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啾!!”
這話小黑可不情願聽,立馬在籠子裡上下撲騰了起來,驚起一籠隼毛。
而且已經說過多少次了!它不是鳥,不是鳥!!它是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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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的重量不容小觑,這般上蹿下跳,戚瑾險些拿不住籠子,忍不住驚呼,“夫君,我怕是要摔了它……”
摔了倒是沒事,隻是這蠢鳥若再這樣撲騰,它那利爪不小心伸出籠子捉傷了夫人可不是小事。
裴修竹擡頭,一個冰冷的目光掃過,小黑便頓時老實了,縮在籠子一角,不敢再亂動。
“哇,夫君,這鳥你養了多久了?”戚瑾如同見了什麼頂新鮮的物件,一臉驚喜得扭頭朝着裴修竹問道,“它竟如此通人性。”
裴修竹笑而不語,一邊轉動着輪椅上前,一邊将鳥籠子從戚瑾手裡接過來扔到一邊,随後将戚瑾的雙手反複查看,确保她沒有被小黑的指甲劃傷這才放下心來。
“養在院子裡的鳥,府内又有着來來往往的人,總有那麼幾個字詞是能聽得懂的。”裴修竹向她解釋道。
“不過我看這隻鳥好眼熟啊。”戚瑾納悶道。
剛剛看見的是隼的正面,所以戚瑾沒有印象,這會兒黑隼背過身去,戚瑾才意識到——它不就是那天出府時撞上自己坐的轎子的那隻鳥嗎?!
“啊,我想起來了……”戚瑾将事情的來龍去脈同裴修竹一一說了。
“那日它急急撞上來又迅速飛走,我印象并不深,這會兒見了它的背影這才想起來,”戚瑾有些感歎道,“原來本就是我們府上養的,還真是有緣分……”
裴修竹已經大概猜到了,小黑隻怕是認出了自己平日裡坐着的轎子這才撞了上去,隻是沒想到那日轎子裡坐着的是戚瑾,這才差點沖撞了。
裴修竹有些無奈道,“你現在知道我為何說這鳥有些蠢笨了吧。”
小黑又一次聽到了“笨”字,卻不敢再叫,隻是輕聲“啾啾”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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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瑾這在書房中一陪便是連着陪了四五日,雖然心中也着急,但是一見裴修竹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又難免猶豫。
“夫君……”戚瑾猶豫了一上午,還是盡量将語氣放柔問出了口,“那許鹭可是家中有事,怎一連休沐了多日?”
裴修竹手中的毛筆稍頓,随即面色不改得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是有些事走不開,不過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他明日便回來了。”
“明日?”
“是啊,”裴修竹笑意吟吟得看向戚瑾道,“夫人明日便不用再來書房陪我了,可還開心?”
其實他也不想放人,隻是明日裴景珩說的那女子便要到了,一方面許鹭回來方便些,另一方面他也要去盯着才放心。
罷了,等将這事了了,自己就派人去跟着戚瑾,看看她這些時日到底是忙什麼去了便是。
若是外面真有什麼男子糾纏于她……那可就别怪自己不客氣了!
戚瑾心裡自然是長呼一口氣,面上卻要裝作一副遺憾的樣子,“我自然也是願意陪着夫君的,隻是府裡事務繁多也不好耽擱,夫君有許鹭陪着,我也放心些。”
兩人于是這般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