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這一個晚上如同之前無數個颠沛流離的夜晚一樣,睡夢裡從來都是漆黑如洶湧的波濤冷水狠狠地襲來,浸泡在其中,無法脫身,我拼命想要往前跑,想要掙脫開這種漂浮不定無法呼吸的窒息感,卻被浪頭拍了一遍又一遍……
醒來時,外面天色早已大亮,大早上的碎碎陽光鋪滿了一地……
我眼神恍惚,不知身置何處,仍然停留在許久沒做過的噩夢中無法自拔……
昨晚一晚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惡心感覺,睡得我十分辛苦,睡了一覺反正更加累的感覺。
是不是最近懷上了什麼夢遊症,否則怎麼解釋我這一身酸痛,還有……
看了看,一早就坐在我面前,長發披散,不知何時穿上衣服,盤着腿端坐在床的一邊,不知道看了我多久的王小道長……
他的身後即是打開的窗戶,外面的光線照射~進來,風吹起一旁的藍色的窗簾,一起一落,更顯得背光而坐的王也表情莫測。
我還懷疑是不是王小道長早上起來看見身旁睡着的我怒而暴揍了我一頓,畢竟道長怒起來誰也沒見過……
揉了揉眼睛,試圖讓還朦胧的雙眼清晰起來,我一邊扯着被子起身,一邊厚顔無恥地伸出爪子,十分自然地打了聲招呼。
“早上好。”
“你是什麼人”
兩句話同時碰撞在一起……
“女人。”我快速地回答。
王也眉頭一皺。
“你是誰”
“昨晚的人。”
“我問你怎麼會在這裡!”王也咬牙切齒地蹦出這一句話。
“昨晚我們一起開房了。”我面不改色抛出重磅炸彈。
這次輪到王也恍惚了……
畢竟從小到大都是溫室裡的花朵,哪裡曉得這世間的險惡。
某世間的險惡絲毫沒有愧疚之心在心裡感歎着。
雖然沒有吃過豬肉,但還見過豬跑的王也很快就不恍惚了,神色也由一開始可掌控的懶散轉變為嚴肅。
眸色深沉,表情嚴肅,薄唇緊抿,眼神死死地将我鎖死。
此刻如果打起來,我用我的一根發絲兒都知道,我肯定打不過他,現在的我就是在他的陣裡,想要揍我那是分分鐘的事情,而且我還隻能被動挨揍。
“我知道你是哪一方派來的,不管你有什麼樣的目的,最好不要……”
我毫無顧忌地朝着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以示我的清白。
王也的眼神瞬間變了,感覺很無語,于是原本想說的話也不說了,幹脆就站了起來,似乎就是個要溜了的姿勢。
我饒有興緻地看着王也走到打開的窗戶旁。
“你就要走了?”