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太對面叉開腿蹲下,眼睛盯着小正太,小正太的大眼裡滿是淚光,臉上還殘留着淚痕,整張小臉苦逼兮兮的。
“輸了?被吓暈過去了?”
“你怎麼知道的?!”白瞪大眼睛一副吃驚地要暈過去的樣子。
怎麼想這個可能性都極其有可能好吧?不過不熟的人當然不知道,我可不能說我以前也吓暈過你吧?
我随口瞎掰:“貧道掐指一算,世事盡在手中。”
白張大嘴巴,驚歎道:“這麼厲害?!我哥都不一定可以!”
小孩子就是好騙,這諸葛家還能出這麼個單純毫不做作的貨出來還真是難得。要不然當年老子也不能坑到諸葛家的聽風吟,說出來還有點小得意呢。
我得意地笑,揮揮手,“灑灑水啦。”
沒等我得意完,這小子又像小女孩一樣說哭就哭了。
“可是那個金猛真的好兇啊......嗚嗚嗚......我當時就被吓尿,腦子也不管了......就直接給跪了......嗚嗚嗚......”那眼淚跟開了閘似的水龍頭似的嘩啦啦地流,那雙大眼都給哭得變成了詭異的扭曲。
“呃......”我一時無語,我沒怎麼哄過小孩子,以前幾乎沒什麼小孩子在我眼前哭鬧,張靈玉那老成樣更别想了,老子就算把他打成豬頭也不一定會哭。
我摸摸左褲兜,摸出一包酒鬼花生,在火車上買的,在右褲兜摸摸,摸出幾條綠箭。我低頭看着這兩樣東西,權衡了一下。
終究不舍得,站起來,把東西塞進褲兜,算了,反正小孩子哭着哭着就會停的,要什麼東西哄啊真是的......矯情。
估摸着這諸葛青也比完了,應該四處找弟弟,趕緊溜,要不然遇到那狐狸,可得頭疼了。
剛走出兩步,背後就傳來了那把清朗中帶着笑意,笑意中不乏狡詐的聲音。
“小姐那麼着急走?不多留一會嗎?我還要謝謝你剛才安慰白呢。”
媽的。他是什麼時候來到的?為什麼我剛才沒感覺?難不成故意隐蔽自己的氣息嗎?
還有,小姐是什麼鬼我當年做過乞丐也沒做過小姐啊!别平白無故亂喊啊!
我心裡大罵這諸葛狐狸連我這個“陌生人”都要那麼謹慎,還是轉身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剛才隻是路過而已,看見令弟哭得有點厲害,不禁有點擔心,也沒有幫上忙。”臉上笑的那叫一個敦厚純良那叫一個平近易人。
那張狐狸臉上似笑非笑,眼睛永遠像是剛剛睡醒睜不開似的的彎彎眼角,端是一派翩翩公子。
白一個飛撲到他的懷裡,眼淚鼻涕一起蹭到他的衣服上,看到他臉上露出的無奈,把弟弟往外推開一點,有點無語地安慰了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