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冰鎮米酒下肚,清冽甘甜,徒留米酒的醇香,在唇齒間久久回蕩。
兩人坐了會,直到杯快見底,也沒聽到什麼紅珠姑娘的琴聲。估摸着時間差不多,陸小曉剛要說該回客棧了。
隻聽隔壁桌說道。
“李賀,你怎麼大晚上不在家陪婆娘,還敢出來亂跑。”
叫李賀的那人說道:“這不是内人饞清雅舍的那口冰酪了嘛,非要大半夜叫我出來給她買。”
隻聽另一個哄笑說道:“新婚燕爾就是好啊。但是啊,最近夜裡你還是多在家陪陪婆娘,青州城最近出了個采花賊,梅家最近出了大事,也抽不出空派人去查。城東前幾日出了一起,屋裡人中了迷藥,好在那家男主人回家早了,打翻蠟燭給賊吓跑了,才沒得逞。”
叫李賀那人一驚,正好冰酪做好拿出來了,也不記得回複那人一句話,拎着食盒就跑出去了。
陸小曉和萬清漪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裡的嫌棄,掃了興緻的二人結賬之後問了此處最大的客棧在哪,就尋了過去。
剛邁步進去就看到陸宛白正坐在大堂等着她們,陸小曉分給陸宛白好些小食,聽完陸宛白照例的唠叨後,就尋着澹台璟的房間敲了敲門。
“進來。”
“你怎麼都不問問是誰就讓我進來?連門都不鎖,也不怕進來什麼壞人。”未等那人回答,又叽叽喳喳地把在茶樓裡事繪聲繪色講了一遍。
澹台璟結束打坐,起身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道:“等于是青州城裡有個采花賊,作案第一次就讓人家發現了沒成功。”
陸小曉把冰酪放在桌上,推了過去道:“沒錯,就是這個意思。别喝茶了,你嘗嘗這個冰酪,聽别的客人說味道還不錯。”又拿出一根糖葫蘆在旁邊舉着,等着人吃完冰酪再遞給對方。
澹台璟眸裡帶着一絲訝異,端起冰酪嘗了一口:“還可以吧。”又拿過糖葫蘆吃起來,掃盡眼底原有的酸澀。
陸小曉見她喜歡,自己也說不明的開心,不想太早回去睡覺,掃視了一眼澹台璟的屋子。
“五月還冷呢,你怎麼不把窗戶關上。”陸小曉走到床邊剛要關好窗戶。
剛把身子探出頭,就看到一個黑影鑽到隔壁房間去,“撲通”一聲。
她心中起疑,回頭看了眼澹台璟。
澹台璟:“走!去看看。”
可能因為剛剛在外面聽了采花賊的事,陸小曉總感覺剛才那黑影沒準是個采花賊。
她利索地爬出窗戶,慢慢往隔壁窗戶爬去,她隐約聽到一些聲音,但裡面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沒辦法,她隻能學着古裝劇,給自己的食指沾了些口水,捅上紙窗又貼上去,眼睛眨了好幾下還是看不太清。
正要轉頭讓澹台璟來看看 ,就看到屋裡的門被人一腳踹開,外面的燈火照進,陸小曉也看清楚了。
沒錯,踹門的人正是澹台璟。陸小曉正猶豫着,是翻窗而入,還是回去走大門的好,一個黑影就奔着窗戶撲來。
陸小曉吓了一跳,窗戶一開,她就猛地一腳給那黑影踢了回去,跟着鑽了進去。
裡面發出一男聲:“誰擋小爺的路?!”
迎接而來的是陸小曉的第二腳:“說!幹什麼的?為什麼半夜翻窗進來!”
早在她進來時就看到床上躺着一女子,看樣子是中了迷藥已經昏迷。
那男子長得身材矮小、醜陋不堪,光看上一眼陸小曉都有些反胃。
許是她夜裡喝了米酒,更覺惡心。随即走到桌旁坐下,取了幹淨杯子,倒上一口涼茶喝盡。
澹台璟急道:“别......”
陸小曉準備細細審問這敗類采花賊,聽到澹台璟出聲,轉頭問道:“别什麼?”
那采花賊倒先一步開口:“哈哈,她是叫你别喝!我給那小娘皮準備的合歡散,倒是叫你先嘗上了。我看你們同行的也沒男子,不如和小爺我......”
澹台璟一鞭下去,那采花賊還沒來得及說完整句話,就魂飛魄散瞬間燒成灰燼,可見澹台璟是用了十成十的修為。
陸小曉也被吓得魂飛魄散,不是因為采花賊,是因為這他爹的合歡散!
她立即抱着木桶,找了個角落就開始扣嗓子眼。晚上吃的幾乎全吐了出去,直到吐不出來任何東西後,也累得站不穩了。
頭暈眼花下,被澹台璟拎着回了房間漱了口。
本以為速度夠快,藥效就進不去身體裡,可她剛剛坐穩一會就覺得小腹有一團火升起,渾身也直發熱,熱的她想扯開衣服。
又想起這玩意的效用,她死死拉住衣服,目光呆滞地看向澹台璟:“這可咋辦?你有治這種的東西的蠱蟲嗎?或者解藥?”
澹台璟臉色有些怪異道:“沒有,這個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