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說話,盧氏拉了韓秀秀去旁邊喝茶,“你們怎麼忽然想起做生意了?”
韓秀秀,“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總要找些賺錢的路子,以後還要養孩子呢。”
盧氏的目光條件反射般看向韓秀秀的肚子,韓秀秀忙道,“現在還沒有呢,而且我想過兩年再要孩子。”
盧氏雖然點點頭,但也追問一句,“雲飛呢,他怎麼想?”
韓秀秀,“他也贊同,畢竟現在家裡确實沒錢養孩子。”
盧氏頓時臉上露出笑意來,“沒看出來,雲飛這小子居然這麼體貼,你們多賺些銀子是對的,養孩子可費錢了,你們又沒公婆幫襯,全靠你們小兩口自己打拼,晚點就晚點吧。”
盧氏和韓秀秀在一邊說着悄悄話,那邊沈方海也趁着沈大人去寫藥材價格的時候碰了碰陸雲飛的肩膀。
沈方海,“我都沒喝上你的喜酒,怪可惜的,說說,你和嫂子怎麼認識的,怎麼這麼快就抱得美人歸了。”
陸雲飛挑眉,“我的經驗不适合你,你還是去讨好你的嶽父大人嶽母大人吧,讓他們早點同意你們成親。”
原來沈方海早就有未婚妻了,嶽家也是醫學世家,兩家是自小的娃娃親,未婚妻比沈方海小了五歲,今年剛滿十六歲,嶽家心疼女兒,一直沒舍得嫁。
陸雲飛和沈方海兩人年紀相仿,經常互相打趣互相拆台。
誰知道沈方海這次一點也沒被傷害道,反而露出笑容來,“這還要你說,這次去省城,我在嶽家住了一段時間,嶽父嶽母對我可好了,婚期應該就在年底。”
沈方海笑得一臉傻樣,讓人不忍直視,上次他去省城收藥材,順便去了未來嶽家,小住了半個多月,終于讨得嶽母的歡心,帶回來了一封書信。
兩家父母商量,将婚事定在了年底。
這樣的大喜事,自然值得高興,所以沈方海忍不住在好友面前嘚瑟。
陸雲飛,“那……就提前恭喜你了。”
沈方海勾着陸雲飛的肩膀,“沒喝上你的喜酒,你就來喝我的,我們兄弟誰跟誰啊。”
陸雲飛氣得想捶他,斜了沈方海一眼,撥開落在他肩膀的手,自去和沈大夫說話,沈大夫那邊已經把常見的幾味藥材和價格寫了,正在吹幹墨迹。
陸雲飛将紙疊好放在懷裡收好,沈大夫正要叮囑了幾句,藥鋪來了病人,沈大夫隻得先出去了。
陸雲飛時候不早,告辭打算離開,盧氏還想留他們在家吃飯,不過聽說韓小小一個人留在家裡,他們還要趕着回家這才算了,不過也送到店鋪外面,叮囑他們常來。
韓秀秀和陸雲飛今天也算是收獲滿滿,對于收菌子山貨的信心更足了,趁着時間還早又去街上幾個山貨鋪子走了一遍,打聽山貨的價格,每個店鋪的價格雖然略有一些出入,但區别不大,韓秀秀怕忘了,忙掏出炭筆将價格都記上。
兩人忙活了大半天,眼見着太陽都快到頭頂了,這才回家,路過點心鋪子,陸雲飛下車買了一斤栗子糕,在路上好墊墊肚子。
韓秀秀一路張望,好不容易才看到一個買糖葫蘆的攤主,忙招呼陸雲飛停車,自己從袖中掏出銅錢,買了三串糖葫蘆。
韓秀秀遞了一串給陸雲飛,“你也吃。”
陸雲飛雖然不喜歡吃這些,但也接過來咬了一顆,皺着眉頭吃了,把剩下的遞給韓秀秀,“剩下的你吃了吧,我吃着牙酸得很。”
韓秀秀抿嘴笑,把自己拿一串照樣用米紙包好,先吃陸雲飛那一串。
剛入口就發現不對勁,糖衣硬得很,做糖葫蘆的山楂沒熟,裡面也沒去籽,比上次買的糖葫蘆酸,關鍵是外面的糖衣還沾牙,韓秀秀吃了兩顆也被酸到了,剩下的兩顆怎麼也吃不下了。
韓秀秀随口抱怨道,“難怪這家糖葫蘆還剩下這麼多,原來不好吃。”
“糖葫蘆不是都一樣嘛,有什麼區别。”
陸雲飛本來也不怎麼愛吃這些小吃,覺得沒什麼區别。
“那可不一樣,這次的糖衣裹得厚還粘牙,山楂也酸得很,上次的又香又甜可好吃了。”
陸雲飛上次也沒吃過,無法做出評價,隻能保持沉默,但韓秀秀卻順着往下想,連兩文錢一串的糖葫蘆都有這麼大的區别,想要把一件商品做好,那必須要上心,哪怕麻煩一些,也要讓自己的東西比别人好,這樣才能有回頭客。
韓秀秀便道,“菌子的價格問得也差不多了,下午就試着收菌子,看看情況,總要上了手才知道這事能不能做。”
陸雲飛答應下來,“行啊,先試試。”
韓秀秀,“可村裡人都不知道我們收菌子,要不要去村裡說一聲?”
陸雲飛想了想道,“我們這也是先試試,用不着大張旗鼓,反正我們挨着進山的位置,遇到了便主動問兩句,願意賣我們就收,村裡的消息傳得快,也不用特意去說。”
“行。”韓秀秀點點頭,他們兩個都沒什麼經驗,陸雲飛說的這樣更穩妥一點,不至于一次收得太多,也給他們一個積累經驗的機會。
韓秀秀是滿懷着期待躍躍欲試,恨不得馬車能在走快點,早點回家,最好能早點遇到采菌子回來的人,完成第一次收獲。
陸雲飛雖然坐在前面趕車,背對着韓秀秀,但他也能感受到韓秀秀的心情,不由得嘴角露出笑容來,甩一下鞭子,紅雲便小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