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暈倒在外面的二人在冰天雪地裡凍死,陸宛白和朱振又把他們拖進了屋裡。
屋内家具有些破舊,但是幹淨整潔,火炕上還燒着一個火盆,一個三四歲模樣的小女孩拿着木頭做成的小馬擺弄着,不時手舞足蹈地揮着。坐在炕上的女子雙目通紅,想必是整日以淚洗面,手裡還拿着針線在織着什麼。
見到陸宛白二人,那女子停了手中的針線,眼淚控制不住地奪眶而出,鞋都來不及穿就跪倒在地,伸手想上前抓住陸宛白的衣角,又看她衣着考究,小心翼翼地縮了回去。
“恩公,您總算來了。求您救救我家丫頭吧,她才三歲,我該怎麼活啊。”
女童見她娘親跪地哭地上氣不接下氣,好像被吓到了,也上前抱着娘親的胳膊開始哇哇大哭。
男人面色蒼白,側身使勁地揉了眼睛一把,走上前扶起妻子:“仙長遠道而來天寒地凍的,先讓人家坐下,你去燒壺水來。”
梅元化早在女人跪倒的時候就跳開躲到陸宛白身後,一副不想被人觸碰的模樣。
陸宛白上前和朱振一起扶起他的妻子孩子安撫着:“放心,既然我們人都到了,必定會盡全力施救的。”
女子情緒激動地感謝一聲,掩面出去燒水。
朱振說道:“請仙長不要怪罪,實在是孩她娘太擔心了,每夜都睡不着,好不容易盼到仙長來了,情緒有些激動。”
陸宛白:“朱大哥,别仙長仙長的了,我叫陸宛白,這是我師兄梅元化,我們也不過是凡人之軀,學了些道法而已。”
朱振的夫人叫容玉,夫妻二人對所謂的“朱家鎮救世主”知之甚少,與信上并無區别。後面朱振又把信上的事情講了一遍,那小女童一直抱着陸宛白的大腿,把玩着陸宛白腰間垂下去的墨色玉佩,開始的時候這對夫妻還制止她,後來陸宛白說了無礙,才沒有上前給她抱開,但還是有些擔憂地看着,生怕陸宛白脾氣不好,忍受不了三歲女童的胡鬧。
陸宛白知道這家人家境不是很富裕,但是房間内有許多精緻的小玩具,三歲女童正是愛玩愛鬧的年紀,身上的衣服卻幹幹淨淨,想必這家人是真的對她很好,平白遭受無妄之災,要是那封信沒有被送到瑤霞宮...想到這裡陸宛白也不敢再往下想了。
陸宛白對朱振夫妻又詢問了一些其他事情,約莫外面那二人也快要醒過來了,便答應了定會護她們小女兒朱玉潔的安全。
臨告别時,陸宛白從朱玉潔手中拿回玉佩又取出幾張符紙說道:“小妹妹,這個玉佩是我娘留給我的,送不了你。這裡有三張防禦符咒關鍵時刻可護你安全......”
随後陸宛白和梅元化又去了一趟童男家,回到客棧時已經接近醜時,比她們早一步出發的兩人已在客棧等候多時,聽陸小曉二人說那妖怪是獓狠,陸宛白的臉上也少見的凝重。
梅元化擔憂地說道:“保險起見要不咱們還是給宮裡傳信吧,獓狠不是一般的妖,咱們四個能對付的了嗎?”
陸宛白不懂澹台璟為什麼那麼執着執法堂副堂主的位置,但是今天去朱振家看到要被獻祭的女童,她也覺得保險一點比較好。
澹台璟皺眉:“不可以,要是宮裡來人支援,這次任務就算失敗了。”又說道:“我一定會護住那兩個小童的,我保證。”
最終還是陸小曉打了個圓場,衆人才散盡回了房間。
回房的路上陸小曉在澹台璟的房門前停下問道:“你有幾分的把握?”
澹台璟手扶在門上堅定地看着她:“我和陸宛白兩個人的話有七分把握,若隻有我一個人的話是十分。”
看着陸小曉疑問的眼神,又低聲說道:“因為要隐匿妖氣,封印了我七分的修為。”
“我知道了,明天我會想辦法引開她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