口中稱多謝恩人救命,必定改過自新的話。經花無缺提醒賠償了老伯的一應損失,随兄弟們上馬駕車倉皇而逃。

小鎮到移花宮隻有一刻鐘的路程,宮女們一早收到信,齊齊守在門口等候,個個紅光滿面,神采奕奕。然而她們沒有等到意料之中的喜訊,小魚兒一入宮門便直奔柴房,把自己反鎖在裡面,任花無缺如何在外面呼喚,都不做聲。

他低頭聞了聞掌心,有血的味道。在茶攤時,那個人的血自傷口緩緩流淌,他聞到血腥氣,竟然覺得那是甜的,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悅與興奮。

“找一把鎖……不,三把五把,鎖門!快!”他的手按在門栓上,拼盡全力才沒有打開這道門。

花無缺絕不會将他獨自鎖在屋裡,很快柴房的門自外破開,小魚兒看到他身後的女子,頓時氣血上湧,殺戮的快意從未如此強烈,心中的猛獸嘶吼着似乎就要沖出胸膛。

邪惡的念頭驅使着他的動作,女子下意識躲開,掌風拂過頭頂,削下了幾根發絲。花無缺一掌劈在小魚兒的後頸,将他帶回滄瀾居。

荷霈、蓮韻為小魚兒診了脈,皆是面色凝重,兩人又商議了一炷香時間,才定論為中毒。

花無缺急切道:“什麼毒?”

荷霈說:“奴婢們醫術不精,辨不出是什麼毒。隻知道這毒厲害得很,極耗氣血,拖得太久,隻怕不好。”

花無缺親自探了探他的脈象,又為自己探過脈息,他們一路同吃同住,不可能隻他安然無恙,再向前追溯,就是無雙城。論用毒,誰能勝得過那位?

他讓兩位姑娘看過小魚兒肩膀的傷處,傷口已經愈合,隻有淡淡的痕迹,看上去并無異常。

蓮韻搖頭道:“按照受傷的時間來算,毒素行遍全身,怕已入肺腑,留給我們的時間更少。”

荷霈福身拜道:“我們會全力救治江公子的。”

花無缺縱然心急,也知曉這毒并非等閑,隻道了句“盡力而為”,沒有過多催促。

姑娘們在偏殿斟酌用藥,秋華在外面敲了敲門,說有要緊事。

花無缺看了小魚兒一眼,出門在走廊上說話。

秋華先問了小魚兒的狀況,見他一言不發,便知情形不好,溫言寬慰道:“江公子吉人天相,定能逢兇化吉,公子不必太過憂心。”

花無缺勉力笑了下,問道:“大家都好嗎?”

秋華道:“都好。大家服下那位陸公子給的解藥,很快就痊愈了。隻是……”

花無缺聽她有所猶豫,道:“您但說無妨。”

秋華歎了口氣,神情嚴肅:“大宮主過世的消息,似乎傳揚出去了。七月初六,一夥山賊來挑釁,口口聲聲說移花宮不複當年,将是俎上之魚。荷露綁了一人仔細問過,七月初四,他們聽說大宮主逝世,才起了歹念。”

花無缺回宮時就已下令封鎖移花宮所有消息,而七月初四那天他們還在無雙城,陸宇缙還活着……歸根究底,知道這件事的隻有移花宮内部和無雙城的掌權者。蓮婳之後,移花宮上下同心一意,肯定不是姑娘們走漏了消息。背後的推手隻能是無雙城,是當時尚在的陸宇缙。

移花宮盡是女子,沒有邀月坐鎮,會不斷有宵小之徒觊觎騷擾。

花無缺蓦然想起他臨死前那句話,“你們沒有赢”,指的就是小魚兒和移花宮?他傳出消息,莫非是為了讓移花宮的仇敵将移花宮分而食之,就像他曾經所為?

花無缺既已回來,不怕别人惹事尋仇,唯獨擔心小魚兒的安危,陸宇缙拼死一擊,要令他們陰陽兩隔。世事盡可抛,唯有生死,無法幸免。

“公子,月奴曾對我說起一件事。”重華殿門口,秋華提到過去的往事,期盼他能有所安慰,“她說,她的閨名,叫月瑩。”

*

醫女熬了解毒湯藥,花無缺依照前兩次情形,将烏雪草解藥給小魚兒一并服下,然而這一切無異于投石入海,未起絲毫作用,于是立即修書一封,用陸玄留下的鹁鴿傳信回祭司府。

鹁鴿一直由荷霜照料,它親昵地蹭了蹭荷霜的手指,振翅飛翔。

滄瀾居内,小魚兒緊閉雙眼,眉頭始終未能舒展,似乎正忍耐着極大的痛苦。他感覺自己被關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周遭一片黑暗,血腥氣在鼻尖萦繞不散,忽然有人輕輕在耳邊開口:“高興嗎?”

是花無缺?

小魚兒警惕地向後探尋,又聽到另一個清亮的聲音,“高興,你要你陪着我,我就高興。”

是一個陌生女人。

為什麼會聽到他們的聲音?他在做夢?

像是印證自己的猜測,空間一點點亮起,他身處寬闊的廳堂,堂中張燈結彩,移花宮的姑娘們個個面若桃花,打扮得華彩亮麗,似有大喜事。少頃,兩道紅色身影款款而來,新娘蓋着紅蓋頭,瞧不見面容,紅綢的另一端,新郎居然是花無缺!

小魚兒隻道白衣是最襯他的衣裳,未承想花無缺穿上大紅喜服也這麼神清骨秀、玉樹臨風。

姑娘齊聲拜賀:“恭祝掌門、夫人百年好合!”

小魚兒沒預料到自己能臆想出這般詭異的場面,一時顧不上吃醋生氣,隻覺得好笑。

“江小魚,你嫉妒嗎?”陸宇缙的聲音出現在意識中,“那就殺了她們,殺了她們,花無缺就是你一個人的。”

小魚兒“嗤”地笑了一聲,嘲諷道:“難道你以為這樣就能控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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