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逐漸清透的晨曦中,一抹似有若無的鈴蘭花香落在了她的鼻腔。
白柚奚還沒反應過來,頸後的腺體就開始了異動,順應omega的信息素外湧而出。
白柚奚下意識捂向後頸,摸到嚴密貼合的完整阻隔貼,才感覺不對。
不是她的問題。
那就隻能是……
在她看過去的視線中,那雙松煙灰色的眸緩緩睜開。
沈姜緒似乎有些沒想到會這樣看到她,眸光掃過,微啞的嗓音冷冷淡淡,“怎麼坐在地上?”
白柚奚慌慌張張站起,“早、早安。”
沈姜緒微一颔首,側身翻過去平躺在床上,伸手摸向了頸後。
阻隔貼完好貼在腺體處,但已經攔不住外溢的信息素。
冷灰的眸瞥向白柚奚,本就局促的白柚奚更顯僵硬,視線都要沒處放。
因為白柚奚昨夜的放縱,沈姜緒渾身酸痛,這會兒隻感覺更加無力,還是沒有強撐着動作,就這樣躺在白柚奚的床上。
她直直看着白柚奚飄忽的眼睛,“我情熱期到了。”
白柚奚也察覺到了,聞言點了點頭,低垂着視線,臉上有些發燙。
或許正因為情熱期的到來,沈姜緒才會在昨晚對她說出可以咬。
那自己忍住沒有去标記,是不是壞了沈姜緒的事?
畢竟提前一點預防性的标記和已經來了撫慰性的标記還是有所差别。
她的腦袋裡渾渾噩噩想着,隻聽沈姜緒又說:“臨時标記,會嗎?”
白柚奚怔了下,又點了點頭。
瓷白的腕落在床側,沈姜緒意欲支撐着酸脹的身體坐起,動作明顯有些滞。
白柚奚連忙上前去扶,沈姜緒沒有拒絕。
柔軟的被子一下子掉落,露出未着寸縷的漂亮軀體,斑駁落着逐漸變淡的各色痕迹。
白柚奚感覺被那些痕迹燙到,視線又要不自在的亂飄。
沈姜緒沒去留意,在坐起後微微側身,背對着白柚奚撩起了頸後如瀑般披散的頭發。
“來。”
白柚奚挪回了視線,猶豫一下,還是上前坐到床邊,小心翼翼撕開了沈姜緒後頸的阻隔貼。
阻隔貼下的情況與後頸她處沒什麼不同,貼上前還清晰的咬痕與吻痕大部分變得淺淡,腺體卻比之前更顯紅腫鼓脹,源源不斷的信息素分泌而出,鈴蘭花香濃郁芬芳。
是情熱期的omega渴求标記的标志。
白柚奚不自覺吞了吞口水,下意識将鼻尖蹭了上去。
好香。
鼓脹的腺體更加柔軟,就連混合其中淺淡的薄荷氣味都變得明顯。
後頸躁動的腺體變得奇怪,本都沒那麼疼了的身體深處又泛起熟悉的痛意和難言的癢。
不過對比起更早的時候,這些痛意微不足道。
白柚奚沒有因此停留太久,就探出舌尖舔了上去。
濃厚、淡雅、微微的辛澀,帶着重重欲望與誘惑,比之前更加誘人。
隻是舔還不夠,白柚奚轉而用唇瓣将腺體整個含住,輕輕的吮。
鼓脹的腺體脆弱又敏感,在白柚奚舔下時就起了顫,當她吮時更是嘩地湧出更多的信息素,像是急不可耐的請求。
沈姜緒總是挺直的背微微伏低,撐在床上的手指不覺用力,抓皺了手下的床單。
她抑着喘,咬牙出聲:“不許舔。”
白柚奚很想不管不顧繼續,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要不聽從沈姜緒的話,尤其是那話語中藏着淺淺的怒。
她将牙齒蹭在腺體邊緣磨了磨,才将牙尖對準了腺體。
腺體上方本就薄薄的皮膚被腫脹撐得更加薄弱,隻稍一用力,就輕松刺入其中。
鈴蘭花香順着牙尖瘋狂湧入口鼻,随着注入腺體的甜杏氣味洶湧反哺。
沈姜緒的等級比她更高,即使是臨時标記,也需要更多一點的信息素,白柚奚無法控制,隻能跟着感覺。
視線的空白處,新買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彈出一條微信消息。
白柚奚猛地被提示音閃住怔了一下,回過神來已經有些不對,趕忙離開沈姜緒的後頸。
可沈姜緒隻是無力歪倒在床榻上,大口喘着氣,欲色分明。
手機上的消息一條接一條湧進來,屏幕經久不熄,提示音不絕于耳。
白柚奚在那聲音中頓了片刻,俯身掰開了沈姜緒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