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給某人的跟蹤手段給打了個差評。擡頭沖他所在的方向一個微笑,“諸葛青是麼?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兒麼?”
諸葛青走近了,面色不改,狐狸眼依然是上挑的微笑弧度,一派清風拂面,“我在這麼遠你都能察覺到,你很厲害。”
“這算什麼本事啊,倒是您比較厲害......”我臉上堆滿讨好的笑容,盡量将自己的氣質向猥瑣市儈方向靠攏,試圖讓自己的氣質透過厚厚的繃帶透露出去,“浙江諸葛家大名鼎鼎,誰能不曉啊。奇門術數這類更是懸乎,不知道您可不可以為我算一卦麼?”
我原以為我這樣講他起碼會對我這類滿身俗氣且猥瑣的小人物産生厭煩甚至鄙視,然後冷淡地應付我,就不會再來和我有接觸了。
那雙狐狸眼中,實在能觀察到眼神就難了,眼梢上盡是意味不明的笑意,“這個沒問題,雖然說替人算卦不是我們諸葛家的事兒,但提醒人趨吉避兇還是可以的。”
我笑容一僵,糟了,給自己挖了個坑,不知道現在再說自己約了人先走之類的還行不行。
諸葛青渾身一股狐狸狡詐味兒,透過那身襯衣外套我似乎都能聞得到,我的智商向來都是欠費的,沒有那個腦回路去琢磨些有的沒的,人家的腦瓜子能轉好幾圈坑我幾十回,我都不一定能拐過彎來。
我還在試圖掙紮:“還是不耽擱諸葛兄的時間了吧,這種事情怎好讓你來做,有損你的身份啊。”再說,我兩現在也不是很熟吧,你那麼巴着上趕着給我算命是怎麼回事。
我僞裝得那麼好,沒道理會穿幫。
那狐狸笑越發平易近人,“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哪有什麼身份高低的顧忌。”
我死心不改地還想動搖他的所謂“好心”,“可是吧你看,我現在......”
“換一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聊吧,周圍的人都盯着我們。”諸葛青側頭,眼睛瞟向旁邊那些在偷瞄着羅天大蘸上表現出色樣貌更出色的新晉男神的女粉絲們。
不用你說,我已經感覺到那一道道灼熱而銳利得像刀子的視線在我身上和臉上巡邏着,就差找地方下刀了。
但站在廁所前聊天也不是個事兒,人進人出地看着我們聊天,好像我們是智障似的。
知道今天這事兒是混不過去了,也不知道諸葛青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連拉個屎都能遇到不想遇到的人,我這人品啊。
俗話說得好,人的黴運沒走到底時,你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倒黴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