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春菊叫了戚瑾好幾聲也沒聽到有人應答,走過去才看見戚瑾正在走神,于是張開五指來在她面前晃一晃道,“小姐?”
“嗯?怎麼了?”戚瑾這才回過神來,扭頭看向春菊道。
“夫人和老爺喊你用晚膳呢。”
“嗯,知道了。”戚瑾頓了一頓,才緩緩點頭道。
春菊有些疑惑得走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想多了,她總覺得自從上午她家小姐從書房走出來之後,就整個人都變得奇奇怪怪的。
而且貌似一整天了都在走神。
不過小姐的脾氣春菊還是知道的,她不想說的事,也沒有人能強迫她。
所以春菊還是明智得選擇了不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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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修竹今日回來得晚。
他到府内時衆人都已經坐到了桌前用晚膳。
裴修竹從桌前走過,眼神掃過戚瑾。
卻發現戚瑾此時也正擡着頭緊盯着他……
準确的說,是盯着他的臉。
一直到裴修竹入座,坦然與坐在他對面的戚瑾對視,戚瑾這才移開了自己的視線,扭頭看向裴景珩。
這倒是有些稀奇。
裴修竹忍不住挑挑眉,在心裡想道。
畢竟往日她可是看到自己就要躲的。
戚瑾的确是在觀察裴修竹,或者說是觀察裴修竹的臉與裴景珩有何不同。
但是顯然,目前的她還一無所獲。
這樣想着的戚瑾将放在裴景珩臉上的視線收了回來。
戚瑾在心裡笑着搖搖頭。
也許真的是她多慮了……否則兄弟二人互換身份,此事聽起來就天方夜譚。
或許真的是她多想了?猜得有些太離譜了?
可戚瑾心裡古怪的感覺又做不得假。
不行,既然光看兩個人臉,看不出其中的差别,那便還是要想些别的辦法來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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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晚膳,裴修竹照例還是去了書房與裴景珩待在一起。
不過如今裴景珩可是怕了他,生怕他又如同那一晚一般,拖着自己不讓自己回房間。
那日睡得那樣晚,第二是他處理公務時都沒有精神。
但是又不好回房間休息,畢竟戚瑾在他心裡已然就是他的弟妹,他若是同她接觸太深,那容易被拆穿不說,隻怕日後二人再見面時也會覺得尴尬。
因為裴景珩第二天就在書房裡困了一天,昏昏欲睡得批了一天公文,最後休息時都頭昏腦脹的。
且房中側殿裡的榻也太硬了些……
他都覺得夜間休息不好,所以便更是要早睡才是。
因此今日見裴修竹來了,聊過幾句之後,裴景珩便假裝打着哈欠,說自己要休息了。
這次裴修竹倒是沒有多攔,放下手中的茶杯便站了起來,擡腿邁向了門外。
裴景珩反而是有些詫異,今日他竟轉了性子,總算不把自己當成是賊人一樣防備着了。
結果等裴景珩走出門外,這才發現裴修竹正在這裡等着他。
裴景珩:………
*
裴修竹将裴景珩送回去,戚瑾卻正在門前侍弄花草。
戚瑾喜歡在門前種些花,不過花花草草多了總是容易招惹一些蚊蟲叮咬,所以戚瑾要時常修剪着。
裴修竹的視線掃過戚瑾的手裡澆花用的木勺。
說起來,這些花草的種子還是之前他為戚瑾買來的。
見到兩人,戚瑾迎了上去。
“夫君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