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
“嘿,這“哪都通”确實挺快的。你看看裡面東西有沒有壞。這次我給你的裝備比上次的好,絕對防水防電,隻要你自己不要作死地扣它就好。”
“嗯。”我邊說着,邊拆快遞。
裡面居然有衣服,也有我上次提到的染發劑,明顯比我買的高檔不少。還有一些瓶瓶罐罐。
“還有啊,我給你寄了雙倍的藥,記得,藥不能停啊!要是你在大會上犯病了可就搞笑了。”
“嗯。”我繼續嗯着。
“呃......你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那麼聽話了......不科學......”男人的話音一轉,突然道:“等等,你怎麼去羅天大蘸。”
我奇怪:“坐車啊。”
“廢話!你買票了嗎你?!”
我才想起來,還有這回事:“沒有啊。忘了。你幫買吧。”
聲音咬牙切齒:“我就知道!你這個摳門貨!”
有些事情交托給段明還是可以放心的,比如可以用錢解決的事情。
當我去到火車站拿身份證領票時,拿到手看了一眼,切了一眼。
硬座票,還是加廂的,坐幾天的那種,票價便宜。
就知道段明這個家夥小氣,那快遞的錢非得從車費裡省出來。
不過,我有的是時間啊。
我背着黑色破包,穿着牛仔褲,腳蹬布鞋就上了火車。
看着窗外倒退的場景,我想起了以前那些倒退的回憶,如走馬觀燈地旁觀那些自以為熬不過的日子,那些痛苦的,孤獨的,不被人理解的,逃亡的日子。
指尖撫上車窗,如同能夠抓~住那些回憶一樣,都是徒勞無功,過去的就隻能将它丢進回憶的長河裡,沉澱再沉澱。
我想起,張楚岚想要尋找他爺爺當年經曆過的事情,明明知道前路困難,也明明知道後果是萬劫不複,卻還是堅持着真~相。
我想我是能夠理解他的感受的,可是,這世道,有什麼比安穩地活下去重要?
真~相,在塵埃的蒙蔽下,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胡思亂想下,在火車上吃了好幾頓泡面。終于,我帶着蓬頭垢面的形象迷離癡傻的眼神邁着漂浮的步伐踏上了江西這塊踏實的土地。
希望這次羅天大蘸不要出事故吧。
這次天師之位,暗濤洶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